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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的莫名,突然間有種感覺,好像眼前之人竟然不是四寶了,不過很快她又撲在他懷裡哭的傷心,他怔忪片刻,輕拍她的背哄著:“現在已經沒事了,方才只是做夢而已,你可是被魘住了?”
四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半晌才抽了幾鼻子,斷斷續續地道:“剛才,我,做惡夢了。”
陸縝半跪在她床前,柔聲哄道:“乖,沒事的,有我在呢,做什麼噩夢了,同我說說。”
四寶像幼童一樣緊緊攥著他的衣襟,眼神茫然了片刻才道:“我…夢見我剛進宮那會兒,被人罰的事情了。”
陸縝雖然沒經過那樣的事,也知道底下人層出不窮的花樣手段,別的不說,東廠不就是幹那些個的,但想想那些手段用在四寶身上…他眸光微微一沉,聲音卻更加溫柔:“都過去了,現在你還有我在,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有人能傷著你。”
四寶半晌才怔怔道:“是啊,還有你在。”
作為一個樂觀主義者,四寶是個凡事喜歡往前看的人,過去的日子再難又如何?反正也就那一兩年,她的人生還長著呢,再說現在日子逐漸好過起來,有吃有喝還有大美人陪著,就更沒必要糾結前事了。
但今夜怕是被突然湧入的原身記憶影響,那些事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腦子裡回放,甚至比發生的時候還要清晰,那些惡人的猙獰神態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靠在他懷裡平復了一下心跳,沒成想喘息又重了起來。
陸縝覺察出她的不對,伸手握住她的手:“四寶,你究竟怎麼了?都告訴我。”他自也知道她性子活潑豁達,不然早就生生把自己愁死了,今兒晚上實在不太對頭。
他說完不禁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也沒覺著發熱,只摸到了一手汗珠。
四寶摟著他脖子的手微微顫了顫,聲音在黑暗裡格外頹喪,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頓了下,乾脆伸手把她打橫抱起來擱在自己床上,兩人雖然親近溫存過,但這些日子卻一直沒有在一起睡,倒不是陸縝有什麼毛病,而是他覺著自己太正常了= =,怕一個把持不住把四寶連皮帶骨生吞了,有了孩子可就棘手了。
且不說兩人的真正身份都不好讓人知道,元德帝最近又盯得緊,若孩子出生被拿來當把柄,那當真是麻煩。
四寶整個人靠在他懷裡,這才覺著心緒稍稍平復,陸縝攬著她讓她趴在自己胸膛上,摸著她柔嫩小臉上溼漉漉一片,全是汗水和淚水,頓時心疼的要命,斟酌著問道:“你若是想說,可與我說說。”
四寶張了張嘴,突然沉悶地嘆了聲:“要說特別新鮮的也沒有,誰進宮不是從打雜的熬過來的,看著你是新人地位又低,誰都想上來揉搓一把,最累的活兒推給你,出了事兒把你推出去頂缸,那時候腦子笨,一肚子歪道理,還想著跟人講理,吃過幾次虧才長了記性…”
她在前世是家裡的獨生女,父母的掌中寶,家裡不說多麼富裕,但有什麼好吃好穿都是先緊著她,從小到大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爸媽親戚都圍著她一個人轉,沒想到才上大學就出了場車禍,一下子穿到這麼個操蛋的地方,心理落差大的讓她差點沒承受得住。
要是她從小到大一直過著苦日子,可能也沒覺得生活多麼苦逼了,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她苦中作樂地想了會兒,想讓語氣輕快點:“然後就沒什麼了,後來我露了點本事被我乾爹看中了,日子這才好過了些。”她偏頭想了想:“我乾爹看著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其實是個再好不過的人了。”
陸縝有些不著邊際的嫉妒,摟著她輕拍哄道:“我若是早些認識你就好了。”
四寶的腦回路果然很清奇,就是這種時候也不走尋常路,沉默了片刻才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我今年十六啊,再早點認識你應該是十三四吧…”言下之意是你怎麼狠得下心摧殘?!現代二十五六結婚都覺著早,想想她這時候十六歲就跟人鼓掌過了…人生太尼瑪刺激了。
陸縝:“…”
他一聽就聽明白四寶想說什麼了,原本拍著她後背的手不覺一頓,頓了頓才決定調開話頭:“時候也不早了,我去把安神香點上,你先歇著吧。”
四寶大睜著一雙杏眼:“我睡不著,你睡不著的時候一般做什麼?”
批摺子,想想怎麼剷除政敵,還有多少要事要處理…不過這些顯然這些都不適合四寶,陸縝就著這個問題認真地想了想才道:“講故事?”
四寶忙擺弄好枕頭等著聽故事,陸縝就斜靠在床上,徐徐道:“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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