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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怪的事。要不是他還記得要給阿福烤衣服,他可以握著阿福的腳玩到阿福醒來。
蘇景明跟人換了班,急急趕來靜安寺的時候正逢上突如其來的大雨。尋到父母,才知道阿福和劉家小姐出去了,結果只有劉家小姐一個人回來了,說分別的時候阿福要去燈樓。
“母親不必憂慮,妹妹應當是遇見了燕王,”蘇景明為寬慰顧氏,難得為燕王說了好話,“燕王行事穩妥,妹妹不會有什麼事的。”
就是知道女兒可能跟燕王在一起她才憂慮啊,年輕人沒個輕重,若是不小心傷了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是好?顧氏念著阿福的月事晚了幾天了,這要有了正是危險期了。
“我去找她,”蘇景明安撫好了顧氏,又急急穿上蓑衣,一頭扎進了雨裡。能想到爬牆頭的人,就不能指望他有多君子,妹妹落在他手裡這麼久,指不定受了多少欺負。蘇景明覺得自己的刀已經準備好了。
外面的雨像瓢潑盆倒,天地一片茫茫,離得三丈遠就不分人畜了。蔣新方整個人都縮在雨具下,與蘇景明說話全靠吼,“指揮使,我們往哪找?”
“去燈樓,”蘇景明握著刀邁開步子。
蔣新方急忙叫兄弟們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後山的燈樓殺去。
男人們走得快,即使是冒著雨,也很快就看到了雨中燈樓朦朧的影子。
“快看,山腳下那是誰!”蔣新方是做贗品的,一雙眼睛最尖,第一個發現了山腳下的人。虧得那人穿了一身白衣,在雨中也還算醒目,只是隔得遠不辨男女。
就算知道燕王必不會讓阿福一個人在外淋雨,蘇景明還是擔心萬一落單的是阿福呢,不由走得更快了,到了跟前才看到是個陌生的年輕女子,大概淋了很久的雨,臉都凍得清白了,嘴唇發烏。她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過來,眼神無助又可憐,慘兮兮的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動物。
“姑娘是誰,為何冒雨在此?”蘇景明心頭一動,難得發了一次善心。
劉梓寧被雨淋得瑟瑟發抖,她看到蘇景明蓑衣下露出的飛魚,眼中閃過喜色,“大人可是長興伯世子派來尋蘇小姐的?我是宣威侯家的,蘇小姐跟我分開的時候她就是往這山上的燈樓去了。”
“劉小姐?”蘇景明不確定地道,“你怎麼在這?”她不是自己跑回了禪房了麼?
“是,”劉梓寧點點頭,“我幫忙找找蘇小姐。”若不是她為了見那個人,阿福就不會一個人上山了。意外撞破未來夫婿和庶妹的幽會,劉梓寧本來就十分難過,跑回去之後才知道阿福沒有回來,她難過又內疚,就一個人偷偷跑了出來。
這麼大的雨,她一個弱女子孤身跑出來,簡直胡鬧!蘇景明不耐煩多說,道聲得罪了,解了自己的蓑衣把劉梓寧攏住了,隔著蓑衣,夾著她往上山疾行。
劉梓寧完全驚呆了,被蘇景明放到乾燥的地上的時候,還回不過神,愣愣地看著蘇景明沒了蓑衣被雨淋溼的衣裳,“你溼了。”
“我是男子,無事,”蘇景明淡淡地瞥了身上不斷滴水的劉梓寧一眼。自己都快要被雨淋死了,還有閒心操心別人。
劉梓寧抓著身上過大的蓑衣,又傻傻地點頭,“哦。”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呆了?蘇景明解開了頭上的斗笠,自顧自往燈樓上走,他已經看見燕王的侍衛了。
蔣新方隨後跟上,扭頭看孤零零站在一灘水跡裡的劉家小姐,示意她跟上。
劉梓寧一愣,前頭已經邁上樓梯的蘇景明回過頭來,“還不跟上。”
她忙拖著過長的蓑衣跟上去。
嘖嘖,蔣新方敢打賭,指揮使的紅鸞星要動了。
第78章
點滿了長明燈的燈樓裡燈火煌煌, 明燈之下, 燕王獨坐榻上手持經卷, 穿一件尋常青布袍,頭戴方巾, 側影清雋, 彷如深山古剎中修行的帶發居士,無慾無求,超凡脫俗。
直到蘇景明不緊不慢的靴聲窸窣由遠及近,燕王才從經書中分出神來,側臉看他, “風雨交加,世子怎麼來了?”
蘇景明搭在腰刀上的手緩緩摩挲著刀柄, 沉聲道:“人呢?”
“睡著了, ”燕王好脾氣地給蘇景明倒了一杯熱茶,說著話嘴唇微微上揚。
這一副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事後模樣是怎麼回事?就算知道這次靜安寺之行主要是為了給阿福解毒, 燕王這話的意思應該是阿福喝了解藥睡著了, 但蘇景明還是很想拔刀。
燕王卻注意到了隨後進來,一身溼淋淋瑟瑟發抖的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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