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他攏了攏衣襬坐下:“你到時候充作我的侍從,隨我一道去瞧瞧。”
四寶覺得這個年拜的簡直超值,歡歡喜喜地磕頭道謝,收好東西高高興興地回了內官監。
成安納悶過頭已經淡定了,這小子絕壁是督主的私孩子啊私孩子~~~
四寶回去的晚,等她進了內官監馮青松已經睡下了,她躡手躡腳地回了屋,小心把牙牌和玉佩包好塞在枕頭底下。
滿懷著抱上大腿的激動之情,她這一晚上都是輾轉反側的,而且她想的最多的竟然是——
督主的帕子居然還挺香的吼~~~
第二天一早她緊著把東西拿去給馮青松顯擺,沒想到他一見臉色竟然大變了,忙轉過身關好門窗,壓低了聲音激動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四寶:“…”啥玩意?!
馮青松激動的吐沫橫飛,手指差點戳在她腦門子上:“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原來還覺著你挺老實的,沒想到偷東西居然偷到東廠去了,你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啊!”
四寶:“…”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鬱悶道:“您是不是我親爹!”後來一想不對,人家還真不她親爹,於是把話一轉:“您真是我親爹誒!”
她給氣的不輕,抓起茶碗喝了幾口:“什麼偷的啊,這是督主賞我的好不好!”
馮青松滿面狐疑地拿著那塊玉佩仔細打量,玉料是上好的貢品,觸感溫潤,雕花精美,隱約有寶光流轉,他也在宮裡呆了那麼些年了,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他疑惑道:“督主好端端地賞你做什麼?
督主不是個小氣人,對下素來賞罰分明,可是四寶這小子幹什麼了啊督主為啥要賞她?就因為她蒸了幾塊年糕?早知道督主愛吃年糕他也去廚下學幾手了!
四寶衝他擠眉弄眼:“我長得俊唄。”
馮青松戳了她一下:“你俊個屁,在外頭可不許亂說!”
他訓完面帶感嘆:“你最近不是打算置地嗎?這塊玉佩至少值這些上等田。”他說完比劃了個數字。
四寶這些年在宮裡也算有點積蓄,確實打算在宮外接點產業,以後就是出了宮心裡也有底。
四寶看著他比劃的數字,眼睛都瞪圓了,正要激動,不過馮青松又及時潑了一盆冷水下來:“不過再翻一倍你也不許換地,萬一以後督主問起來你可怎麼說?你要是敢說你拿去買了,不剝了你的皮才怪呢!”
四寶悻悻地重新把玉佩包好:“我可什麼要拿它來換地啊,還不是您一直叨叨的。”
她說完發愁地看著這玉佩:“我的品階也不能配玉啊,這一不能戴二不能賣的,我留著有什麼用?”
馮青松給她後腦勺一下:“傻子,這塊玉佩在這裡就是天大的體面了,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以後哪個人想動你,衝著這塊玉佩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四寶又高興起來:“免死金牌啊。”
馮青松想了想覺著也沒錯,點頭道:“不是也差不多了。”他又問道:“督主還交代你什麼了?”
四寶挺了挺胸:“讓我年三十晚上兒陪他去皇城牆上看貴人們放煙火。”
馮青松一口茶梗在嗓子裡,他這回不激動了,上下打量四寶幾眼,神神秘秘地道:“四寶你老實告訴乾爹,你是不是和督主有什麼親戚關係啊?”
四寶給他囧的說不出話來,連忙擺手:“哪有的事兒,我和督主八竿子打不著。”
馮青松自以為掌握了真理:“沒準你們在宮外有親戚關係,只是你進宮的時候年紀還小,不知道。”
四寶調侃道:“那我們家可缺了大德了,兩個都被送進來當了太監。”
馮青松衝她翻了個白眼。
四寶還惦記著看煙火的事兒,沒想到年三十兒那天忙的腳不沾地,到了傍晚去司禮監的時候,才知道督主他們出門辦事兒去了,正好司禮監裡有人要去皇城牆那邊,她只好拿著牙牌混在隊伍裡一道兒跟過去。
司禮監離皇城牆並不遠,底下站了一溜伺候的宮婢太監,她一到城牆底下就規規矩矩地站在下人堆兒裡,想著一會兒督主過來了她再想法子混過去。
後宮的主子們都是按著位份挨個登城牆的,等四妃往上走了之後,幾個嬪位的主子也依次往上走。
和嬪年紀最輕,但這些日子寵愛最盛,由著身後的宮婢提著裙襬,先眾嬪一步就要登上皇城牆,宮裡的就是這樣誰得寵誰囂張的規則,幾個嬪有面露不忿的,但終究沒敢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