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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移,就見她漸漸地有些往後倒,她不開口,他權當不知。
“重。”也許真的是太沉,元容咬咬唇,伸手推他,“這會新人還沒見著呢,就開始欺負我了。”
私下沒人的時候,元容總是你你我我說個不停,顧子期也不糾正她,彷彿這樣,他和她的關係就能夠近些,再近些,“這麼些年,宮牆內的顏色來來回回的換著,有哪個能越得過你去。”
宮中三位夫人,如今還能站在頂點上風光的,可不就剩個姜元容。
不少人都在傳,若不是鸞歌殿那位與陛下有著結髮夫妻的情意,鳳印八成是要易主的。
這陣風不僅吹到了姜元容耳裡,也吹到平林,吹到了太子顧麟耳裡,太子身子弱,又無得力的母族,比起穩穩握著兵權的姜家,得寵的容夫人,確實處於下風,偏偏顧曜不同念兒和其他的幾位兄弟。
他與顧麟年歲相當,早些時候年歲小,不懂得皇權於他們的重要性,倆人一度交好。
可時光太殘酷,隨著年紀一起增長的,還有野心和防備。
“曜兒呢?”顧子期被宮人伺候著吃了早膳,忽然想到,平日裡一向愛到元容這蹭吃蹭喝的小子,今個居然沒出現。
“還不是你,非要和曜兒下棋,結果把溫先生布置的文章胡亂寫了一通,氣的溫先生罰他一早就去重著。”元容又倒了杯熱茶,雙手捧給顧子期,“現在定是還未用朝食呢。”
“曜兒文思過人,就是性子急躁了些,你平日裡還要多加看管才是。”茶葉飄在水面上,略顯可愛,顧子期這話,倒是一點沒覺得自己錯,反倒倒打了她一耙。
元容不樂意了,就見他剛把杯盞放到唇邊,還未來得及飲,幾根蔥段般的指頭就從中截了胡。
元容捏著杯子,跟顧子期對視,丹鳳眼好看極了,“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怎麼不管啊。”
“我還沒管啊。”手指逐漸從杯壁移到元容手腕上,顧子期低頭在她手背印下一吻,眉眼含笑,“在管下去,指不定又傳出些什麼。”
過猶不及。顧子期小心的提點元容,寵臣,寵妃,他要是在多花些心思在顧曜身上,東宮就真的按耐不住了。
元容被顧子期這一棒打回現實,背後出了薄薄的一層汗,她忘了,太子是個敏感的性子。
顧子期把他的兒子弄成了這麼個病秧子,面上卻又能做出一個父親對嫡子最多的期望,這點,她確實要學。
“太子殿下,該用藥了。”鸞歌殿的伺候宮人屏住呼吸,生怕擾了顧麟。
烏黑的湯藥散發著濃濃的苦氣,在顧麟的記憶中,這種藥他不知道喝了多少,一碗飲下去,就好似喝水一樣。
苦?他根本感覺不到苦。
湯藥蕩在瑩瑩剔透的藥碗裡,看的他心煩意亂,他今年已經年滿十二,這個歲數,足夠看得清自己的處境,雖名為太子,可是誰也不知道,他這個太子還能坐多久,他的身子骨,他太清楚了,沒有那個病怏怏的太子,能夠登上九五至尊的,說不定哪天父皇對自己失望,說不定哪天自己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而他那位皇弟,更是優秀的令他寢食難安。
“殿下……”湯藥再不喝,就涼了。
“滾!”劇烈的咳嗽從顧麟口中傳出,震得整個胸腔都在抖動,他死死地壓著,肩膀抖成一團。
壓抑,無與倫比的壓抑。
每到這個時候,太子殿下總會變得喜怒無常。
宮人慌忙跪下,額頭撞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咚咚作響。
“二弟現在在哪呢?”顧麟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指甲摳進手心,有些疼。
“一早就去溫先生那兒讀書去了。”這是軟語齋傳來的訊息。
“他倒是個上進的。”冷冷出聲,顧麟一抬手,藥碗便被穩穩的奉上,“過會兒隨本殿去看看。”
這時候,倆人還不知道,這一行,成了雙方徹底撕破臉的導火索。
宮中因著採選的事情,難得顯得有些熱鬧,顧曜趴在桌子上,手中的毛筆被沾了墨抿幹,沒寫兩個字,就又伸回了硯臺裡。
“二哥,你真的不吃啊?”顧念單腿翹在椅子上,懷裡抱著一匣子點心,陽光照在臉上顯的人懶洋洋的,他們兄弟幾個,輪容貌,顧念長得是最像父皇的,高鼻薄唇,桃花眼天生帶著幾分情意,如果,沒有臉上那道駭人的疤痕的話。
傷疤從眼角延到上唇,傷口早已癒合,生長出粉紅色的嫩肉。這是之前那場刺殺留下的,也是從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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