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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糊塗釀成大禍。”葉誕沉聲說得十分嚴重,“這次多虧了揚波警醒,老二家的很應該道個謝!”
白氏哪有臉對晚輩道謝,那就徹底沒臉了,埋著臉不說話。
往日葉謙和葉訓相爭,葉誕總是不偏不倚,極少摻和進去,這一次發火,倒讓大家隱隱覺得有些偏頗,但還沒那樣懷疑,畢竟也不知道葉誕的用意,只以為大哥在衙門就積了氣。
……
如此鬧了一遭,眾人心裡都不是很痛快。
往外走的時候,葉訓特意走到三房面前,小聲諷刺道:“好啊,好清官啊,我倒要看看你日後是不是一直如此剛正不阿。”
如此被訓斥,二房起先還有點悔,現在也都化成了怨。只覺不過是白氏糊塗,被三房抓著了機會。可是你葉謙在大名府這樣的地方做推官,京中多少達官貴人、名門子弟可能犯事,未必真能正直下去?
葉訓走了,葉謙還在發怔。其實,連他也不敢保證這一點,他是極為珍愛自己的官聲,可有的時候不是不想,而是形勢逼人,京師居,大不易,說的又豈止是百物價貴!
就連徐菁也在想,難道白日不該那樣不留情面,幾乎是驅趕走了曲夫人?樞密院承旨,可是時常能面見天顏的。
但此時,溫瀾卻在一旁意味深長地道:“父親,以我粗見,大名府推官位於京畿重地,一旦辦出成績,極易入天子之眼,誰說京師耳目眾多是壞事。所謂悅上者榮,悅下者蹇,可京師貴人雖多,誰貴得過天子?官場上沒有永遠的對手,被榮寵者也不會缺朋友。您說是嗎?”
也許做一個直臣會得罪很多人,甚至是上司,但是能夠獲得天子的喜愛。以葉謙的資歷,這是他最好最快的升官途徑。溫瀾不僅僅是助葉謙入京,她還要推這位繼父往上爬。
葉謙渾身一震,側目去看溫瀾,吸了口氣道:“揚波若是男兒身,定要攪動一池風雲變化了。”
揚波字字句句,通透在理不提,更是叫他忍一時之遭遇,朝著高官名臣去,反倒是他,先前只想過若能熬出資歷,頂好到外面做一任通判。他得承認,自己還不若揚波開闊。
但這一番話也激勵了葉謙,他咬牙道:“好,夫人,你記得了,日後時時警惕有心之人的拉攏與陷害。曲家若是因此事不滿,要衝著我來,我也認了,葉某還就剛正不阿了!”
溫瀾微微頷首,面上露出了些笑意。
第15章 對半
葉家自來都是由主母治家,這一輩應當是藍氏理家,她也是生長於富家,身子還好時,獨當家務,量入為出,上下之事不分大小,一概訣於藍氏,乃是公婆都倚重的長媳。
可惜這幾年養病,這才交由二兒媳白氏。此番白氏被訓斥,不得不交出一半管家權,日後什麼事都得和徐菁商量著做。
回去後白氏也與心腹僕婢們商量了許久,知道公婆定然是顧忌到家裡還要依仗她來打點,徐菁卻沒掌過家,故而只叫分一半。但日後徐菁熟稔了家事,豈有她立足之地。
故此,這掌家權只可明面上給徐菁,萬萬不能讓她真的熟悉了家裡的事宜。
好在這幾年白氏經理家中,上上下下收攏、調換了不少自己人,只叫他們陽奉陰違糊弄徐菁便是。
如此想著,白氏又放心了許多。
一時白氏又忍不住痛罵起徐菁母女,尤其是揚波,她仔細回想發現了,徐菁那時根本沒有發覺,後來也是揚波寸寸不讓,從前真是看錯她了!
還有,後來大哥竟還叫她和揚波道謝,她那時臉都燒起來了,幸虧沒有下人在場。那時唯有揚波一個晚輩而已,把她的笑話看去了……不對,根本就是揚波造成的。
“揚波這無賴種子,莫要讓我尋著把柄。”白氏咬牙切齒地拍打剩下的羅漢床。
“阿孃……怎麼了?”青霽原本是聽說白氏好像被訓斥了,於是來探望,誰知道撞見白氏發脾氣辱罵揚波,她驚詫地道,“您為什麼這樣說揚波姐姐?”
“什麼揚波姐姐,溫揚波是你哪門子的姐姐?”白氏翻著白眼道,“不過是徐菁拖油瓶拖來的,根本算不得葉家正經姑娘,還成日介和我裝模作樣。你娘今日被訓斥都是她害的,你日後再敢同她耍,就是往你娘麵皮上踩。”
青霽被白氏這一通話說得面色發白,咬著下唇道:“阿孃,到底怎麼了?”
白氏哪裡好意思說實話,思來想去她做的事在場人為安全計也不敢到處宣揚,只道:“三房的母女為了搶孃的管家權,到你祖父祖母那裡鬧了一通,說長媳不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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