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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她出頭的時候,她只要安安穩穩的呆在柔福宮裡,作個不顯山不漏水的慈祥夫人便是。
鸞歌殿裡,宮人們不停地上著糕點,祁媛微笑著坐在下首,跟審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審喆當公主的時候跋扈慣了,即便如今換了身份,骨子裡依舊帶著幾分不肖,言辭間稱不上好聽。
祁媛入宮前,祁太師就專門交代過,對於審喆這位虛皇后,順著便好,她父兄已逝又沒孃家撐腰,早晚得從高出跌下來,不必理會。她真正的對手,是姜家那對姊妹。為此,大姐甚至不遠千里從偃順趕來教導與她,大姐嫁的是名門世族,御夫的手段一等一的好,而祁媛又是三個姐妹中生的最貌美的,祁家自然是把期望全壓在了她身上。
只可惜,顧子期雖然對她的容貌頗為感興趣,卻遠遠達不到迷戀,對此祁媛不知用了多少辦法。
“夫人可在聽本宮說話?”審喆看著祁媛又開始神遊,怒氣不打一頭起,張口便帶了諷刺,“這還沒到夜裡呢,就想人了?”
審喆話音隨著手中的杯盞一起落下,聽的細柳眉心直抽動,公主的脾氣還是太火爆了,全然不像一國之母該有的言談。
翠湖倒是不以為然,依舊狗腿的站在審喆身後,小心的為她掌扇。
“妾豈敢。”祁媛心裡忍不住唾她一口,面上卻還保持著之前的恭順,她媚眼盈盈,雲堆翠髻在陽光下亮的耀眼,櫻唇微綻,她本就生的極美,這會又刻意做給審喆看,便更顯得芳容麗質更妖嬈,她端著手邊的琉璃杯盞抬抬手,“皇后娘娘喚妾前來,已是妾的福分。”
“狐媚子。”審喆眉心的一抹紅越發的豔麗,她聲音不大,卻讓殿內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連一向笑臉迎人的祁媛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胸口因這三個個字不停地起伏,好在她身後的紫月伶俐,悄無聲息地暗中拽了把祁媛的衣袖,才迫使她壓下心頭的怒氣,擠出一個更美的笑,玉音婉轉,“這三個字妾可不敢當,宮中女子貌美如花者有,精妙無雙者亦有,妾充其算箇中等,哪能擔得起一句小狐狸,真真是比不得遠古紅顏妲己的。”
“陛下駕到!”
鸞歌殿內緊繃到極點的氣氛,因著這四個字煙消雲散,祁媛坐在下首,自是離門要近些,顧子期將入殿,就看到粉面含春的一絕色女子屈膝行禮,聲音中都透著點點的嬌氣,讓人莫名的想要多瞧兩眼。
“阿嬋怎麼在這?”顧子期伸手扶著祁媛的手腕讓她起身,這畫面落到審喆的視線裡不知有多刺眼。
“皇后娘娘嫌悶,喚妾來說會話。”祁媛身材嬌小,一身鵝黃銀細花紋底的宮裝上繡著大片的蓮花紋,銀白色的絲線包在裡面若影若現,柳眉下下的杏核眼又黑又亮,含嬌帶俏,和顧子期站在一起,像極了話本中的公子佳人。
“夫人方才不是說要走麼?”這畫面,審喆怎麼都看不慣,乾脆搶在了顧子期前面開口,語氣僵硬的張口便來,“退下吧。”
“陛下……”又是一聲嬌滴滴的軟糯。
顧子期伸手在祁媛臉頰上捏了一把,笑的溫潤,讓人如沐春風,“去吧,我晚會再去看你。”
這是今夜要留宿的意思了,祁媛紅著臉偏過頭去告退,臨走前還不忘了挑釁的笑看了一眼審喆。
氣的這位前朝公主差點把手心掐爛。
賤人,一群賤人。
“氣死我了,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仗著前公主的身份又是陛下的髮妻,才能這麼為所欲為罷了。”祁媛走在棲南長廊上,除了紫月,其他的伺候宮人皆離的遠遠地。
“外強中乾,色厲內荏,依奴婢看她不過是隻秋後的螞蚱,在蹦也蹦不了幾天了。”紫月走在祁媛身後,僅比她慢半個身子,“夫人不必動氣。”
“我看她能張狂到何時,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她那副高傲的嘴臉踩在腳下。”祁媛揪著手中的帕子,臉上的笑意早就在踏出鸞歌殿的瞬間收斂了起來。
“夫人莫要為這些無用的人費心思,當今之計,是要有個孩子。”紫月的聲音很沉穩,讓人聽著莫名的安心,她等祁媛過了氣點,才繼續道,“陛下如今只得兩子,太子身子骨不行,養不養的大還是一說,至於軟語齋那位,縱然多了幾分寵愛,可是不是龍種還難說。”紫月權衡利弊,分析道,“現下,誰能為陛下產下第三子,東宮鳳位,誰就可能上的去。”
“說的倒輕巧,誰知道後邊會不會有第四個、第五個、第六七□□十個,鳳印豈是那麼好拿的!”祁媛嘟著嘴,“你想的太輕鬆了。”
“太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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