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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標明確了,就不必在過多的遲疑,紫月眼睛骨碌轉了幾圈,側身靠向祁媛的左耳。
祁媛聽罷,眨眨眼,有些不自信,“可行?”
“可行。”
風穿過長廊,帶來了絲絲的涼意,吹亂了祁媛耳畔的秀髮,許久後,她才點點頭。
牽一髮而動全身,她們幾人這麼些日子來相互試探,總要有人先行動才是。
正如紫月所言,萬事宜早不宜遲。
元容安靜的呆在軟語齋,顧子期對她寵愛有加,她就更不願意出門去做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是沒想到,她不去找麻煩,麻煩反倒來找她。
幫她接生的產婆瘋了,說是有天晚上賭錢贏了不少,在護城河邊的小鋪子裡吃多了酒,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東西,當場就嚇得白了臉,不停地衝著河邊的老柳磕頭,也嚇得鋪子裡的夥計不輕,忍著發麻的頭皮去扶她,誰料她一把推開伙計,瘋了似的衝進鋪子裡亂砸一通,惹得老闆要報官。
產婆神神叨叨不知怎麼就說到了姜元容,姜元容是誰?姜家的嫡小姐,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夫人,涉及到了宮闈秘聞,眾人自然是拉長了耳朵聽。
只見她連哭帶笑,不停地重複:姜小姐的肚子是足月生產。
她不該貪那些錢財混淆龍脈,然後不停得對著空氣求饒,希望放過她的家人。
眾人對著產婆跪地的方向望去,空蕩蕩的河邊空無一人,雞皮疙瘩瞬間爬了滿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聽見撲通一聲,瘋癲的產婆當著眾人的面投湖了。
這件事說不上來的詭異,更詭異的是與她一起接生的其他幾位產婆,除了去遠方尋親的一位,剩下的都於同夜死在了各自家中。
事情蹊蹺而古怪,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鬧得街頭巷尾皆知,對那位小皇子也就多了幾分猜測。有人說是宮中內鬥,容夫人是被冤枉的;也有人信了產婆的話,說是被神鬼俯身,只因她妄圖汙了龍脈;總之無論信或者不信,事情卻是隨著這場午夜驚魂傳開了,汝城內鬧得沸沸揚揚。
訊息傳到姜月白耳中時,她正在繡著花鳥,聽了訊息,手一抖,銀針在食指上紮了一個小洞,浸出嫣紅的小血珠。
這招太狠了,直接把顧子期的心病攤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好毒的手段,這是正大光明的打姜府的臉啊。”只要產婆確定足月,就徹底堵死了早產這個說辭,孩子的血脈就真的說不清道不明瞭。至於產婆說的是真是假,看熱鬧的誰又在乎呢。
姜月白作為暗中動手腳的人,自然確定元容的孩子是早產出來的,她做的模糊,無非也是讓元容進退兩難,自己早些進宮罷了,沒想到,卻被人抓住了漏洞,直插入了一把利刃。
“是不是柔福宮那個做的!”勺兒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元容搖搖頭,姜月白沒那麼蠢,她倒下去對她和姜府有什麼好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才不會做。這事擺明了是衝她們姜家來的,對方不在意是真是假,他們殺光所有的產婆,演上那麼一出,無非是想把事情鬧大而已。
元容的心很沉,她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腦海中不停的串聯,證明孩子的血脈?不,顧子期本就有疑,這件事做與不做對他的看法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反而會讓他更加生疑。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顧子期和她的感情加籌碼,越委屈越好,即便他討厭孩子,也不能疏遠她。元容手指不停的繞著胸前的秀髮,只要她在他心中還有一席之地,她和曜兒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宮內外都鬧翻了。”祁媛嘖嘖出聲,最後看紫月的眼光由欣賞變成了敬佩,“你怎麼想到的。”
“不過是這十幾年學的法子多了些。”紫月不在繼續這個話題,“之前不管陛下有何考量,現在事情既然被捅開,無論真假,他都需要一個確定的健康的孩子。”
“紫月。”
“避子的湯藥不出幾日,宮內就要全停了。”紫月輕聲開口,“到時候,夫人的肚子可要爭氣才行啊。”
☆、燒成灰燼
三日後,顧子期如往常般來軟語齋用膳,元容夾了片熏製的火腿放在他面前的瓷盤中,難得的沒有說話,元容面上不顯,心底卻還是有些吃不準的。想了許久,才放下筷子開口,“我……”
“這些天委屈你了。”面前的男人見她放了筷子,也停了動作,元容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什麼不同的情緒,可是很遺憾,什麼也沒有。
反倒因為顧子期的這句話,堵死了元容想了許久的說辭,她嗓子裡憋著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