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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感覺腦袋上暖暖的,兩年了,這是她第一次和趙衷認認真真的對話,雖然他還是有所保留,可是元容卻感到了他的誠意,他是真的會保護她。
“那陛下以後有事可否不要瞞我。”這點似乎太過了,元容急忙補充,“我是說和我有關的事不要瞞我。”
“嗯。”看著元容慌亂的補充,趙衷點點頭,“若是時機成熟,朕又有十分把握,定然告知容兒。”
等到趙衷把元容送回朝鳳殿以後,元容才反應過來,這似乎是第一次趙衷叫她的名字,以往他都喚她皇后。
感覺有點怪怪的,元容拍了拍臉頰,容兒就容兒吧。
心裡的石頭徹底放下,朝鳳殿一片燈火通明。
“主子,都辦妥了。”男子一身黑袍站在湖邊,聽著何飛的彙報,“這是屬下最後一次見她,姑娘讓我給您的。”
一對小小的耳墜躺在手心裡,閃發著幽幽的藍光。
“我是不是太心狠了。”男子緩緩開口,“明知兇險,卻還要送她去那吃人的地方。”許久,男子繼續道,“她知道我要殺她,可她還是心軟了。”
“姑娘是個硬氣的人,命又是您救的。”您可以不用做這麼絕,最後一句話沒說出來,手下的人便自覺地緘口不言。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允許有一丁點的失敗,趙衷那人當年能從閻王殿裡爬出來,靜好活著,我著實不安心。”
錦靴踩著樹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月白這些日子如何?”
半響,何飛才回話,“林小姐還是老樣子,平日裡繡繡花,彈彈琴。”
一陣沉默,實在受不了男子眼睛裡散發出的寒氣,他唰的一聲跪下,壓的地上厚重的落葉都陷進去了一塊,“小姐最近受了風寒,怕主子您擔心,便囑咐了屬下。”
“嗯,起吧。”男子似乎不打算追究,還沒等何飛心跳平穩下來,男子又繼續道,“不過,你要先記得誰才是你主子。”
“是。”
“你把這個拿去給她。”男子從懷裡掏出一件通體雪白的滴水白玉簪,“告訴月白,我近期無法去看她,讓她這些時日好好養病。”
孤雁劃過天空,許久才歸於平靜。
“他倒是有心。”林月白把白玉簪子被收入硃色漆匣中,“去回吧,讓他安心便是。”
“屬下告退。”
待人走了,一個帶著蕊黃色珠花的少女才從簾幕下託著茶盤走出,小聲的抱怨道,“小姐,公子又不來了呢。”
“那小姐我正好偷得浮生多日閒。”林月白抬手戳了下蕊兒的腦門,“有你陪著,小姐我便開心的緊。”
“我家小姐就是好性子,公子真真好福氣。”
坐在鏡子前,林月白看著在室內忙碌的蕊兒,臉上的笑容不變,指甲卻緊緊地陷在肉裡,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她究竟還要過多久。
這麼些年來,她東躲西藏,母親已去,父親想認而不敢認她,公子說自己是他見過最聰慧最有手段的女子,她這個外室子才得以依附著他得到命運的一絲眷顧。
林月白明白,他是她唯一的信念,只要他在,她就還有希望,總有一天,她要堂堂正正的走出這座院子。
手指撫著漆盒,林月白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趙衷的身體時好時壞,每到四季交接的時候,都會大病一場,元容也曾問過他,卻都被他含含糊糊的敷衍過去,只說當年沒注意,傷了身子。
元容見不得他整天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便常差勺兒做些自個愛吃的民間小食送去大興宮。或是吃膩了宮中膳食,反倒是元容這稱不上精細的吃食更合他胃口,甚至有時踩著飯點來她這小坐,開始還以為他有話要說,時間久了元容才明白,敢情他是來自個這蹭飯來了。見他來的頻繁,元容乾脆讓宮人一併備下了他的碗筷。
和趙衷接觸的多了,元容就發現,他的玩心很重,只不過他聰明得緊,次次都逼著自己去邀他玩樂,當然這也是要在趙衷身子好些的時候。
今個,趙衷用完午膳,懶洋洋地半躺在臥榻上,一身藏色的織錦緞長袍被他穿的很隨意,眼睛半眯,心情看起來極好的樣子。
元容這才差人備上棋盤,準備兩人博弈一番。
“不要,妾不要走這一步了。”朝鳳殿內,元容身體前傾,用力的護住身前的棋盤。
趙衷好笑的看著身前的人兒,室內通著地龍,元容鼻尖因室內的溫度滲出點點汗珠,趙衷伸手幫她蹭去,故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