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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馬腹,一馬當先地暢快馳行。
其他人見李元嬰心情極好,也都笑著打馬前行,齊齊追上李元嬰。
沿途也有不少百姓特意過來走走新擴修的官道,見李元嬰一行人騎馬而過,都停下來目送他們遠去才繼續走。
就在李元嬰回城不久,高陽和盧照鄰一行人又出現在官道上,他們不僅帶的人多,帶的東西也多,一隊長長的人馬整齊而有序地馳向滕州城。
李元嬰本來想去跟進郵票預印進度來著,聽人說高陽她們到了,馬上調轉馬頭去相迎。這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容光煥發,每根頭髮絲都散發著甜蜜的氣息,李元嬰雖然酸得直冒泡,但還是高高興興地叫人擺宴慶賀兩個小夥伴迴歸。
得知李二陛下大方地給他分撥了五十人,李元嬰十分高興,也不去看名單、不去看這五十人的品階和出身,熱絡地招呼他們先吃個接風宴再說。
這五十個借調來的人也不是全都心甘情願過來的,可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元嬰對他們這麼熱情,他們也不好擺冷臉。
李元嬰一一認了過去,發現其中竟還有一部分熟人,包括魏姝她哥魏膺和昔日同窗張柬之。他們年紀雖然比他要大一些,卻沒和他一起應試,考取出身比較晚,今年剛謀得個不怎麼重要的差使,結果手上的活還沒幹熱乎竟還是被打包到滕州來了!
李元嬰遇到陌生人都能自來熟,遇上魏膺當然更不見外,殷殷地拉著魏膺的手說:“大舅哥你可算來了,平時可得讓嫂子多來和姝妹妹說說話。”魏膺年紀比魏姝大幾歲,年前成親了,不過他們在滕州沒能回去吃酒。
魏膺早說服自己不要和李元嬰較勁了,聽李元嬰張口就是大舅哥和嫂子,臉皮雖然抽了抽,還是應了下來。
李元嬰也習慣魏膺的臭脾氣,轉身繼續招呼張柬之,熱絡地問了張柬之許多話,什麼老孔痔瘻有沒有再犯啦早讓他多走動走動別整天坐著啦。張柬之覺得孔穎達要是知道李元嬰這麼惦記他的,不知會感動還是氣得想追過來打他一頓,再說下去,大夥都知道孔祭酒犯過痔瘻了!
一頓接風宴吃下來,久別的生疏沒了,初識的陌生也全沒了,所有人都對李元嬰有了很不錯的印象。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至少李元嬰對他們都很熱情,還給他們描繪了美好的遠景,拍著胸脯說只要他們好好幹將來一定親自給他們寫保薦信。
像他們這樣的官場新丁,不怕事兒多,就怕沒事做,沒事可做就沒功可立、沒政績可以證明自己的才華,既然李二陛下親自點他們過來,李元嬰又把未來規劃都給他們說得清清楚楚,他們沒什麼可猶豫的了,擼起袖子只管幹就是!
李元嬰看著一張張年輕無比又充滿銳氣的臉龐,心中激動不已,席上連連給這批借調人才敬了許多酒,把自己喝得暈陶陶的。
魏姝在另一邊款待女眷,順便看看她們之中有沒有願意出來做點事的好苗子,到快散席才聽人說李元嬰喝醉了,送走女眷們便趕緊去看李元嬰。
李元嬰其實不太能喝,但他自己心裡一點數都沒有,每回高興起來就忍不住跟著起鬨。
有的人醉後會發酒瘋,李元嬰不一樣,他喝醉後乖巧得很,倒頭就睡,只能從紅通通的臉看出他是醉了。
魏姝拿熱毛巾替他擦了臉,坐在塌邊伸出指頭戳戳他紅撲撲的臉蛋。
兩個人還沒成親,她不該進李元嬰房裡、不該坐李元嬰榻上,更不該對李元嬰動手動腳,但他們在滕州是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魏姝把李元嬰另一邊臉也戳了戳,戳得李元嬰把腦袋在枕頭上蹭來蹭去,一臉的不高興。她收回手哄道:“睡吧,好好睡一覺,要不明天會頭疼。”
喝醉的李元嬰顯然好哄得很,馬上乖乖不動了,沒一會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元嬰醒來,頭果然有點疼,吃了碗茶才好些。想到他皇兄那麼大方地給他撥了人,李元嬰馬上叫人磨墨鋪紙,他要給李二陛下寫信,這次他要誇個一萬字,一句都不重樣的那種!這可不是在拍馬屁,信送回去時應該是他皇兄的生辰了,當弟弟的說點好聽的給哥哥祝壽有什麼不對?
今年的壽禮他也準備好了,一套嵌著金絲的特製郵票,閻立德作畫、褚遂良題字,收藏價值極高,你要是想用來寄信,當然也可以,不過得防著別人把它摳下來順走。雖然他讓人做了一千套,但,這是往外送的第一套,皇兄是第一個拿到的人,誠意十足!要是大夥看了想買,可以去買一套紀念紀念;要是覺得太貴,普通郵票也可以來一套,雖然沒金絲,但也是閻立德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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