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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認為宮城重地,外臣只怕難以放開,不夠盡興。於是吩咐依照宣景帝時候的例子,臨時移駕上林苑,在上林苑內慶賀。
本來這種皇家宴席,就算不是要皇后從頭到尾的操持,至少中宮也是要過問的。
畢竟中宮是皇家主母,哪裡有家裡請客,主母卻不管不問的道理呢?
結果容睡鶴吩咐在上林苑裡擺宴之後,卻又說:“著令禮部主持此事!”
負責傳話的小內侍小心翼翼的問:“陛下,若是皇后娘娘問起……”
“皇后這兩年獨自在宮裡照顧太子、二皇子,十分辛苦。”容睡鶴波瀾不驚的說道,“就讓她好好休息一回罷!左右只是一次重五節,前朝也不是沒有留下來規矩,禮部難道離了皇后就辦不下來麼?”
內侍不敢再說什麼,躬了躬身告退。
這事兒傳出去之後,連宮闈裡都開始討論,盛皇后是否時日無多?
甚至連望春宮的風水都受到了懷疑,畢竟在盛惟喬之前的兩位主人,廢后文氏還有孟皇后,結局都不怎麼樣。
如今才住進來不幾日的盛皇后,眼看著也是前途渺茫,宮人遂認為這地方實在不吉利的緊。貼身近侍由於盛惟喬畢竟還是皇后,容睡鶴這後宮又清淨的不行,他們一時間也還找不到什麼靠山,不管心裡怎麼想的,也只能繼續伺候下去。
底下鮮少見到盛惟喬面的粗使們,卻很有幾個想方設法的調離望春宮了。
甚至寧可調到一些荒僻的宮殿裡去苦熬,也不肯繼續待在皇后跟前了……說實話這也不能太怪他們勢利,主要還是中宮身份非比尋常,等閒不會出事兒,一旦出事兒,上上下下往往誰也逃不掉:早先文氏被廢之後,望春宮上下的宮人都被牽累,最好的也被髮配去形同冷宮的角落,再無出頭之日。
之前孟皇后雖然是在馨壽宮隕身的,然而彼時望春宮的宮人也沒能逃得了:容睡鶴讓群臣商議下來的處置結果,就是認為兩宮的宮人沒有伺候好孟皇后以及孟太后,所以全部處斬,以儆效尤。
如今盛皇后入主望春宮也沒幾天,很多宮人對這位年輕的皇后都還沒認熟呢,要說就對她有多麼深刻的感情,以至於明知道繼續待在望春宮,前途叵測,也堅持不肯離開……這就假了。
若吟跟若琴對於這種情況非常的氣憤,私下裡跟皇后進言,要將這些想方設法離開的人都留下來,狠狠的責罰。
但盛惟喬並不在乎,說道:“留的住人留不住心,這宮裡又不是就他們幾個能夠做事的,願意走就讓他們走。缺了人只管去跟宮裡頭的管事們要,讓他們另外擇人過來補充也就是了。”
她這麼漫不經心的,若吟跟若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勸她主動去萬年宮走一走,最好還帶著年幼的太子跟二皇子,畢竟就算容睡鶴打算過河拆橋了,盛惟喬還算年輕美貌,又跟他是結髮之妻,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且有兩個年幼可愛的皇子在,不可能在他心目中當中毫無分量的。
哪怕容睡鶴已經膩煩了對盛皇后表現出寵愛,甚至對容珒跟容聿兄弟都不是很重視,可一則數年的相依相守到底不是假的,二來血脈相系,沒準貞慶帝見著妻兒,心就軟了呢?
到時候不說幡然醒悟,跟皇后重歸於好,如今盛惟喬還有盛家,以及容珒容聿倆兄弟,前途性命都握在了容睡鶴手裡,得到他的幾分惻隱也是好的不是嗎?
只是話到嘴邊,又想起來她們的師傅槿籬還有菊籬離開之前再三強調的,就是盛皇后看似好說話,其實對於主僕之別非常敏感,給她出主意可以,一來說話的方式要注意,二來不可反覆囉嗦,三來就是最忌諱的,絕對不要以為為了皇后好就越俎代庖。
要是犯了,皇后絕對不可能輕饒。
這個有著現成的例子就是儀珊,那還是容睡鶴的嫡系,伺候盛惟喬的日子雖然不長,卻恰好趕上了皇后跟太子最折騰的一段時間。就是這樣,也因為犯了皇后忌諱被趕走。
如若吟跟若琴這種經過重重挑選才得到近身伺候盛惟喬機會的宮女,過來盛惟喬跟前才幾天,主僕之間的感情還沒什麼積累呢,這會兒就冒犯皇后,這是等不及皇后倒臺,先自找死麼?
……宮女們的憂心忡忡盛惟喬都看在眼裡,只是閉口不言。
這中間馮氏、南氏、沈九娘、桓夜合等人,都曾求見,過來之後或安慰或建議,用各自的方式表了一番關心。
盛惟喬耐心的挨個打發之後,卻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只是專心在望春宮裡撫養容珒兄弟。
時間轉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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