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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安,差人陪姜大人去趟容夫人那兒,莫要怠慢了將軍。”
這是打算在他身上安雙眼睛啊,姜重明心裡頓時冒上一股子怒氣,又拼命的壓了回去,僵硬道,“末將告退。”
帶姜重明前來的小太監,是錦安的乾兒子,也在常樂殿當差,他出來前,乾爹就交代了,這個時間容夫人多半是在翠苑賞花,直接帶人過去便可。
翠苑和軟語齋一南一北,小太監不敢怠慢姜重明,更不敢逆了錦安的意思,一路上思來想去,最終牙一咬,直接把人帶去了翠苑。
直到看見勺兒身上的那一抹黃,小太監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地。
“夫人,是四爺。”勺兒這會正給元容剝果子,一抬眼就看到一條熟悉的身影,當下就停了手中的動作,俯身在元容耳邊激動道,“四爺回來了。”
“容兒。”姜重明看到胞妹,心裡掛念的緊,闊步邁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幾遍,見她好好地才鬆口氣,行禮道,“夫人。”
“四哥沒去我殿內?怎麼找到這兒的?”元容餘光掃過姜重明身後匆匆跟上來的小太監,心裡瞭然,面上卻做出一副天真的姿態,“這兒可不好找。”
元容話音將落,姜重明臉上的笑意就凝固在了唇畔,他是被個小太監引來的,方才忘了,這會元容一問,才深覺箇中古怪,怎麼會連常樂殿隨手指派的小太監都對元容的行程瞭如指掌,顧子期到底把她看管到了何等地步。背後一片寒冷,姜重明僵硬的擠出一個微笑,岔開了話題,“我還沒見過我那小外甥呢。”
“樂衣。”元容衝著不遠處的女子招招手,就見一襲翠色宮裝的女子抱著個穿著藏色繡雲小褂的嬰兒走了過來。
小傢伙吃的白裡透紅,一看就是個健康的孩子。
姜重明看著就欣喜,只是還未過勁,憂慮就又撲面而來,繼而又想到元容信中提到的催產藥,更是恨得要死,到底誰這麼見不得他胞妹好。
兄妹倆靠的有些近,姜重明接著抱孩子的功夫悄聲對元容道,“我暫時不走了,你別怕。”
“四哥。”元容指尖不小心碰到姜重明的手背,有些顫抖,聲音壓到低得不能再低,“你要幫幫我。”
咯咯咯……懷裡的孩子這麼軟,看見陌生人也不怕,伸手去摸姜重明盔甲上的銅片,他輕拍著孩子,鄭重的點點頭。
☆、顯山漏水
水紅色的床紗閃著晶亮的銀絲,夜風透過窗縫吹進來,微微的晃動著。元容睜開眼時,桌上的蠟燭早已燃去多半,火苗發出幽暗的光,她雙眼直視著頭頂的這片水紅,耳邊傳來的是是細微的紙張翻動的聲音。
又過了莫約一盞茶的時辰,元容才伸手勾過不遠處的外衫,將將披在身上,她輕輕走到顧子期身後一搭眼就看到他手中的摺子,是關於南方水患災民的安置問題。
顧子期的發黑的如墨,用一隻簡單的白玉束在頭頂,身上套了件藏色的滾金邊的長袍,元容抬起胳膊從身後圈住他的肩膀,把下巴抵在他背上,“怎麼醒了?”
“地方的災情如雪片,紛紛而來,哪還睡的著。”顧子期翻手拉了元容一把,她就順著顧子期的動作,身子微轉,衣角劃出個好看的弧度,直接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顧子期抱著她,手中的筆又落下一段註批,這才收了視線,在元容下巴上輕啄了下,“倒是你,怎得起來了?”
“許是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每到這個時候總要醒上一兩次。”元容腳離開地面,在顧子期懷裡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像只慵懶的貓兒。
懷裡的人半眯著眼,胸前的春光在絳紫色的外袍下若隱若現,閃著溫潤的光澤,顧子期指尖滑過元容的脖頸,就見她濃密的睫毛飛快的顫了兩下,閉著的眼依舊未睜開。
元容的這副模樣很好的挑起了顧子期的興趣,熟悉的眉眼,小動作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從脖頸到鎖骨,他的手指漸漸下滑,最後直接從領口鑽進去,握住了那團綿軟,輕輕的揉捏把玩,唇則就著她耳朵的輪廓一路吻到耳珠,索性含在口中用舌碾磨。
顧子期的技巧很好,元容被他碰的從頭髮絲酥麻到腳趾頭尖。另一隻手則撩起她身上的衣袍,順著小腹往下摸去。
“顧子期。”元容並著腿,臉頰早就紅霞一片,她推著他的手臂,聲音媚的能掐出水來。
“本就是你不睡覺,先來撩我。”顧子期放在她胸前的手又使勁捏了一把,“這會兒怎還不願意了?”
“我何時有撩撥你?我不過是看你半夜點著燭燈批閱,想來陪你說會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