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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一直聽著的,後來岑歡不知道怎麼就將話繞到她身上去,“聽說盛京中好玩的地方多的是,你有沒有的去過什麼好玩地方,我怎麼都沒有聽你提起過。”
盛京的地方她去過不少,可多數是和陸持一起過去的,風景什麼倒是見過不少,但若是說什麼地方有趣的話,她覺得真沒有。
但是氣氛現在正好,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掃興的話,只能扯了句話,“盛京中好玩地方不少,我倒是沒有細細玩過。若是真說什麼地方印象深刻,我倒是記得金陵城外有個百果園,給了銀子便能夠進去隨意採摘。我那時候年紀小,去過幾回,到今天還一直記著。”
陸持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動了動,有意無意地輕點著,眼神漸漸幽深起來。
盛承宣聽到了這麼句話,頓了頓,心裡活泛開來,“我倒是不知道你是金陵人。”
“她應該算是盛京人吧嗎,畢竟從小就是在盛京待著。”陸持直接將話題接了過去,舉著一杯酒向盛承宣示意,“我聽說早些年大皇子也到盛京來過,若是什麼時候你同岑姑娘一同過來的話,我定是要盡地主之儀的。”
岑歡最喜歡別人將她和盛承宣聯絡在一起,頓時的眉開眼笑起來,一口將事情應了下來,倒是沒有人再去深究沈棠到底時不時金陵人士的事情。
用完了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盛承宣既然知道沈棠不是自己表妹,自然也沒有想著要見人,如此幾個人倒是相安無事。唯一不高興的便只有岑歡,因為她發現盛承宣一直躲著她。之前在晉國還不明顯,可她追到魏國之後,他就恨不得將“不待見她”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既然山不過來,她便過去。岑歡在這方面從來就不是慫的,當即決定就要找盛承宣將事情說清楚了。
她走到門口,指尖剛觸及到門框,就聽見裡面的談話聲。聲音有些小,她也聽不真切,只模模糊糊地知道“沈棠”兩個字。這就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她站在門外,覺得渾身都是發冷,她瞬間就失去推門而入的勇氣。她怕盛承宣直接就承認,他心裡面有喜歡的人了,這麼多年來只是將她當作妹妹而已。
那麼,她連給自己一點幻想的機會都沒有。
在門外站了很長的時間,最後她轉身離開,預備著要去找沈棠。沈棠已經有了夫君,就不可能再接受盛承宣。那樣,她就大肚點,等他被拒絕之後再好好安慰他一下就好了。
想著就打定了主意,她直接往沈棠的屋子那邊走。
沈棠正在和陸持對弈,陸持半分都沒有相讓,她手執白子不多一會便處於劣勢,稍不留神就全軍覆沒。
良辰過來說岑歡過來找她時,她破頗有些意外,“說了是因為什麼事情麼。”
“沒有說,岑姑娘只說是有急事見你。”
正兒八經算起來,沈棠只和岑歡見了一面,剛巧到知道名字的交情,她想了想,正準備開口請人進來的時候,就聽見身邊的陸持在說:“你出去回話,只說姑娘有些累,現在還在躺著。”
話音剛落,就看見岑歡推開攔著她的丫鬟衝了進來,氣呼呼地指責,“我和你夫人見面同你有什麼關係,你還讓人撒謊來搪塞我。”
明明是尷尬至極度的事情,陸持卻有些淡定,慢慢將棋面上的黑子挑揀起來,勾著唇角笑了聲,“我就算讓人這樣說,你不是還進來了嗎?有什麼區別。”
似乎像是這樣,岑歡一時沒有想好反駁的話,反倒是臉漲得通紅,只好將目光放在沈棠的身上,頗有些委屈地說:“我找你有些事情。”
她此刻才注意到沈棠有些不同,長相倒是沒有變化,氣質卻有了很大的變化,她幾乎以為自己是認錯了。再仔細看了看,原來沈棠額間的花鈿被洗去了,離右眉頭不遠的地方有顆硃砂痣。明明是空谷幽蘭的氣質,偏生因為這抹鮮紅,眉間染上了些妖冶。
沈棠同她差不多大,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總歸要比她老練些,便開口問:“你說說得是因為什麼,若是我能夠幫上忙的,我自然是盡力。”
岑歡咬著嘴唇不說話,眼神卻不斷地向陸持的方向瞟過去。
陸持剛好將最後一顆黑子放好,起身往外面走,“我想起來找楚凜還有些事情,你就在屋子裡吧,今日外面風有些大,你小心點著涼了。”
“嗯。”沈棠應了一聲。
等陸持一出去,岑歡也憋不住話了,走到沈棠的面前,兩隻大眼睛盯著人,緊張兮兮地直接問:“你喜歡承宣哥哥嗎?”
沈棠愣了一會,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