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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鷲毫無血色的唇瓣輕啟:“給我包紮一下傷口,再給我弄些可以迅速補血氣的吃食。”聽的出來他話說的比較吃力。
他這一說,容不霏才反應過來滿屋子瀰漫著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而他黑色的衣服正蔓延著大片大片的溼跡。
她想,那肯定就是血跡了。
她的膽兒是最小的,她不由吞了吞口水,沒心情去理會他為何會受傷,只是離遠了些推辭道:“我……我的技術不好,要不……要不我找個人來幫你包紮?”
葉鷲直接開始脫衣服,不耐道:“少廢話,快點。”
“我還是去找人吧!”
就在她轉身之際,“鏘”的一聲,一把劍迅速插在她眼前的門上,她嚇的不由眼睛一閉。
她欲哭無淚,她到底招惹誰了啊!
她支支吾吾道:“那……那我現在出去準備準備?拿……拿些繃帶與藥物什麼的?順便吩咐廚房做些補血氣的藥膳?”
“不用,你吩咐門口那丫頭去,隨便找個藉口就行。”此時葉鷲已動作略顫抖的脫淨上衣,露出精瘦卻滿含力量的蜜色膀子。
雖不樂意,容不霏還是不得不隨便找了個理由吩咐門外的小蒙去準備了。小蒙雖疑惑,卻是知道主子的事情不該過問太多的,老老實實的去了。
容不霏回過身就看到葉鷲那一身新鮮的鞭傷,血肉模糊的能見到白骨,她立刻嚇的轉過頭,幾乎要哭了,不由的乾嘔起來。
“誰……誰這麼殘忍?能把你傷成這樣?”
葉鷲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若有所思,他虛弱道:“不知道,大早上出門就遇到一個將移形換影使的出神入化的高手拿鞭子抽我,鞭鞭穿肉及骨,似是要將我折磨致死。”
他還不知道他是何時得罪過這麼一個人,竟是恨他恨到想用這種殘忍的方法來殺他。若不是因為他輕功了得,現在怕是早成一灘爛肉。
容不霏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問:“你平時是幹什麼的?怎會有這麼恨你的人?”她只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還不知他竟然會有如此黑暗的未知背景。
葉鷲沒說話了。
容不霏也沒多說什麼,畢竟與她無關。而且她覺得或許好奇心小些比較好,不容易惹事。
小蒙回來之後,她從門縫裡將東西都接了進來,卻是遲遲不敢靠近葉鷲。
“要不……要不……你自己來?我實在是不會啊!”
“磨蹭什麼?你想我流血致死?”
“是啊!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暈血,而且我真的不會啊!”
葉鷲越來越虛弱,他咬牙切齒道:“你再不過來,我殺了你,死也拉著你給我墊背。”
作為一個膽小的人,無疑是肯定怕死的,見到葉鷲似乎隨時要不行的樣子,不想墊背的她不得不拿著東西端著水慢吞吞的挪過去,靠近了看到近在咫尺的傷口,又趕緊閉上眼睛。
太殘忍了,傷他的人實在是太殘忍了。
葉鷲甩了甩越發的不太清楚的腦袋,吩咐著:“清洗之後再上藥,快!”
容不霏沒有法子,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在戰戰兢兢的情況下由著葉鷲指揮著將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好了。
事成之後,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只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般。
葉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更像是被人吸乾了,臉色蒼白如死人一般。他緩慢的吃著中途小蒙送過來的藥膳,突然弱聲問道:“昨晚那個被你撞到的人,你可認識。”
容不霏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好在她是趴著的,他並不能看到她的異樣。
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傷他的是沈修珏?
可沈修珏的武器根本就不是鞭子,而是藏在身上的銀針。
見她遲遲不回應,葉鷲不耐了:“我問你話呢!回答我。”明明半死不活了,脾氣還不小。
她立刻故作無異樣的答道:“不認識,我昨晚好像說過啊!”
葉鷲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也或者是沒力氣再說話,只是低頭著努力一口一口的將補血藥膳送入唇中。
容不霏抬頭看了看房裡血跡斑斑的一片,開始清理起來,最後將所有的一切都扔在盆裡,打算趁黑夜扔出去。
做完這一切,她還來不及坐下就被陡然響起的劇烈敲門聲嚇一跳。
伴著水沂濪暴躁的吼聲:“容不霏,你給我死出來,說好的荔枝到了就一起吃的,你現在什麼意思?一個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