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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趙衷的手潤了下喉嚨,元容搖了搖頭,示意不用了,趙衷才把杯子放下。
“我有叫人給爹爹傳信。”
“朕知道,信和人都被朕扣下了。”
“你。”元容一時語塞,她萬萬沒想到,她一天的惴惴不安是因為趙衷。
看著元容有些上挑的眉角,趙衷輕咳兩聲,她早晚是要知道的,心裡微微嘆了口氣,“要不是朕截了信,你怕是火沒燒到命就沒了。”
“你知道?”元容顯然從後一句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難道火是你放的?”
趙衷抬頭看著她,到口的話似乎被她搶先了,半響才訕笑著道,“沒錯,是朕放的。”
合著自己這條命是被他給玩去半條的?元容想著,聲音就帶上了委屈,“陛下這是準備讓妾和朝鳳殿永存麼!”
“你可比朝鳳殿強。”趙衷笑的有些沒落,眼神漸漸暗了下去,“朝鳳殿沒了。”
☆、迷霧重重
元容聽到這句話才發現,周圍靜的過分,而自己也不像是身處在皇宮之內,“這是哪?”
“城郊的一座別莊,安全得很。”
“那朝鳳殿的宮人們呢。”
趙衷一瞬不瞬的盯著元容的眼睛,臉上的笑意還掛著,四目相對,眼神卻有些冰冷,“她們和你一起沒了,你那裡線人太多,朕只能一窩端才不會留下把柄。”
倒吸一口氣,元容忍不住想起宮內那幾十條性命,一天之前她們還是那麼的鮮活,“這也有些過狠了。”
“是嗎?”趙衷輕聲一笑,揉著她的腦袋,“蒲寧她們可不是朕殺的。”
聲音從耳畔傳來,元容震驚的抬起頭對上趙衷,聽他一字一句道,“你該感謝朕救了你和勺兒。”
元容這才驚覺。
想來周圍的確是有人要殺她的,只不過趙衷棋高一著,提前放了場大火。
集櫻閣離朝鳳殿甚近,又皆為實木所蓋,定然會一起著了。
想那人也定是覺得皇后死於火災比被人所殺來的更為隱蔽,只要封了整個宮苑,想她插著翅膀也飛不了。
想來這次若不是趙衷,自己怕是真的無法活著出朝鳳殿了。
“你是怎麼把我弄出來了,我派人找遍了朝鳳殿,都沒有找到出路。”
“這是朕當年一手蓋起來的,它有些什麼你們不知,朕豈會不知。”是啊,這朝鳳殿是他當年蓋給子和的,設了多處機關暗道,本想護她安全,卻終究沒能用上。
元容看著趙衷眼神逐漸迷離,也瞬間想到了這朝鳳殿的由來,那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蓋給她心愛女人的封后禮,意為:鳳棲之地,萬鳥朝凰。
元容迅速地按下了心中泛起的點點酸脹,“若是你還沒救到我,我便被烈火燒成了灰燼怎麼辦。”
似乎被元容的問題拉回了思緒,趙衷微微一笑,點了下她的腦門,“那便算你福薄吧。”
元容咬著嘴唇,恨不得衝上去撓花他的臉,這麼大一件事,他絲毫沒告知自己,虧自個之前還在擔心他,如今卻連個體貼話都沒有,越想越氣,元容隨手一拉被子轉身蓋住自己,悶哼出聲,“出去!”
趙衷也不解釋,輕輕拍了拍被子,“好好休息。”便退了出來,還不忘隨手帶上房門。
“您不解釋啊。”葛諾撓了下腦袋悻悻的跟在趙衷身後,“想來娘娘,不,夫人是真被駭住了。”
“她那般聰明,過了今夜也就想通了。”趙衷執著摺扇輕敲了下左手,“她若喜歡鑽那牛角尖便讓她去鑽,何況這只是開始,若她這般嬌弱,以後的路,她該如何走?反倒是辛苦你了。”
“我有什麼好辛苦的。”葛諾站在趙衷身後,表情似乎有些不贊同,“我的命是爺給的,給爺跑腿賣命那都是應該的,只願夫人能明白爺的一番苦心。”
明不明白都無所謂,趙衷眯起眼,風吹撫著□□的肌膚,讓人從骨子裡散發著冷意。
世間萬物,皆不能看得太透,入的太深。
“勺兒,你說我怎麼就看不懂趙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元容半靠在床榻上,揪著勺兒編給她的小草環。
“夫人都不知道,我一個小丫頭又怎麼會知道,不過——”勺兒還是把從今天上午從順喜那聽來的話告訴了元容,“梁南王在順州稱帝了,聽說咱家二小姐被封了後。”
哼,元容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嗤笑,“造反還敢稱帝,他當真是不怕史書以後戳他的脊樑骨。”
“那夫人,咱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