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來我這坐坐。”姜月白身邊的宮女全被換了一遍,“蕊兒呢?”
“不知埋在了哪裡。”顧子期涼涼出聲,沒有絲毫的情緒,他已經越來越不耐煩敷衍她,這很好,她活了這麼些年,也不再想討好他了。
“呵呵,那丫頭可是表哥當年買給我的。”姜月白嘖嘖出聲,正是因為蕊兒的來歷,她才從來不信她。
只是令姜月白沒想到的是,那個丫頭,被侍衛拖出去的前一刻,還在拼命的替她開脫。姜月白看著她撞在地上逐漸變的青紫的額頭,從未想過,自己在蕊兒心裡,是那麼好的女子,善良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子。
讓她一時不知該說蕊兒太愚蠢,還是太單純。
“月白,這些年,你變得越來越貪心了。”他已經給了她最好的,地位、榮華,“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子期哥哥,你多久沒照過鏡子前了?”姜月白反手撐住下巴,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玄袍男子,鼻挺唇薄,與記憶中那個愛笑的男孩迅速粘合,然後又毫無理由的剝離開來,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時光容易把人拋,都變了,什麼都變了,“我每天對鏡梳妝時都在想,鏡子裡的人究竟是誰,陌生到我自己都有些不認識。”
但是後來,她看開了,人生短短几十載,無論變成什麼模樣,換了什麼姓氏,她還是林月白,是錢河郡主的掌上明珠。她做再多的錯事,母親也不會怪她的,她的母親,記憶裡是那麼的溫柔。
“今日我仔細瞧了瞧,發現自個也不認得你了。”
他現在的的樣子,跟自己又有什麼區別,不過他是男子,他是帝王,是他的狠辣他的自私,都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對於百姓,顧子期勤於朝政是個明君;可是對於她們這些個女人而言,他是如此的令人心寒。
她們不過是他青雲路上披荊斬棘的一把武器,一路挑挑撿撿,要最鋒利無邊的。可當塵埃落定,便把生鏽的利劍拋到一旁,翻找出兒時最愛的那把木頭劍,然後為它鑲滿寶石,縱然那把劍已經不適合他。
“我捫心自問,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從未愧對過姨母。”顧子期甩袍起身,光影下,他半張臉投在微暗的陰影裡,心頭越發的煩躁,這個地方,讓他壓抑,沉重到呼吸困難。
“顧子期。”見他轉身要走,姜月白尖叫出聲,如同指甲劃過光滑的玻璃,激的人身上生滿了雞皮疙瘩,“刺客是我請的,祁媛也確實幫我背了鍋。”
“你想說什麼。”
“但我要求的是一劍封喉換七萬紋銀。”她想讓她下了地獄,也發不出聲,說不了話,柔福宮裡爆發出姜月白陰森詭異的笑聲,她眼裡的光燃成一團,“你猜,她胸口那一劍是誰刺的?”
“姜月白。”顧子期正對著她,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垂眼望著她徒自抱著肚子笑到癲狂,“你真是連死都要算計。”
“表哥不打算查查麼?”
“不查了。”笑聲戛然而止,姜月白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珠,就聽顧子期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再查下去,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九五至尊
今年是顧子期登基的第十二個年頭,四年一屆的採選辦的熱熱鬧鬧。
一大早,元容就親手備了早膳,顧子期坐在床榻上,月色的裡衣領口繡著金絲,雙龍纏繞著隱入脖頸後,他盤著腿,單手撐在額上,就這麼不吭不響的望著元容獨自忙活。
這些年,歲月把她打磨的越發溫婉,一舉一動都透著成□□人的風韻,從一塊璞玉被逐漸雕琢成上佳的珍品。顧子期偶爾也會想起那個雨夜,那個提刀砍向山賊的女子,他好像錯過了最真實的元容。
可這不是他想要的麼,折斷她的翅膀,讓她陪著他永遠呆在這棟富麗堂皇的牢籠裡,一起死去。
“今個起的倒是早,往日休沐也不見如今日般。”元容揮揮手,見顧子期醒了,這才快步行來,語氣裡倒也帶了幾分亦真亦假的抱怨,“想來是知道宮內要入新人,你睡不踏實。”
邊說著邊拿素白的指頭尖戳戳他的胸口,元容沒用力氣,點上去就像棉花砸到一樣柔軟。
“淘氣。”顧子期捏著元容的鼻尖
朝堂複雜的就像一盤棋局,黑白子不停搏殺,只有在她這兒,顧子期才能放鬆片刻,她笑起來眼角已經出現細細的紋路,下巴也有些微微的圓潤,他原先一直以為元容是養不胖的,可當她把心思了了,覺得安全了,便也長了些肉出來,抱起來很是舒服。
顧子期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身上的重量都往元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