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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楚女子的長相,只覺得過於瘦弱了些,跟在陸持的後頭嬌嬌弱弱地往旁邊一站,倒也是顯眼,讓人越發好奇被遮住的面容到底是怎樣的。
晉國尚禮,他自做不出當面要看人相貌的事情。看著人遠去的背影,想著船上十來天的時間,他總能夠碰見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是渣男是小仙女
第60章 (捉蟲)
盛承宣同是往裡面走; 不經意轉頭時; 瞥見侍衛裡面有一個格外嬌小的身影。侍衛的衣服一點也不合身,袖子鬆鬆垮垮地將手蓋住; 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的臉瞬間就黑了,走過去將擋著臉的“侍衛”扯了出來,就聽見一個軟軟糯糯的女聲:“大公子; 你想要做什麼; 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呢,多難為情啊。”
“誰讓你過來的,胡鬧!”盛承宣板著一張臉; 魏國到底是比不得晉國,岑歡在晉國都算是膽子大的姑娘,到了魏國來,所作所為在旁人的眼裡不知道是如何的驚世駭俗。
岑歡是岑太傅的女兒; 因此和他熟稔。從小就跟著他後面四處跑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一個大人,足夠引起那些不長眼的人的覬覦。他自小就將她看成是自己的妹妹,現下心裡更是光火; 斥責著:“我現在馬上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小姑娘往後面一躲,雙手環抱在胸前; 揚著個美人尖,“為什麼要將我趕走; 我又不是和你一起來,憑什麼你可以上來我就不可以?我今天非要呆在這裡了。”
她又不是傻子,剛剛在後面她可瞧得仔細得很; 盛承宣看著那女子的眼神不一般。她才不要下去,萬一就在這麼短的時間,盛承宣喜歡上別人,她該怎麼辦,她要在一旁盯著才可以。
盛承宣是她的,一直都是,誰也不能搶。
“不許胡鬧,你先乖乖回去。”盛承宣臉黑得像鍋底一般,看在她年紀小,沒說重話,“你不是說想讓我陪你去看梅花的麼,等我回去之後我再陪你。
岑歡想,要是你和其他的女人跑了,我看梅花還有什麼意思。心裡面越發篤定,她笑眯眯地上前去挽他的胳膊,“我才不要呢,最近爹爹管的嚴,什麼都不讓我做,不如和你一起逛逛,我發誓,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伸出四根手指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頗為可愛。
盛承宣卻沒有輕鬆多少,他正是知道岑歡心底的那點小心思,才不願意將她帶在身邊。
他比她年長了十歲,雖然看起來不算什麼,可是隻有當事人知道,這十年究竟意味著什麼。
當他逐漸老去,對所有的事物失去了應有的熱情,接過父輩的重擔一日一日重複著生活。那時候她正值年輕,仍舊有很多的可能,卻只能陪他被困在四四方方的院子裡,儀態萬方地撐起一國之母的責任。
捫心自問,盛承宣對岑歡不是沒有感情的,正是因為這份感情,他才更加捨不得她放棄灑脫的生活,陪著他一起。
面上的表情漸漸收斂起來,他看向面前才到他胸膛的小姑娘,心平氣和起來,“歡歡,不值得,知道嗎,不值得。”
岑歡眼睛瞬間就紅了,濃密的睫毛像是把扇面,她撅著嘴,狠狠地捏了捏男人胳膊上的肉,拖著哭腔小聲咕噥著:“你說都是不算數的,我說值得就是值得,我才不要你管呢。”
她哼哼唧唧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盛承宣頓時沒了話,只說了句“隨你”,就往裡面走去,自然錯過岑歡在他背後,嘴角勾了起來。
沈棠自然不知道這邊的動靜,楚凜想必是知道了她和陸持之間的關係,在安排的時候也沒有的避諱,直接將兩個人安排進一個屋子裡。
她不太想同陸持說話,自己一個人尋了個靠窗的地方坐過去,拿出帶過來的話本子解悶。
畫本子上說的是一個落魄書生和侯門小姐故事,多半是在說書生是如何滿腹經綸,但無伯樂賞識,只能淪落成一個靠賣字畫為生的人。最後他卻得到了小姐賞識,兩個人一來二去便私定終生,不顧眾人反對,終成神仙眷侶。
故事沒有多大意思,不說書生為何滿腹經綸卻偏偏連個秀才都中不了,就只說私定終生逃出侯府哪裡是有那樣簡單的。不說丫鬟婆子日日在身邊侍候著,就是侯府裡的那麼多的侍衛只是擺設不成。真要是這樣簡單,她怎麼起了這麼多年的心思,就沒一回動手的?
只是畫本子裡寫了不少糕點的方子,她倒是感興趣的,看得津津有味。想著上面的方子若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