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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個路邊攤咋地?這都要拿出來說一通,有毛病吧這是!
她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幫言官最擅長的就是上綱上線,曾經有個武官早上趕著上朝沒來得及吃飯,就在攤上買了煎餅吃,沒留神被這幫貨瞧見了,逮住就是一頓好噴,說什麼儀態不整不修邊幅有失體統之類的話,硬生生地靠著一根筆桿子把人貶了三級,誰都知道這幫人最愛小題大做,可也無可奈何,人家乾的就是小題大做的差事。
陸縝知道這幫人不過是耍耍嘴皮子,漫應了聲:“是又如何?”
幾個年輕氣盛的文官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批判起來,最先開口的那貨格外會拿腔拿調,高聲道:“陸都督,你既是堂堂東廠提督,司禮監掌印,又是天子近臣,怎能不顧朝廷體面,不管天家威嚴,分毫不講禮數地在路邊就開始吃喝了?這與不堪教化的野人何異?讓百姓瞧見了該怎麼想,會不會以為朝中上下都是這般不知規矩沒有風儀的官員?”
陸縝朝上常與這些人打交道,一直知道這幫人什麼德行,因此面上不見分毫怒色,四寶卻氣的連青筋都快蹦出來了,這幫奇葩是哪裡找來的,逮著個破事說個沒完了還!雖然她也經常把自家督主氣的火冒三丈來著,但這也不代表她就樂意看自家督主被別人擠兌!
而且她炸毛之餘還格外愧疚,要不是她拉著督主吃路邊攤,督主也不至於在這幫人這裡落下話柄受這種閒氣。
四皇子身為主家,見狀就要上前打圓場,三皇子今兒帶了一班文官過來就是想存心攪了這場宴席,忙把他拽到一邊說話去了,堅決不給他插嘴的機會。
陸縝挑了挑眉,面色淡然,起了個看似無關的話頭:“聖上每年都會在年三十的時候登上皇城城牆放煙火,你知道這是為何?”
他不等那人發問就悠然道:“聖上以江山萬民為重,此意便是要與民同樂,讓萬民都感受到天家恩澤,我不過是上行下效罷了,聖上樂於放下身份,與百姓尚且不分彼此,你一口一個朝廷命官山野鄉民,莫非是對聖上心存不滿?還是覺著穿上這身官服,竟比聖上還貴重了?”
四寶:為督主瘋狂打電話!!!!
言官被噎了個倒回氣兒,有人忙打圓場道:“陳大人也是性子耿直,說話難免重了些,並沒有旁的意思,更不敢不尊聖上,還望陸都督不要見怪。”
陸縝一哂,這人忙轉了話頭,笑道:“承蒙殿下盛情,既然有好酒好景,靜坐獨酌未免無趣,不如咱們每人賦詩一首,以助酒興,如何?”
這話明顯也是拉偏架了,誰不知道滿朝上下就屬他們文臣最會吟詩作對,四寶低頭撇了撇嘴,陸縝來自有目的,也不想跟幾個酸儒嚼舌根,堵住了他們的嘴之後便低頭自斟自飲。
他不想多說,沒想到那幾人卻又不消停起來,反正朝中有不殺言官的定律,幾個人便可著勁作死。還是方才那言官以正在歌舞的一舞姬賦詩一首之後,微微昂起下巴看著陸縝:“陸都督怎麼還在自斟自飲,難道不覺著無趣嗎?不如與我等對答唱和一番,也能助酒興。”
他說著又把方才的詩作重新唸了一遍:“請陸都督指點一二。”
陸縝淡然一笑:“尚可,不過雕琢痕跡太重,想必是三番四次改過的舊作了吧。”
他臉色一紅,這詩確實不是他當場做的,而是早都做好特特拿來嘚瑟,畢竟不是哪個人都有七步成詩的能耐,他於是硬撐著道:“下官才疏學淺,既然陸都督這樣說,可見也是懂詩之人,還請您賦詩一首,讓我也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好詩。”
武將們撇撇嘴,好些文官都抻著脖子看了過來,一臉等著陸縝出醜的表情,陸縝名聲在外不假,但說到底不過一介閹人,朝上的事兒暫且不論,吟詩作對的本事肯定跟他們這些透過科舉正兒八經選上來的才子沒法比,想到此處,眾儒生的心裡不由得生出幾分微妙優越感來,似乎覺著血淋淋的東廠也沒那麼可怕了。
他們挨個挺直了脊背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似乎認定了陸縝做不出來。
四皇子被攪和的頭大,偏偏吟詩作賦是風雅事,宴會上賦詩助興也是常事,三皇子倒是一幅饒有興致地表情看著熱鬧。
四寶又是惱怒又是擔心,她恨不得自己衝上去給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貨色展現一下穿越者光環,陸縝做事周全,雖然不好詩詞,他平時也準備了幾首,專門用來應付這種場合,他正準備念出來,不過大概是真的跟四寶有了些心靈感應,聽到她用腳措地面的聲音,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四寶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陸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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