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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個關心我法?”盛睡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反問,“是一口一個‘乖兒’的對我噓寒問暖,還是搬個凳子坐榻邊親手給我喂藥,又或者是給我講個民間傳說的故事聽、完了再誇我聰明伶俐又可愛,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孩子?”
公孫喜:“……”
他把這幾種情況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尤其是想到盛蘭辭一臉慈愛的摸著盛睡鶴的頭,誇他乖的場面時,公孫喜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才緩過神來,見盛睡鶴微笑著看著自己,他不由一個哆嗦!
嚥了咽口水,乾笑道,“首領,我只是隨便說說,您千萬別當真!”
他們主僕的小插曲,盛家父女自不知道。“這麼說,公孫氏已經出戰了?”這時候盛惟喬正好聽完親爹的解釋,當然是扣除他跟公孫夙私下做的那些兇殘血腥之舉的解釋,女孩兒翠羽似的雙眉輕輕蹙起,瓷白的肌膚在初夏的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美麗中有種不在塵世的聖潔感,她擔憂道,“他們一定可以救回小喬跟三妹妹的,是嗎爹爹?”
盛蘭辭慈愛道:“這是當然,所以乖囡不必擔憂,過上幾日,想必爹爹就可以帶著你們四兄妹回家啦!”
話是這麼講,其實盛蘭辭對於能否接回活著的沈九娘跟盛惟嬈,不抱太大希望。
主要是戰場上千變萬化,這兩個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即使身份比較特殊,生存希望也很渺茫。
但盛蘭辭也是沒辦法,他不是沒試過跟韓家商議放人,開出的條件也是一次比一次豐厚。最後一次報價已經是盛家大半家產了,如果韓家答應的話,意味著盛蘭辭近二十年心血化為烏有!
作為舅舅與伯父,盛蘭辭自認為已經盡力。畢竟換了盛蘭心夫婦跟盛蘭斯夫婦,估計都未必肯答應這樣的條件,到底他們還有其他子女要顧呢,哪肯為了個女兒豁出閤家前途地位?
——然而韓家那邊因為盛睡鶴與盛惟喬殺了韓少主的緣故,堅持要求將這兄妹兩個交給他們處置才放人,這種條件盛蘭辭怎麼可能答應?!
不但不答應,反而徹底激起了盛蘭辭對韓家的殺心!
此番公孫夙出戰前,他已經私下暗示這位年輕的海主:必要時,沈九娘跟盛惟嬈都可以放棄,但韓家主要人物,尤其是跟韓少主關係密切的人,都必須死!
畢竟有道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盛蘭辭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女兒有什麼往後的隱患!
相比之下,外甥女跟侄女,也只能做棄子了。
對於這個決定,盛蘭辭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心虛或愧疚,他已經盡過力了,又不欠盛蘭心跟盛蘭斯什麼,憑什麼拿自己的親生骨肉,去換他們的孩子平安無事?!
不過考慮到女兒心思單純,盛蘭辭怕盛惟喬知道此事後會感到愧疚,自然不會告訴她。
此刻敷衍了一句,就轉移話題,“說起來,這回怪連累抱墨那孩子的,雖然咱們家跟徐家乃是世交,不說什麼見外的話,但你往後可要把他當同父同母的親哥哥一樣敬重才是!”
盛蘭辭這麼說其實非常的用心險惡:徐家小子不是打我家乖囡的主意嗎?
老子就偏偏把乖囡引導到視你猶如嫡親兄長上面去!
想到往後徐抱墨辛辛苦苦的討好自己女兒,兢兢業業的哄自己女兒高興,終於有一天,他以為水到渠成,深情款款的給盛惟喬表白心跡——完了自家乖囡一臉驚訝的瞪圓了杏子眼:“可是我一直將世兄當成親哥哥啊!”
真是想想就開心!
盛蘭辭一邊朝女兒慈愛的笑,一邊在心裡冷哼:“年紀輕輕的,就想跟老子鬥?”
十三歲的乖囡,護花使者只需要有親爹就夠了!
世兄什麼的,敢搶這份差使,那必須坑!狠狠坑!往死裡坑!!!
盛蘭辭正沉浸在幻想看到徐抱墨悲痛欲絕以頭搶地痛不欲生的一幕時,不防盛惟喬撥了撥面前的茶碗,盯著茶湯假裝專心的看了會,終於抬起頭:“爹爹,那隻外室子……我是說盛睡鶴,他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骨肉?”
第五十章 身世(上)
盛蘭辭聞言一怔,不答反問:“乖囡為什麼忽然這麼問?難道誰跟你講了什麼?”
“在船上的時候,他話裡話外,就好像他不是您兒子一樣。”盛惟喬嘟了嘟嘴,因為她前兩天致力於告盛睡鶴的狀,卻一直被盛蘭辭笑著打圓場,此刻為防親爹以為自己又在告狀,忙解釋,“他提到您時,一口一個‘你爹’,您說如果他是您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說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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