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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樓的大廳突然出現一個矮個的中年男人。男人聲音渾厚響亮,他們在三樓的地方,仍舊能夠將他的每一個字聽得清清楚楚。
聽了一會,沈棠才明白今日的宴會不過是一次變相的競買。由人展示所要賣的東西,所有人均可出價,而價高者得到。
中間的男人高聲“起。”
一聲沉悶的鐘聲之後,有一個托盤樣式的東西緩緩從麻繩的最頂端滑下,若是哪個包廂的人有興趣,大可以直接取下看看,托盤中盒子裡所盛放的是什麼東西。
一連被不少的人看過幾回,托盤才緩慢滑向一樓,被年輕的小廝取下交到中年男人的手上。中年男人開始叫賣,一盞盞紅色的燈籠從圍欄裡伸出垂下,價格也由此一路高漲。
一路賣出了十件東西,除了謝瓏看上來了了一套鳳凰于飛式樣的翡翠頭面,催著謝正辭掛了一會燈籠之外,大家都各自低聲同周圍人閒談著,彷彿他們來這邊的目的只是為了喝喝茶水而已。
沈棠疑惑之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一開始見到的那名男子推門而入,笑著說:“各位,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過去瞧瞧。”
這些人中,以太子最為位重,太子看了一眼四周,見無人反駁,遂說:“有勞了。”
沈棠雲裡霧裡,出去的時候偷偷問陸持,“我們過來不是買先前的東西嗎?現在準備去什麼地方?”
“賭石。”陸持只說了兩個字。
魏清姝在外面呆了三四年之久,性子沉穩不少,此次回到盛京也是答應母親選一門良婿而嫁,但這麼多年的執念豈會這樣輕易就放下了。
先前看錶哥和沈棠舉止親暱,已是不悅,現在終於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沒來過是不知道,楚家被譽為“天下第一玉商人”,逢三年便會有一次買玉料原石的宴會,開出什麼料子便是什麼料子。價格高昂,一擲千金比比皆是,沈姑娘可帶足了銀子?”
沈棠聽動了她話裡的針對,也沒有去計較,正準備閉口不談時,陸持說話了。
他整張臉隱匿在陰影裡頭,從沈棠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見緊繃的下頜,“她用我的。”
“表哥!”魏清姝驚撥出聲,不敢相信自己的表哥居然為了沈棠當眾下自己的臉。
“你及笄的時候我未能夠趕過去,今日你也選上喜歡,權當是我的賠禮。”
聽著這句明顯是劃清界限的話,魏清姝有些喘不過氣,喃喃地說:“表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我知道,清姝,你不是小孩子了。”陸持語氣平和,“等他日你出嫁之日,表哥送你一份更好的。”
魏清姝有瞬間是不想承認,眼前的這個人是小時候不管她做了什麼都會無條件寵著自己的人。他分明知道,她要的從來只有一個他而已。
第35章
沈棠現在甚至想出去看看; 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從外面升起來的; 陸持居然也會有替她說話的一天。轉念之間也想清楚中間的彎彎繞繞,怕是陸持早就知道魏清姝喜歡自己; 正藉著她手來拒絕呢。
跟上去之後,她在男人的耳邊問了一聲:“世子爺若是真想拒絕魏姑娘的話,何必借了我的手; 以後魏姑娘見到我怕是像仇人一般了。”
“這樣才是最簡便的法子不是麼。”陸持鬆開她的手; 慢慢向前,半側著的頭笑著:“你若是這點用處都沒有,我何必養你這麼長的時間。”
一句話; 連帶著將沈棠昨日的諷刺都還了回去,
沈棠笑了聲,藏在衣袖裡的手縮緊,談不上是失望抑或是其他; 最後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楚凜將他們一行人帶到一間進深約有十來丈的屋子裡,中間是用木板搭建起來的臺子,四周則擺了幾張桌子; 用屏風相隔開。
雖然看不見裡面到底有多少的人在,但顯然不止有他們幾個。楚凜將他們引到靠臺子的地方; 撤了一張屏風將兩張桌子併成了一張,讓侍女上了茶水之後才緩步離開。
太子瞧著周圍; 稱讚了一聲,“這楚家的三少爺也是有幾分手段,再歷練個一兩年; 怕是他的兩個哥哥就完全比不上了。今年的這次宴會倒是討巧,怕是這一次就夠他在盛京中出名。”
“我這個大舅子自然是厲害的,你們也多幫襯些,不然歆茖又該說我。”說話的是宿高宴,這次宴會聚了這麼多人也有他的參與。
經常同他抬槓的蒙準就差拍桌子了,“你也有臉說這句話,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楚家還沒有同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