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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玲瓏的眼裡閃過無法掩飾的恐懼,卻又那樣困惑而空洞,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不,你不能騙我。說好的就一晚。”玲瓏搖著頭道。
身子已經被他欺負了去,玲瓏一無所有,再不會還他什麼。
一晚怎麼夠?他要她一生。
“還跑,我是欠你啦,有完沒完!”簡珩氣的箭步上前,拽住她纖細的胳膊,手腕用力,就扯進懷裡。
阿瓏木然的臉龐這才有了溼潤的淚水。
他捧著那張令人不安的小臉,強迫她正視自己,“我是認真的,阿瓏,難道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喜歡……”
門口出現一個怯怯的身影,穿著桃紅色的裙衫,正是朦月,半垂著長長的睫毛,手裡捧著一碗冒熱氣的湯藥。
誰讓她過來的?
簡珩目光森冷,“滾!”
朦月慌了神,撲通跪地顫聲道,“爺息怒,奴家擔心爺的身體,這才藉著給姐姐送藥的機會過來瞅瞅。”
嬌聲細語裡三分情絲三分羞怯,剩下的皆是欲語還休。
這招用在十個男人身上,九個半會中招,剩下半個起碼也得暗暗垂憐。
可惜今天的簡珩尚且自顧不暇,哪有空搭理她。
“來人,拖下去。”他低沉道。
朦月這才恍若晴天霹靂,可惜為時已晚。
當她找回自己的聲音,哭著喊著求饒時,人已經被拖出了院子。
那碗藥經由一名黃衣侍女的手,端放在案几,侍女欠身退下。
玲瓏望著那碗藥,嘴角微翕,在簡珩開口解釋之前走了過去,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很苦,但還能入口。
不過是絕育的湯藥罷了,沒什麼可怕的。
她想起丫丫的娘,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還要什麼孩子。
生下來跟著大人過苦日子麼?
是以,這碗藥安排的極好。
“薛玲瓏!”簡珩厲聲吼道。
玲瓏跨出門外的腳步微微一頓。
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而是這不是要孩子的時候,那碗藥不是用來絕育的,只是調理她的月事,暫時避開受/孕的日子罷了。
但她問也不問就喝掉,肯定誤會了什麼?
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狼狽過。簡珩疾步繞到她身前,“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這藥……”
“這藥很好,正合我心意。”她是認真的。
你在說什麼?
簡珩總算明白了:搞了半天還在跟他拿勁!
“身子都給了我,這麼急著撇清關係你能得到什麼?”他也有自尊。
玲瓏不解的凝望他,眼中是漆黑的黯淡,“我沒想用身子得到什麼。”
她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哪還敢想著從別人手裡得到什麼?
“所以,你來真的?”他問。
“是,一直都是真的討厭你,無比的討厭。”她清晰的回答。
簡珩緊緊抿著唇。這樣的話,他已聽過第二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更傷人。
一時間誰也沒開腔,誰也沒有動,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
簡珩嗤一聲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玲瓏知道他要發火了,下一瞬身子就被他推開,往後趔趄一步。
“你不知道,再聰明的人也有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哈哈,否則我怎會要你?雖然是隨便玩玩,卻也不能虧待你,既然你無所謂,我就更無所謂,”他笑著說,“幸虧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簡直挽救了泥足深陷的我。”
玲瓏默然靜立。
又是自知之明?
我一直都有啊,難道你們都沒發現?
從小到大,她從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努力的讓老爺夫人還有簡珩開心。
夫人喜歡誰她就喜歡她,簡珩喜歡誰她就去幫誰。
像只慣會討人歡心的哈巴狗。
說了這麼多,她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簡珩氣的聲音都在發抖。
“走你的吧,不送!我還有事,阿棲還求我送她一隻猴子呢,小白猴就不錯,幸虧你沒要,不然上哪找這麼好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中途經過一隻黑檀小云方凳,抬腳踹個稀巴爛,連廊下那口養著睡蓮的大缸都未能倖免。
立在廊下的侍從,紛紛垂下頭,連氣也不敢往大了喘。
走出院外,簡珩才頓住腳,回身看了眼,神情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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