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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她的心上人明明是青梅竹馬的青河哥哥,阿福蹙眉。
蘇治嘉偷偷拽了兒子的袖子,嗨呀,兒子這個冷臉,嚇到小姑娘了。
蘇景明也以為是自己嚇到了人,只是他板著臉成了習慣,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只好往後退了一步,把攻略小姑娘的事交給了父親。
“徐夫人,能否借墜子一觀?”蘇治嘉從沒像今天這樣被兒子需要過,再一次厚著臉皮跟人家借墜子來看了。不過小姑娘小小年紀竟然是燕王的內眷麼?這燕王未免太禽獸了,蘇治嘉有些心疼。
阿福略猶豫,但看這個中年大叔很緊張的樣子,她還是取下了脖子上的墜子。本來她平日裡是習慣把墜子藏在衣裳裡的,可今日的衣裳是方領,有點低,墜子老是自己跑出來,她乾脆把墜子拿了出來,結果意外地與這身衣裳相稱,她也就不管了,沒想到會跑出個人來問她墜子的事。
阿福心思坦蕩,只以為這人是丟了一個跟她這個差不多的墜子,奶奶是揚州人,從來沒有到過京城,自己的墜子自然不可能是這人丟的。
而終於拿到了墜子的蘇治嘉一摸到墜子就知道這是他親手雕給妻子的定情信物了。
被人佩戴了多年,木雕上細小的紋路已經被摩挲得看不清了,只依稀可見觀音秀美的眉眼,秀雅麗質,不似尋常觀音像普度眾生的慈悲,而是少女的嬌俏活潑。
蘇治嘉拿著墜子,再看看阿福,手微微顫抖。
“你怎麼了?”阿福下意識就關心起他來。
“無事,多謝夫人借我一觀,”蘇治嘉強裝著鎮定把墜子還給了阿福,他深深地看著她,終究什麼都沒有問。
若家中的蘇景如才是他的女兒,那這個戴著觀音墜子的徐夫人又是怎麼回事?若徐夫人才是他的女兒,那蘇景如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蘇治嘉醉心金石雕刻從不問朝政,並不是傻,一個燕王府一個皇長孫,已經足夠令他警惕,兒子身處錦衣衛要職,腳下是刀尖箭林,稍有不慎就會跌落,他這個父親無能,只有做到不成為兒子的拖累。
望著那對父子往書房的路上去了,阿福有些失落,再回來練字就不能集中心神了,總是想起長興伯看著墜子似喜似悲的眼神,壓在她心上沉甸甸的難受,明明只是見了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看她這樣,周老先生大發慈悲,提前放了受到驚嚇的小姑娘回去休息。
第61章
燕王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蘇景明一踏入書房, 就審視地看著燕王, 目光隱隱帶了壓迫。
被錦衣衛指揮使審犯人似的看著, 燕王神情自若,嘴角含笑地招呼二人,“長興伯與世子一路走來累了罷, 坐下喝茶。”
看來今日偶遇是燕王安排的了, 蘇治嘉滿肚子疑惑, 給燕王行了禮,安分先坐了下來。
蘇景明站著沒動, 他直接開門見山道,“王爺想要什麼?”
錦衣衛最擅長的就是刺探情報,細查之下蘇景明才發現他並不上心的香如故被燒有幾分錦衣衛的手筆在, 當時皇帝派人監視燕王下江南這件事並不是他負責的, 而是另一個與他有些不對付的田副指揮使, 此人暗中與東宮往來, 就連顧選在詔獄中自殺,也是田賦開的方便之門。
只是皇帝想要保住太子,才是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蘇景明身為近臣,卻是知道皇帝對東宮把手伸到了錦衣衛已經十分不滿了, 只是不知道為何如此容忍。
想到自己查到的,香如故曾經有一對額頭有紅痣的姐妹花, 蘇景明心知這就是景如與徐氏了, 燕王親自去找人, 卻只帶回了徐氏,所以燕王是確定了徐氏才是他的親妹?
直接霸佔了自家妹妹為妾,燕王用心何其險惡!蘇景明目光如刀。
燕王收起了輕鬆的神色,直直對上蘇景明的目光,卻說起了另外的事來,“阿福剛進府之時被人暗中下毒,所幸她吉人天相,逃過一劫。”不論當初被下毒是出於內宅爭鬥還是皇長孫的手真的伸了那麼長,燕王都決定把這個鍋扣給皇長孫了。
蘇景明見慣了陰私手段,一聽燕王這話就自動聯想到了皇長孫身上去。
為何有人大費周章要殺一個侍妾,自然是為了殺人滅口。蘇治嘉也想到了,緊張地看著燕王。
“本王原本還疑惑不解,直到那日竟在紫雲樓看見了香如故的蘭汀與李然站在一起,才明白了為何。”燕王瞎編亂造的功力也是十分厲害了,說得好像自己親眼看見兩人密謀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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