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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讓玳瑁島從此只有一個聲音。
這兩人都是坐言起行的人,談妥之後,就分頭開始了緊鑼密鼓又充滿血腥的準備工作。
短短數日,遮天蔽日的出戰船隻,就匯聚在島左的海港內,望去桅杆琳琅滿目,殺意崔嵬。
“小弟,家裡就交給你了。”因著盛睡鶴重傷未愈,烏衣營也死傷殆盡,難成建制,無法發揮往日的尖刀作用,此戰是公孫夙親自出馬。
實際上這也是他明明有能力將那些指手畫腳的叔伯全部砍死,卻非要拖到這兩日才進行的緣故——他是公孫老海主的獨子,又有盛睡鶴這個裡裡外外都非常能幹能殺的義弟,所以公孫老海主在時,所有該由少海主幹的危險差使,全部由盛睡鶴給他擋下了。
公孫老海主當然知道這麼做,會讓公孫夙一直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從而無法鎮住玳瑁島這些窮兇極惡的匪徒們。
不過老海主素來身子骨兒硬朗,自以為來日方長,自己可以一點點的栽培兒子,總能讓兒子順順利利的接過自己的位子的——未想韓潘忽然發難,老海主根本沒等到兒子羽翼豐滿,就戰死海上。
這種情況下上位的公孫夙,不僅僅受到叔伯們的質疑,實際上連廣大普通海匪,對他也是抱有不信任的。
所以在取得盛蘭辭鼎力支援之前,公孫夙沒動那些叔伯,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原因非常簡單:那會即使殺了叔伯收攏了他們的權力與部屬,公孫夙仍舊無力反攻韓潘,依然只能據島堅守。
可想而知,島上的人會怎麼想:“新海主自己沒本事也沒膽子跟韓潘幹,還把老人都殺了,這是要帶著咱們在玳瑁島上做一輩子烏龜王八蛋麼!?”
畢竟絕大部分海匪是不知道跟公孫夙爭權的那些人,其實也沒能力主持反攻的。
就算他們知道,在被圍困的恐懼與焦灼之下,他們也會下意識的選擇遷怒公孫夙,認為他嫉賢妒能,殺了興許可以帶領大家度過難關的老人們,害得眾人淪落到只能縮頭不出的地步。
所以公孫夙留下了那些叔伯——如此即使有人抱怨主事的人不爭氣,那也是一群叔伯陪他捱罵,仇恨不會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現在有了盛蘭辭的支援,反攻有望,他再送了叔伯們上路,跟著只要有一場大勝,便可理所當然的告訴手下:“不是本海主無能,是那些叔伯昏庸誤事!”
這麼著,公孫夙踩著叔伯們的屍骨與身後名,自可坐穩海主之位,擺脫“不如老海主”的印象!
所以慢說此刻盛睡鶴重傷在身,不宜出戰,就算他好好兒的,公孫夙也會留他看家的。
當然現在幫他看家的不只盛睡鶴——公孫夙叮囑完義弟,又轉向盛蘭辭,“小弟年少,還望散人多加照拂!”
盛蘭辭字馨章,致仕後以世居南風郡,自號南風散人。
其實這個號說起來是專門為了公孫氏起的,畢竟以盛蘭辭的身份,是不可能明晃晃的跟公孫氏交接的,不過雙方私下來往很是密切,總要有個稱呼,他就專門起了這個號,以掩人耳目。
此刻聞言,微微頷首:“海主不必擔心後方,一切有我父子二人!”
公孫夙親自擂起的戰鼓聲裡,數百船隻揚帆出港,消失於天瀾之間——目送的盛睡鶴與盛蘭辭直到再也看不見一點帆影了,方帶人返回議事的院落。
“你傷還沒好,有什麼事情為父來就行。”路上,盛蘭辭對盛睡鶴關切道,“橫豎眼下船隊剛剛帶著輜重離開,島上也才清肅過,想來也沒什麼要緊的急事,你不如趁這機會好生休養幾日?”
盛睡鶴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揶揄道:“我自無事,不過,爹爹似乎也不清閒啊?”
“怎麼?”盛蘭辭微怔。
“前兩日大哥清理門戶,尚且可找理由將妹妹拘在應姜的院子裡,瞞著不讓她知道。”盛睡鶴笑吟吟的提醒,“但方才船隊於戰鼓聲中離港,那動靜整個玳瑁島都聽得到,妹妹縱然有所猜測,又怎麼能不找爹爹問個清楚?”
盛蘭辭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這兩天忙暈了頭,居然忘記還有個女兒要哄呢!
當下也顧不上心疼兒子了,匆匆叮囑幾句,就趕緊去找盛惟喬。
看著他步伐匆忙的背影,緊跟著盛睡鶴的公孫喜十分不平:“那位嬌小姐成天好吃好喝的養在島上,海主的一雙兒女親自陪進陪出的伺候著,縱然有所疑惑,算什麼大事?倒是首領重傷未愈,才是正經要人關切的時候,盛大老爺也忒偏心了!”
“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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