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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想象的還要深沉,她跟著他這麼久,把他黑暗的那一面學了個十成十,面上看是不爭不搶,骨子裡卻是什麼都爭什麼都搶。
元容這次落胎,不用何飛開口,顧子期就相信不是姜月白做的,她做事那麼幹淨利落,抹去了所有的痕跡,怎會允許自己在元容身上出這麼大的紕漏。
“陛下,不好了。”小太監連滾帶爬的衝到殿內,腿一軟,就對著顧子期連磕了三個響頭。
“放肆。”錦安捲起拂塵朝著小太監的腦袋敲了兩下,若不是這小子是自個收的乾兒子,他下手絕不會這麼輕,昌樂殿是什麼地方,也輪得到他在這大呼小叫。
“陛下恕罪。”小太監不敢耽擱,只抖著身子叩頭,“奴才有要事稟報。”
“說。”顧子期轉身,周圍的氣壓頓時低了下來,壓迫的人喘不上氣。
小太監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慌忙開口,容夫人帶著宮人們去柔福宮了,要是其他時候,他說不定一個白眼過去,可訊息傳過來,容夫人挑了殿內使粗的幾名低等宮女換了衣裳同去的,這事就可大可小了。他心裡越想越不安,這才豁出去稟報。
“何飛,去柔福宮。”顧子期一聽,便知道大事不好,元容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當她豁出去的時候,便什麼後果都不會顧了。
蕊兒原本只當姜元容來無理取鬧一番,畢竟落胎這事她看的真切,跟自己主子全然無關,只是不知道怎麼就惹上了這座瘟神。
只是她沒料到,姜元容不是來找茬的,而是來索命的。
侍衛圍了一圈,刀劍無眼,姜元容又是當朝的夫人,倒是有些進不得退不得。
“你該曉得此事與我無關。”姜月白不是沒想過,既然祁媛借了民間謠言的的手,就不會再給自己找麻煩,真要了元容孩子的命,她把宮內的女人梳理了一圈,最可能的,反倒是鸞歌殿裡那位無法無天的皇后娘娘。
元容離得她極近,她俯身望著她,姜月白也不怕,抬眼與她對視,就聽元容一字一句道,“曜兒早產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不是。”姜月白唇畔含笑,滿面的真誠,騙人的最高境界,便是連自己也要相信編織的謊言。
“你真是不到黃泉不回頭。”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元容實在看不懂姜月白,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僅因為她也姓姜?“你讓我從心底裡覺得噁心。”
“彼此彼此。”姜月白的神色開始冷下來,她不笑的時候,眼裡都是冰渣,像是冰天雪地裡被困住的一條毒蛇,“可你又能怎麼樣呢?”
是啊,她能怎麼樣呢?若是之前,元容或許會憤恨,或許會遲疑,她不能把她怎麼樣,姜月白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是顧子期唯一的親人,她無論怎麼做,都是錯。可是這次,她不怕了,她一直在被動再被算計,如果還不能把姜月白拉下來,她這輩子怕是都永無翻身之日。
“是你殺了我的孩子。”元容忽然尖叫出聲,眼眶瞬間紅成一團,樂衣之前與她配合了好久,她有些功夫底子,對付姜月白這種較弱的高門千金不在話下。下巴被人捏開,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有什麼東西就被塞入了姜月白的口中。
這顆藥是曹元晦當年配給她的,元容一直留著,他說:你之後若不想要孩子,便服下。
她想過好多次,自己將會在怎樣的境況中吃下,沒想到,最後卻落入了別人的腹中。
清涼帶著馥郁的香氣滑過喉嚨,姜月白抬手便要摳喉嚨,被樂衣當場按下了手臂。
雞皮疙瘩爬滿背部,姜月白眼裡淬毒。
“我豁出去了。”元容拉著姜月白的領口拽到自己面前,她垂著頭,姜月白只能聽見她從喉嚨裡擠出的笑聲,像是指甲劃過琉璃面,“不管你做沒做,我都不會放你生路,我生不出來,你也別想生。”
元容的這句話無疑是徹底點怒了姜月白的怒火,她接著與元容之間的距離,反手扣住了她的喉嚨,手指越收越緊,“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讓你兒子認我做母親了。”
她對元容一直都有殺心,而這次,姜月白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樂衣頓時被姜月白的舉動鎮住,連伸手去掰她的手指頭,姜月白此刻腦海中只剩一個瘋狂的念頭,“殺了她,殺了她。”
小指被掰成奇怪的形狀,姜月白就像是飢餓的野獸,咬住了獵物的脖子,便永不鬆口。
元容的臉色開始微微泛紫,她用盡力氣扯著她脖子上的手指,面上卻依然在笑。她想,哪怕姜月白真的把她掐死在這,她的曜兒,也終會是姜家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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