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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竟被還回來一批。
負責落實此事的是唐璿; 他第一時間去和李元嬰說明怎麼回事:“炭他們收下了,冬衣沒要。他們說去年和前年都送了,冬衣還新著呢; 可以繼續穿; 今年的新冬衣他們不要了; 送給更需要的人。”
百姓家的冬衣都是一年接一年地穿,哪怕破了、漏絮了,縫縫補補也能繼續穿下去,甚至還會兄傳弟、父傳子,一件冬衣好幾個人輪流穿過才算穿夠本!
要是東西是別人送去的; 很多人肯定想著“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絕不會退還回來。但東西是李元嬰讓人送去的,這兩年多來李元嬰叫人把每個政令都掰碎了講給百姓聽,百姓聽了都覺得他們的滕王殿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他們好,而且,他們的日子確實也越過越好。
人不能當白眼狼,李元嬰為了讓他們不挨凍才讓人送碳送冬衣過來,他們怎麼能昧著良心接著收?誰家要是偷偷昧下來,是要被別人瞧不起的!
所以,許多人都把冬衣退了回來,只有家裡添了丁的人才留下新送去的冬衣。
李元嬰從小長在富貴窩裡,不太懂這些事,聽唐璿說完就明白了,看來冬衣確實不用年年都送。
做好的冬衣總不會沒用處,別的不說,他們滕州的將士那麼多,更多的冬衣都不夠。
李元嬰叫人把被還回來的冬衣送去軍中。
唐璿自是帶人一番宣揚,先是說李元嬰給將士家小送衣送炭,在滕州當兵後顧無憂、闔家安康,又說李元嬰教化有方,封地的百姓也都是有良心、知感恩的,不然一件冬衣拿去賣了能換許多米糧,誰會主動還回來呢?
李元嬰做這些事不是為了拉攏民心、穩固軍心,但他既然都做了,唐璿覺得還是得讓人知道才行。他又是誇李元嬰仁善又是誇將士家小有良心知感恩,將士們分到冬衣穿在身上覺得暖烘烘的,感覺這滕州軍營像家一樣溫暖,自都熱血翻騰,齊聲表示一定會盡忠盡責守衛滕州。
唐璿一個年不及弱冠的白面書生在軍前講話毫不顯弱勢,李德謇看在眼裡有些驚奇,一問才知道唐璿祖上也曾出過大將軍,很有些家學淵源,只不過到他們這幾代都是以詩書傳家,並沒有再出將才。
李德謇覺得李元嬰運氣果然不凡,連這個看起來文弱溫和的唐璿真正做起事來都很不一般,三兩句話就幫李元嬰把軍心栓得牢牢的。
又過了小半月,董小乙來報說秋收後人力充足,各地統一騰出役夫來修路,通往長安的直道馬上要全面連通。
這條路所涉州縣甚多,並非全靠豐泰樓一力修成,沿途的裡碑上都記有參與出資修路的人名。李元嬰早叫人把沿途州縣全記下來,帶著閻立德設計了一套慶祝直道落成的郵票,以長安為起點、六驛為單位設定郵票價目,每增加六驛則增加一文錢。
長安距離泰山約有一千八百里,正常驛站送信一日走六驛,每驛相隔三十里,也就是每日走一百八十里。所以正常來說,只要花個十文錢,十天就可以將信送到直道盡頭,把信從泰山送往長安!
李元嬰是主要出資人,當然暗搓搓讓直道拐了個彎修到滕州家門口再轉向泰山。
眼下沿途驛站外的郵筒都設定好了,專門培訓出來的郵差和良馬也整裝待發。要是書信多的話,他們還可以讓專人來收、用馬車來拉!每個郵箱旁邊都守著個老役夫,他們不需要做重活,只需要給寄信人解釋一下如何操作和定時開鎖讓郵差取走每天的信件即可。
李元嬰騎著馬兒往寬敞平坦的直道上溜達了一圈,心情好得不得了,又回去叫上自家小夥伴一起在凜凜朔風裡打馬前行,一直到快跑出滕州境外才停下來,每個人身上竟都出了一身熱汗,一點都不覺得冷。
李元嬰調轉馬頭,看向眼前平直寬敞、能容好幾輛馬車並行的官道,心裡有種奇妙的感覺。他曾在萬界圖書館裡見過一些未來的畫面,那時的路比眼前這一條還要寬敞、還要平坦,那時路上跑的車不再是馬車,那時人不僅可以在地上走、水上行,還可以飛到天上去,甚至還能探索浩瀚無垠的宇宙,登上每夜照亮夜空的月亮親眼看看它黯淡而凹凸不平的表面。
那一切離大唐還很遙遠,李元嬰也不曾和任何人說起那些堪稱光怪陸離的景象。但是當他的馬蹄踏在這條簇新簇新的平直官道上時,他感覺自己離那一切稍稍近了一些。只要大唐的兒女後代都能堅定不移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總有一天他們會走到那個未來去的,而且是遙遙領先地抵達。
李元嬰轉頭招呼小夥伴們:“我們回去吧。”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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