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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聲音漸漸小下去,帶著點點的委屈,“當時,周圍的人都喚她曹小姐。”
她與她自幼沒見過面,何況,姜元容還化了曹元晦胞妹的名號,即便她那張臉都刻到她腦子裡,她說不認得,誰又能說些什麼?姜月白心底忍不住譏諷,面上卻絲毫不顯,只端了以往的溫和的模樣,隱約透漏著不安。
元容也不開口,只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姜月白,她知道,對方也在暗自打量著自己。
“我想去母親房裡看看。”許久後,元容才出聲。
“我帶容兒去。”姜重明開口。
姜承疇眼神在兩人之間微微流動,便點頭應下,他招手喚了管家進來,摸著元容的腦袋,眼底一片慈祥,“單亮要帶小姐去夫人房裡,你陪著一起罷。”
老管家弓著腰應下,這才伸手做了請的動作,帶著元容向著姜夫人的院落行去。
姜夫人住在思元閣,屋裡院裡都是按照夫人的意思佈置的,夫人走後,二公子便下了禁令,裡裡外外的東西也就一直沒人碰過。
母親的死在元容心裡就像解不開的疙瘩,那張消失不見得字條就是一塊布,在她快要在迷霧中尋到光亮的時候,又遮住了她的眼睛。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母親有沒有留下什麼其他的線索,還有那枚玉扳指,元容不相信母親讓櫻桃把它帶來,只是為了證明櫻桃帶來的字條可信,它一定有著其它的含義,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的容兒離黑化不遠了……
☆、無人敢欺
姜夫人下葬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的初七。元容這兩日得了閒便來思元閣,一呆就是一天,任憑兄長如何勸,都不離去,有時候勸的狠了,她也不吱聲,只默默絞著素帕子掉眼淚,一來二去的,大家也就不再敢勸她。
思元閣不大,被元容裡裡外外的不知走了多少遍,跟當初在當康的姜宅一樣,院裡的構造,屋裡的擺設都是母親的喜好。
母親的離去,並不影響任何人,太陽依舊東昇西落,鳥雀依舊唧唧喳喳的在枝頭雀躍,一切都跟往常無二,唯一傷心的,不過是他們這幾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元容靠坐在長廊的木欄上,翠玉的扳指被她舉在眼前,陽光透過玉面,在地上投下碧色的陰影,扳指裡面刻著兩隻盛開的花枝,唯有迎著光,才能看的清楚。母親愛花,總是喜歡在配飾上刻些花草。
“慢著點,這可是夫人養的。”元容剛把扳指收回腰間,就聽見梨香的聲音遠遠地從院子一角傳來,帶著幾聲不滿,“人都給我繃緊點,別把東西磕著了。”
“都是夫人養的花草。”櫻桃見狀,才小聲開口,“顏色一個賽一個的豔麗,這些日子不敢擺出來罷,不知梨香今個是怎麼了。”
“既然是母親的心愛之物。”元容扶著樂衣的手起身,老遠就看見穿著素綢布的梨香指揮者小廝,把大盆小盆的往院子裡搬,“你隨我來去看看吧。”
梨香皺著眉,她輕抿著嘴唇,看著院中這十數盆的花草,往日裡綻的美不勝收的姚黃魏紫,因著這些日子打理的不甚妥當,早已有些懨懨,只是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無路如何,都要把這些精貴的東西護好,這才不得已,在這種日子搬出來曬曬太陽。
“這些都是母親養的麼?”元容的聲音在梨香身後響起,驚得她猛地回頭,手裡抱著的一小盆文珠子差點摔下去,幸得她眼明手快護的及時。
元容伸手摸了摸文珠子的花瓣,這株小東西打她還是個姑娘的時候,母親就養著,如今這麼些年過去了,還抱團而開,與當年無異。
“正是。”梨香不敢瞞她,指著身後的五彩斑斕道,“夫人平日裡愛極了這些,即便在病中,也是日日囑咐奴婢照顧好這些花草。”
元容眼神落在梨香身後,一株株的看過去,都是母親喜愛的,忽然,一盆黃櫨色的雙枝入了她的眼,元容壓著心底的疑惑往前踏了兩步,“這株也是母親的?”
“正是。”梨香放下懷裡的文珠子,端了那盆黃櫨送到元容眼前,“這株是夫人這兩年來極喜的一盆。”
“我竟是沒見過。”元容眼底波濤流動,“喚何名?”
“不丹花。”梨香開口,“小姐不認得不奇怪,不丹花只生長在蜀地,咱們那是沒有的。”
四片花瓣緊緊地抱合在一起,一根生兩枝,開兩朵,元容的手輕撫上花瓣,“長得好生奇怪。”
“確實奇怪的緊。”梨香點頭,“這不丹花,無論如何修剪,永遠只花開兩朵,同開同落,是蜀地的定情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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