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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人一身粉色的撒花長裙,頭髮挽成了桃心髻,上面帶了幾支晶瑩剔透的碧玉蝴蝶釵。原本嬌俏秀氣的面容此刻卻是全不見蹤影,只見她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一進來就飛快的撲到許充媛的懷裡,哭的泣不成聲:“許姐姐。。。。。。”
許追穩住身子,這姑娘最近又吃了什麼東西?怎麼分量重了這麼多。
遞了個眼色過去,木槿拉著永遠在狀況外的杏兒出了門,屋子裡就剩下了這兩人。
“好了,有什麼事情坐下說吧!”許追說著拉著姚婕妤的手坐了下來。
姚婕妤哭的直抽氣,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許追仔細的聽了很久,才分辨出她這顛三倒四的話是幾個意思。
姚知月,其父為刑部左侍郎姚遠奉,因為和許追父親同在刑部,所以許追自小就和姚知月相識,關係頗為親厚。姚知月和陸蕭蕭陸昭媛同住在靈禧宮,陸家出良將,武家之女自然是行事直了一些,而姚知月又是那麼一副。。。。。。。天真爛漫的性子,是以兩個人經常吵架。準確的說,是陸蕭蕭在吵,姚知月在哭。
“許姐姐,她怎麼能醬紫對我!不是說好了做彼此的好姐妹的嗎?我的心好痛。。。。。。好痛。。。。。。”姚知月邊說邊捶著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許追遞過香帕給她擦擦臉,語氣不見起伏:“我覺得。。。。。。你如果沒有把陸昭媛養的那隻鸚鵡的羽毛拔光的話,她是不會生氣到站在你房門口罵你的。”
姚知月的哭聲一下子頓在了喉嚨裡,嘴唇顫抖著:“我我我。。。。。。我那是一不小心。”
許追又道:“一不小心拔光了不是你的錯,可是拔光之後又用那些羽毛做成毽子踢著玩就是你的不對了。”
姚知月倒吸一口涼氣,卻是無言以對。
許追眨了眨眼睛,頗為客觀的說著:“這件事情要想善了的話,你需得親自向陸昭媛謝罪,她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說著許追眼角微動繼續道:“若是你能尋個和那悽慘死去的鸚鵡相同的鳥兒送給陸昭媛的話,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姚知月此來就是來尋求幫助的,聞言立即眉開眼笑,褪下手腕上的一隻成色極好的鏤空鑲金玉鐲塞在許追手裡:“如此多謝許姐姐了,這個就當謝禮了,那我這就走了。”說著也不管許追什麼反應,就一溜煙兒的沒了影了。
許追無語凝噎的看著手中的鐲子,心中突然間湧上一層淡淡的愧疚之感。
以陸蕭蕭的脾氣秉性,看見和之前相似的鸚鵡只會觸景生情更加的生氣,之後定是會更加殘暴直罵的姚知月狗血淋頭,而這,也是許追想要達到的目的。月兒的秉性恪純,不讓她長長記性她總是按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在深宮之中,你不動都會有人來害你,更何況你露了那麼大的破綻給人,不捅你一下貌似都對不起他們的良心。
許追搖著頭,隨手又從縫隙中掏出那本藍色封皮的書《公子,不耍賤可好》,是她入宮之前在雀巷最深處的那家書店尋的,由於翻過太多遍了,頁尾已經起皺了。
許家也是書香世家,是絕不容許她看這種書的。許追偷偷的讀過許多類似的書,江湖恩怨,男女情愛,精彩的很,勝過那些《女則》《女訓》千百倍。
她剛剛找到剛才讀的那一處,就聽見門外又是一陣急匆匆的叫嚷聲,許追木著臉抬頭,木槿行動十分的熟練福身下來:“娘娘。。。。。。陛下他。。。。。。陛下他。。。。。。”
她欲言又止,許追心中空白。
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明黃色的高大身影就從雕花木屏風後面轉了進來,許追從椅子上滑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把手中的話本順勢扔到圓桌腳下。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皇帝陛下會突然來到這宮中的“荒郊野地”?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皇帝陛下來了居然沒有人事先通報?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明明她看了黃曆不出門也會如此的傷悲?
早知道皇上會來,她應該跟著姚知月去看熱鬧的。。。。。。多麼痛的領悟啊!
“給陛下請安!”木槿恭敬的俯下身,眼風中卻見自家的主子愣愣的癱在了地上,那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看的木槿額角一跳。
自家主子長得像是畫中人一般,也很是聰慧機智,可不知為什麼,一碰上陛下,就總是一副。。。。。。腦子短路的模樣。
她不抬頭都能感受到皇帝陛下身上的煞氣越發的濃厚,木槿後背有些汗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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