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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南下。
“什麼叫送不出去?”張大人捏著信封一臉詫異。
“回大人,屬下們出不了城。”似乎怕張大人不相信,送信之人繼續補充道,“公孫公子說是昨夜捉到了火燒朝鳳殿的一夥刺客,結果押送途中被刺客逃了出去,現在派兵把中都給圍了,準進不準出。”
“陛下剛走,他就封城,也不怕……”話剛說到一半,張大人就卡住了,公孫老爺是陛下太傅,而公孫家兩位公子更是趙衷的伴讀,自幼伴在趙衷身邊,說是心腹也不足為過,這次趙衷親征卻單獨留下了公孫常,還圍了中都。
張大人也不傻,其中關係稍想便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趙衷乾脆親入前線,反倒勝算更大些,至於皇城,更是孤注一擲,全權交給保皇黨,趙衷這是打算把他們全部圍困在中都啊。
“再行三日便到迴廊了。”
馬車內,元容一身鵝黃長衫,坐在一側輕輕地給趙衷按著肩膀,從出城以來,下邊的回報就不成停過,有前線的也有中都的,一開始,回報的探子還會礙於元容在此,有些吞吐,後來看趙衷沒有讓她退下的意思,便也不做思量了。
“陛下,李大人的小兒子帶人馬強行出城,被常公子給殺了。”
“李大人怎麼說。”
“常公子從中找出了兩名朝鳳殿的縱火刺客,李大人也無顏面說些什麼。”
“嗯,下去吧。”等人退下,趙衷轉身敲了下坐在旁邊托腮研究醫藥書籍的曹元晦,“這回你可安心了吧。”
曹元晦抬頭,眼光撇過趙衷身後的元容,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剛上車的公孫訓搶了先,“您防的了千里之外,也要防的了身邊之人才好。”
元容聽著公孫訓話裡有話,也不再搭理他,從見面起,這個男人就對她頗有成見,一路上指桑罵槐,趙衷更是兩邊都不得罪,全當看不見。
開始,元容還扯著脖子與公孫訓對峙幾句,再往後,元容也不再搭理公孫家的二公子,只是偶爾和曹元晦說上幾句。
“陛下,喝藥了。”公孫訓是抱著藥罐衝上馬車的,藥罐還冒著熱氣,燙的他一個勁的摸耳朵,元容看不下去,剛要伸手,就被公孫訓躲了過去。
“這藥可不敢過你的手。”
好心當成驢肝肺,元容氣不過,這公孫訓簡直是拿她當殺手在防,“你不在的時候,這藥可每每都過了我的手!”
“是嗎,難怪這兩年陛下身子特別弱。”
“你!”看著公孫訓,元容縮在袖子裡的小拳頭握了又握,真的好想給他一拳。
看著元容憋的通紅的小臉,趙衷只得伸手拉扯了下她的袖角,然後,就對上了一雙盈盈含霧的大眼睛,心瞬間就軟了,只抬頭對公孫訓道,“幼禮,你莫要再鬧她。”
☆、眉眼如畫
隨著離迴廊越來越近,曹元晦也沒什麼心情看他倆吵鬧,這回趙衷開口了,他便推了下公孫訓,示意他就坡下驢。
公孫訓倒也有分寸,沒再鬧下去,他隨手把藥罐塞到元容手中,險些撒了元容一身,“拿去,晾涼些再給陛下用。”
“世上怎會有如此討厭之人。”看著曹元晦和公孫訓下車,元容忍不住小聲抱怨,聲音飄到趙衷耳朵裡,惹得趙衷忍不住笑出聲響,元容在趙衷面前倒也不藏著掖著,邊用湯匙攪著手中的湯藥,邊忍不住抱怨兩聲,“本來就好生討厭。”
元容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若是她,面對一個叛國軍將的女兒,想必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何況她還長了這張臉,公孫訓剛見她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連一向沉穩的曹元晦也有些詫異。
“像有什麼用,子和姐姐也是她能比的?”公孫訓的嘀咕沒能逃過元容的耳朵,她也只有暗暗咬了下嘴唇當沒聽到,可她還是由心的覺著有些委屈。
“你莫要放在心上。”趙衷面對這樣的元容,看見眼裡,多少是有些心疼的,他也私下勸過公孫訓,無奈公孫家對元容偏見太深,認定了她從入宮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到反過來苦口婆心的勸趙衷不要被皮相矇蔽了雙眼。
車馬的腳程很快,原本還需三日的路程僅用了兩天便到了。
陳將軍和林府尹早早就候在了城門外,趙衷便帶了一隊親兵入城,剩下的便留在了林外紮了營。
自打他們的車馬行進了城裡,元容就在趙衷有意無意的提點下觀察著城內的情況,蜀軍破惠州的訊息在趙衷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便傳來了,元容本以為迴廊的百姓也會惴惴不安,但是看到城內一片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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