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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高興呢,這個孩子原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的。雲姨娘看向屋子外面的天空,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小腹; 越發想念起在金陵的時光來。
據說一個人在大限將至的時候才會不斷地想起從前; 所以她的人生又將會剩下多少?
她是沒有什麼掛念,只是棠姐兒日後一個人該怎樣在王府生存?
“你回去吧,我沒什麼要緊的。”雲姨娘擺擺手; 交代著:“若是世子爺回來,你說我這邊得了一副張先生的真跡,他若是喜歡的話,只管派人過來取走。”
沈棠聽聞這話有瞬間的疑惑; 她現在就在這裡,小姨若是真想將話給陸持,讓她帶過去便是可以; 哪裡用得著回去說一聲的?她總覺得這是什麼啞謎,或許就是小姨求陸持幫忙的訊號; 思忖一番之後答應下來,立即往聽松院走著。
最近一段時間陸持倒是經常在府上; 比之前清閒了不少。沈棠沒有在主屋裡看見他,就去了旁邊的書房。
屋子裡的燈火併不明亮,只在桌邊留了一盞暖橘色的紅燭; 裡面倒還是能看得清楚。
“從湘芙院出來的?怎樣,相信我說的話了麼?”陸持聽見了動靜,抬頭瞧了一眼,順手拿過手邊的冊子將面前的書給遮擋住,半眯著眼睛,“我瞧著你這樣怎麼像是過來找我麻煩。”
“世子爺說笑了,我哪裡敢的?”沈棠見他伸出手,順勢將手遞過去,一個轉身整個人就坐在男人的腿上,脖頸上全是男人炙熱的呼吸。
這樣的坐姿過於曖昧,她掙扎著想下來,就聽見男人沉悶的笑聲,“你有什麼不敢的,陽奉陰違這種事情你不是做的最順手的?讓我猜猜,這次又是什麼事情?讓我救你小姨,還是過來打聽那個男人是誰?”
“若是都想要呢。”
“你倒是個貪心的。”陸持低頭,對著那雪白的一片脖頸咬下去,含住一小塊肉吮吸,在上面留下一個櫻粉色的吻痕。“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陸持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付出去一分都要成百上千的讓人還回來的。沈棠一早就是知道的,可是心中還是有疑惑,不禁問出來,“世子爺是圖什麼呢?這麼多年將我拘在聽松院,若是說是為了威脅小姨,這些年在我身上下的本錢也是不小的,當真值得?”
她轉過身,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手臂輕抬,寬大的冰蠶絲袖下滑,露出一節圓潤的手臂。燈火下,眉間硃砂痣紅得耀眼,彷彿像是叢林間冒出來的妖精。
“還是說世子爺歡喜我?”
陸持的眼底劃過片刻的滯愣後,吻了上去,言語有些輕佻,辨別不出真假,“歡喜,教我如何不歡喜。”
聽了這話,沈棠只是嬌笑著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指在衣襟的邊緣摩挲,“世子爺,這可是不成的,總不能說什麼便宜都讓你佔去。”
“那你想如何?”陸持拉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摸著每根手指的指腹,甚至塞進嘴裡咬了兩口,看看觸感是否像想象中的那樣好。
被觸碰到的那塊面板有種異樣的感覺,像是有許多隻螞蟻不停地啃噬,那種酥麻的感覺順著血液湧動,往四肢百骸裡鑽。沈棠忍不住渾身戰慄,本能地想要往回縮,卻不小心碰到了後面半搭著的冊子。
臉上有些薄紅,她不自在地將碎髮攏到耳後,對上那雙極深的眸子時錯開眼去,藉著撿書的由頭化解尷尬。
少許微光的映照下,她很容易就看清楚上面畫著的小人,一個個或坐或仰,動作不一,可皆是光著身子,不可言說的部分連線在一起。
臉“騰”得一下瞬間燃燒起來,手裡的東西像塊烙鐵般燙手,沈棠半彎著腰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陸持接過冊子,順手將女子撈進懷裡,聲音裡的俱是笑意,“怎麼,萬嬤嬤沒給你這個?”
“沒,沒有。”沈棠說得有些磕絆,見長指將冊子的第一頁挑開,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來的勇氣,直接按著男人的手將冊子合上,“你。。。 。。。”
半天,她也沒有能夠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完,憋得全身都泛著粉色。一雙溼亮的眸子裡泛著水光,再也沒有平日裡的冷靜自持,反而如一般的姑娘家,嬌嬌悄悄。
陸持心中微動,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那些躁動按壓下去。咳嗽了兩聲才淡聲說:“不會的東西多學學,不然到時候受罪的就是我們兩個人了。”
刻意湊到女子的耳邊,壓低了聲線,“萬嬤嬤若是沒有教你,我也可以代勞。”
他的聲音本就有些清冷,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