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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一邊想著為何我的老闆如此奇葩,一邊栽進了床褥裡,倒頭就睡。
幸好第二天就是四皇子設宴的日子,陸縝沒騰出功夫來咱跟她夾纏,只是帶著她坐上了馬車。
馬車剛好路過長風街,正好街上在辦廟會,四寶聽見鑼鼓喧天的聲音就忍不住撩起了簾子往外張望,見兩邊擺了一串兒的各樣小吃,街中間還有舞龍舞獅的,陸縝不大喜歡鬧哄哄的地方,吵得他腦仁疼,不過見四寶一臉豔羨,也起了幾分興致,便問道:“外面怎麼了?今天是什麼節?”
四寶先是搖搖頭,又嘖嘖羨慕道:“這是民間的廟會,一般一年才辦一回,家家戶戶都跟著熱鬧,這些舞龍舞獅隊都是各家湊錢請的,去年奴才本想著出宮來湊個熱鬧呢,結果宮裡剛好有事兒給耽擱了,沒想到今年又沒趕上。”
陸縝笑了笑;“這有什麼,你若是想瞧瞧現在就下去吧,反正離開宴的時間還有一陣,別太晚就是了。”
四寶搖頭正色道:“這怎麼能行,別耽誤了您的正事兒。”
陸縝已經撩起簾子下了馬車:“赴宴也算不得正事。”
四寶只得跟著下去,小心別讓人擠著他,不過說來也怪,大街上本來是摩肩接踵的,但是攝於他的風采氣度,他走到哪裡,人群自然而然就讓出一條道來,她跟在後面也沾了光,興沖沖地在後面嚷嚷道:“督主您瞧瞧這邊,這邊全是買小吃的,宮裡一般可吃不到這些。”
陸縝好笑看她一眼:“真真是吃貨。”
四寶半點沒覺著不好意思,腆著臉笑道:“能吃是福啊。”她又解釋道:“再說您等會兒要去赴宴,您這些上等人在宴會上肯定是要談正事的,都不好放開吃喝,幾個時辰下來還是餓著肚子,還不如先吃點小吃點補點補呢。”
她說著就看到一個買炸豆腐乾的攤子,一串串豆乾炸的金黃酥脆,上面沾了醬料灑了辣椒麵,聞著香氣就讓人垂涎三尺,四寶忙掏出銅錢來買了幾串,分出一半來遞給他。
兩人拿著豆腐乾串邊吃邊逛,沒注意到幾個言官的轎子也從長風街經過,看到陸縝如此,彼此交換了個眼神,放下轎簾走了。
兩人吃了半飽才重新啟程,等到了四皇子設宴的畫舫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所幸沒有遲到太多,四皇子也沒計較,從畫舫裡走出來迎人:“廠公。”
陸縝拱了拱手,眸光被船頭的宮燈映照的越發瀲灩,顧盼生情:“勞殿下久等了,陸某不慎來遲,願意先自罰三杯。”
四皇子一個純直男瞧得都不由怔了怔,哈哈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酒是自然要喝的,不過廠公說這話就是外道了,咱們先進去再說。”他說著抬了抬手,船家便解開船繩,蕩著畫舫往湖中心劃了過去。
陸縝跟著走了進去,四寶自然也要跟在後面伺候,畫舫裡面極為寬敞,佈置的也十分雅緻,放置了兩排黃花梨木案几,裡面鋪了厚厚的魚戲蓮葉絨毯,最中間掛著碩大的六角琉璃燈,兩邊掛了一串琉璃燈,滿室燈輝盈盈如新雪,有技藝高超的樂師彈琴吹簫,更有膚白勝雪的美人隨著樂聲翩躚而動。
陸縝目不斜視,跟著四皇子在上面的位置落座。
四寶低著頭的時候悄咪咪打量周遭,發現不光到了最近朝內炙手可熱的幾個文臣武將,竟然連四皇子最大的競爭對手三皇子也到了,不過見到陸縝,神色多少有些不快,顯然是還記著上回被算計了一把。
華夏人自古對座次都有個講究,陸縝這個座位是除了主座和三皇子的位置之外最高的,而且文官和內宦的嫌隙早已有之,幾個年輕的文臣見他這個閹人徑直在上首落座,竟連推讓也不推讓一下,他們卻要屈居下座,面上不由得露出些不忿。
四寶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裡暗暗鄙視,酸什麼酸,他們督主不坐這位置難道讓你們坐?這些酸儒就是再混幾十年,也坐不到這個位置來!
眾人依次落座,四皇子多跟陸縝寒暄了幾句,難免就對旁人有些疏漏,幾個年輕氣盛的文官更加忿然,當中有一個言官起身大聲問道:“陸都督,下官方才在路上見到一事,想要請教您,不知都督能否回答?”
陸縝捻著酒杯,目光散漫地看向他,既不同意也不否認,言官的臉有些脹紅,聲調不自覺揚高:“方才下官在岸邊見有人跟山野鄉民混在一起,不修風儀,不顧朝廷體面,在路邊隨意吃喝嬉戲,下官細瞧了發現那人竟和陸都督有些相似,敢問是您嗎?”
四寶見他說的慷慨激昂吐沫橫飛,還以為是有多大事兒呢,沒想到就是這芝麻大點的事兒,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