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更微妙的是荀殷狀似不經意落在阿瓏身上的眼神,令簡珩不舒服,但又說不出為什麼。
不久之後,這種微妙露出真面目,原來是男人對情敵本能的排斥。
如今有了夫妻之實,簡珩覺得終於不用患得患失。
“我想辦法讓他收下你。”他覺得這個訊息會令她開心。
“不必。”她回。
輕落落的兩個字迴盪在廂房。
當一個男人處心積慮討好女人,沒有什麼比拒絕更傷他自尊。
簡珩擰著眉。
“鬧情緒也要有個度,我不想跟你冷戰。”他聲音有些啞。
冷戰了一個多月簡直受夠了。。
“我想躺下。”她說。身上的傷坐著更疼。
是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眼裡的狂野閃閃發亮,她越痛苦越想縮成一團,他就越快活,連表情都有些猙獰,做完了再換上這副溫潤如玉的面孔,騙得了誰?
簡珩有所頓悟,耳根竟有些熱。
玲瓏被他重新放回床上,他吻了吻那兩片冰涼的唇,旋即起身大步離開。
兩名年紀略大的侍女款步走入,撩起紗幔,以玉鉤固定,輕輕扶起床上一動不動的玲瓏。
“姑娘,讓奴婢伺候您清洗。”
她們溫聲細語,卻沒有一絲感情。
玲瓏根本就站不起來,幾乎是被兩個侍女架起的,有人將寬大的衣袍罩在她狼藉一片的身上。
走進淨房,一名侍女試了試水溫,柔聲道,“水溫很好,可以扶姑娘下來。”
撲通一聲,扶著玲瓏的侍女根本就沒料到她竟在這個時候死死的暈了過去。
引起一片小聲的驚呼,最終還是有人把她的身子擦乾淨,抱回已經重新鋪上乾淨被褥的床上,又上了療效顯著的藥,止了疼。
玲瓏閉著眼,似乎陷入了安靜的睡眠。
“放開我,不要……”她在夢裡哭著說,身子蜷縮成蝦米的形狀。
漆黑而光怪陸離的夢中,是誰伏在她的耳際,堅定而溫柔的說,“不要也得要!”
微弱的月光下,簡珩側著身子單手撐起身體,淡淡的打量著初經/人事的女孩。
理了理黏在她臉頰的散亂青絲,阿瓏長大了,變成了女人!
睡夢中的玲瓏眉頭緊蹙。
簡珩不由將她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頭頂,味道真好聞。
醒來時不知什麼時辰,窗外傳來陣陣鳥鳴。
玲瓏睜開眼,試著爬起,雖然還不舒服,卻也不似昨晚那種難受。
聽見動靜,兩名侍女走了進來,服侍她梳洗,還用玉髓膏為她按摩遍佈脖頸的紅痕,不一會兒,這些刺目的痕跡逐漸消失。
她沒穿疊放整齊的華美衣裙。
侍女略有為難,遲疑了下不得不奉上她來時穿的衣服,已經洗乾淨,熨燙的整整齊齊。
簡珩等待玲瓏洗漱的時間順便下了盤棋,當他心緒煩亂的時候喜歡以這種方式冷靜自己。
頭一回做那種事,心裡著實沒底。
當時只顧本能,完全沒經驗啊!
現在回想起來,不堪入目,怪不得阿瓏不舒服。
還是去翻翻這方面的書籍比較好。
就在他心裡七上八下之時,餘光瞥見玲瓏走出淨房。
臉色彷彿要隨時暈倒似的蒼白,沒有穿他挑的衣裙。那是粉藍的外衫月白的長裙,套在她水晶般的身子上,不知有多美……
簡珩不禁皺了皺眉。
“為什麼不穿裙裝?”他問。
回應他的是她眉間的微蹙。
“少爺,”她問,“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可以。
“是我,做的不好。但,過來吃點東西。”他答非所問。
玲瓏怔了怔,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難懂,為什麼簡珩好像沒聽清的樣子。
“站住!”簡珩神色一變,搶先一步擋在她身前,冷聲道,“歉,我已經道過。你不餓我還餓呢,吃飯!”
“說好了送我回黑域藥田的,我想回去。”她怔怔的說。
其實她更想回家,卻又想不起家在哪。
簡珩語凝。
他沉默片刻,“阿瓏,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
轉而又小聲道,“下回就不疼了。”
察覺主子與姑娘的氣氛不對,侍女紛紛垂下頭,欠身退出敞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