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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霄拿在手裡,說道:“青雩正喜歡收這樣的小物什,我給她送去。”
陳燁柏:“……”
陳燁柏:“不是……”
不是這個妹妹啊。
“不是送小孩兒的啊?”葉青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抱歉。”
陳燁柏反而赧然,考慮起自己是不是選錯禮物了。
陳賓一家走後,葉謙滿心覺得這回要成了,興高采烈地去找徐菁。
剩下葉誕和葉青霄對視一眼,葉青霄把黑釉小兔子拿出來,“這是陳燁柏要送溫瀾的……”
葉誕一把將小兔子奪走,“送什麼送。”
送兔子,嫌溫瀾被笑得還不夠多麼。
葉誕糟心地把黑釉兔子揣了起來,“你也是,還給我看什麼。”
……
那頭,徐菁小心翼翼地問溫瀾的意思,她也遠遠看了一眼,陳家的小郎君生得很是端正俊朗呀。
“阿孃,我再想想吧,這幾日叫人收了陳公子的詩文來看。”溫瀾平靜地道。
“哎,好。”徐菁覺得這像是個軟化的意思,歡歡喜喜出門去同葉謙說了。
葉謙則告訴徐菁,他看著陳燁柏對揚波,那也是無一處不滿意的呢,席間都走神了,還是大哥不滿地咳嗽一聲才回過神來,那時大家照顧他年輕人,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心底暗笑起來。
照他們的想法,再等上幾日,揚波看過陳燁柏詩文——陳燁柏都高中了,定然是沒什麼問題,那時便能正式請媒人了,頂好明年便能出閣。
誰知過不了幾天,陳賓親送了幾十匹綢緞上門。
葉謙一看到綢緞,臉都綠了。
按照風俗,若是兩家沒相上,男方便送兩匹綵緞壓驚。陳賓送了幾十匹來,意思還是那個意思。
陳賓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葉謙大怒道:“你這是何意?!”
原是陳賓提起此事,他才同意叫雙方相看相看,如今陳賓卻送了壓驚禮來,是覺得他家揚波有哪一處不如意麼?
倘若陳賓說不出個好歹來,葉謙非要拳腳相向不可。
陳賓遮著老臉,慚愧道:“這,這實在是……都是我的錯,和之,我一夢醒來,屋內的案几上便放了張條子,叫我自到布莊去領‘壓驚布’。這條子怕是……察子放的。”
葉謙面色一變,“……欺人太甚!”
想想即明白了,他同覃慶還有過節,只是沒想到覃慶如此陰險,整治不了他,就在他女兒的婚事上動手腳。陳賓也非權臣,怎麼禁得起皇城司的威脅,萬一被羅織罪名,一家都完了。
葉謙又氣又無法命令陳賓不理會,憤然道:“你走吧!”
“和之……”陳賓見葉謙面色難看,也不敢再言語什麼,他自己也是左右為難,非但得罪了世交,就連兒子在家也鬱鬱寡歡,垂著頭離開了葉家。
葉謙氣極了,找不到地方痛罵,只能去找大哥,還可放心說上一兩句。
葉誕原本還在想,溫瀾該怎麼拒絕陳賓,一聽這話放心了。這主意也是情理之中,溫瀾哪需要想如何拒絕,直接威脅陳家就行了!
只是,這次倒叫覃慶背了黑鍋哩……
葉誕面上還要安慰:“也許是緣分未到,日後還有更好的姻緣等著。”
徐菁知道後,也氣了半晌,幾乎哭出來,看到溫瀾不痛不癢的樣子,反而心底一涼,覺得揚波像是早便料到了。可是再一想,這種事即便揚波料到了,那也只是推測皇城司與他家結怨,早做好準備,而說到底還是怪皇城司的混蛋。
徐菁抱著溫瀾一通哭,“我的兒啊,如今叫皇城司盯上了,哪個還敢娶你。”
溫瀾拍了拍徐菁的背,“等父親爬到高位,不就有了。”
“那還要多少年。”徐菁淚盈盈地氣道,“你莫怕,大不了,咱們就在寒門學子裡招贅!就不信沒有膽大的!”
溫瀾也附和道:“定然有膽大的敢娶我。”
……
葉謙恨上了覃慶,自知沒法告到覃慶身上,便憋足了勁找覃慶其他麻煩。
馬園園同他關係好,白與他便利,果然叫他發現,皇城司奉命徹查失火之事,卻是在內廷牽連了數十人,嚴加刑訊。
因得了馬園園私下自陳心跡,葉謙再無後顧之憂,袖子一擼,連上摺子痛陳弊害,指責皇城司為早日破案,胡亂刑訊,屈打成招,還趁機清除異己,豈非將皇城當做自家院子?
皇城司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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