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子裡的小崽子了。
呂婉令眼底熠熠生輝,如此高昂的興致只有高手面對高手才能產生。荀殷的能力早已成為她挑戰自己的魔障,卻無法苦於無法靠近,為了潛伏,甚至不得不壓抑,切磋的欲/望日日夜夜折磨她。倘若有機會,她要踩斷荀殷的琴,替代他成為這世上當之無愧的第一琴師。
越想越激盪,呂婉令眼中的光芒痴迷而瘋狂。
然而這世上有個詞叫有心無力,她有心與荀殷一較高下,卻發現自己的琴音從氣勢開始就一直被碾壓,如今能拖延一點時間已經吃力,更別想反擊荀殷一下。
恥辱。呂婉令的臉色都白了,當最後一道音落,她的七根琴絃齊刷刷斷裂,就連琴身也咔擦裂成兩截。
這樣的變故導致佔據上風,勝利在望的暗影心驚不已。好在荀殷破了他們的琴師之後,自琴身掏出一把劍,若石子入湖,震盪一圈漣漪。武功卓絕的琴師就是這麼任性,不用琴也能打。
看守玲瓏的暗影早就受了內傷,眼睛死死盯著辛世瞻。
那個男人眼眸如鷹隼一般的銳利,幾滴鮮豔的血跡落在他白皙的臉頰,劍上也是血,他與荀殷的目光一接觸,便各自心領神會,朝著對方奔去。
卻沒想到羅裘橫空殺了過來,他輕功了得,手法靈活,與荀殷對陣僥倖躲過幾次,但這樣正面相對,凶多吉少。
“師兄,讓開。”辛世瞻對羅裘喊道。
可惜荀殷不給羅裘讓開的機會,一劍穿/胸,所到之處,暗影如同被割的麥子,直至對上辛世瞻。
玲瓏閉上眼。
守在身邊的暗影忽然悶哼一聲,含盈的聲音響起,“少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玲瓏緩緩睜開,周圍有種奇異的安靜,視線越過含盈,滿場暗影只剩一個辛世瞻還站著。
他胸/口被荀殷的劍貫穿,血流如注,卻猛然往後退,硬生生將那柄劍從身體抽/離。
辛世瞻抹了把嘴角的血,運氣糟透了,是誰說吻能帶來好運的?他轉身躍下黑黢黢的深淵。
玲瓏面白如紙,辛世瞻躍下的時候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沒有任何情緒,也或者是她看不懂。
“死都不肯好好死,跳下去可就屍骨不全。”含盈冷哼一聲,攙扶玲瓏起身。
因為荀殷的出現,簡氏的人死傷並不多。
“商隱一直都在少爺身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現身,而先生與少爺早就算到這一回,在此刻等著我們。我們沒事了。”含盈笑道。也算給玲瓏吃了定心丸,有商隱在,無論刀山火海,簡珩都會活著回來。
玲瓏欣慰一笑,餘光淡淡掠過辛世瞻跳下的地方,又緩緩收回去。
那個男人曾以奇怪的方式愛她,對她動了情。
卻又不得不殺她。
可他終究還是心軟了,將她丟給一個沒用的暗影,所以他離開的時候便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吧。
死亡,竟是如此措手不及的一件事,但願他來生做個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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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殷坐在臺階上,始終背對玲瓏,仔細擦拭染血的劍。路過客棧休息的時候,通常簡單交代含盈幾句,便徑自離開。
他不說話,玲瓏也不敢多說,又覺得蒙受救命之恩,真的一聲不吭很奇怪,便攜著含盈走過去,對他揖禮,“謝”字還未說出口,荀殷背後似乎長了眼睛,忽然起身,一面離開一面道,“明日一早出發,早點歇息,不用找我。”
也就是他不在這裡休息。
不過這裡沒人敢問他去哪,要做什麼,只要翌日還能見到他已經萬幸。
就算他中途撂挑子不幹,也無人敢管。荀殷連簡叢都不怕。
玲瓏垂眸,點頭答應,在含盈的攙扶下轉身朝後院走去。
身後,離開的荀殷卻轉過身,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玲瓏討厭死亡與血,而這回恐怕是她此生見過的最大的一場殺戮。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時候,誰也無從抉擇。
接下來的行程平穩而安靜。
走得是官道,馬車又是特製的,榻上還墊著厚厚的褥子,基本感覺不到顛簸,玲瓏除了嘴裡沒味道,身體倒也沒那麼虛弱。
“在亭子裡休息一個時辰。”荀殷看了下天色,申時之前定能回到吳國。
他鬆開韁繩,任由愛馬四處溜達。
不敢打擾他清靜,玲瓏與含盈縮在亭子一角,周圍坐著兩名護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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