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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趣的摸了摸鼻頭,正欲離開。
他陡的眯起眼眸,定起神細細的聽著什麼。
一會兒後,他轉身走到左邊角落處的箱子旁停下,頓了下後伸手敲了敲,隨意問:“裡面有人?”
隱約中,裡頭似乎真的有極微弱的嗚咽聲。
他沒做猶豫,抬手就開啟了箱蓋。而箱子里正有一位姑娘,這姑娘長的不賴,可惜被綁的跟粽子似的,實在是影響美感。
她就是喬小嫻。
大概是因重見天日而安心了,臉色蒼白的喬小嫻最後一次睜眼看了看周圍後,直接暈了過去。
沈昀面不改色的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絲蔑視,眼裡毫無憐香惜玉之色。
這丫頭不就是水兒所說的處處與容不霏做對的丫頭麼?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桌子旁將那壺已涼的水提到箱子邊,毫不猶豫的朝著喬小嫻臉上倒去。
“咳咳……”涼水直接將喬小嫻衝醒,她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沈昀,一副懵裡懵懂的樣子特無辜。
“說說。”沈昀戳了戳喬小嫻吹彈即破似的臉蛋,“你怎會在這裡?”關在這麼一個空氣稀薄的箱子裡還能活著,倒是挺命硬。
他這一提,喬小嫻才陡的徹底清醒起來,腦中浮現的是那張風華絕代的不似凡間人一般的臉。她蒼白的臉蛋奇蹟般突然出現了紅暈。
見她這副模樣,沈昀挑了挑眉:“你莫不是看上那抓你的傢伙,所以死纏拉打,才被他一怒之下關在這裡頭自生自滅?”
喬小嫻不由結結巴巴問道:“他……他是誰?”
沈昀:“……”
沈昀沒什麼耐心與這種花痴的跟個瘋子一樣的姑娘墨跡太多,他直接喚來人將喬小嫻送出了王府。
之後沈昀走出怡心院,正欲直奔水沂濪所住的水月軒時,恰好看到剛回王府正走在清荷池上廊橋的水沂濪。
他勾起嘴角喊了聲:“水兒!”
水沂濪聞聲立刻驚喜的轉過頭,見到他,立刻轉身就要朝這邊跑來。好在沈昀考慮到她大著肚子,施用輕功跳到她跟前擋住她的去路。
他扶住她的肩膀,略含責備道:“肚子這麼大了,怎還這麼魯莽?”言語間,他扶著水沂濪朝水月軒的方向走去。
“我不是想快點靠近你麼?”認識水沂濪的都知道她這人雖長的美豔,卻是比誰都兇悍。唯獨在沈昀面前,她藏住了她所有的不好,一心一意做著一位看似溫柔乖巧的妻子。
沈昀最喜歡的就是水沂濪在他面前由老虎變成白兔的感覺,特歡喜特滿足。他低頭在水沂濪臉側親了下:“今晚陪你和孩子睡?”
水沂濪臉上一喜,點頭:“好啊!要是能日日陪我們就更好。”
沈昀聞言收了收臉上的溫柔,颳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又貪心了?嗯?”
水沂濪垂眸掩下眼裡的暗淡,故作若無其事道:“隨口說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明明遷就了許多年,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暴露心中對他的佔有慾。
一路上,二人看似和諧的搭著話,仿若一對恩愛無比的夫妻。
他們講的大多是水沂濪在容老太太壽宴上的事情,至於沈昀的事,還真是沒什麼好說的。對於這一點,二人很有默契。
提到容老太太壽宴,難免就會提到那幅松鶴延年長壽圖,如此又會難擴音到沈修珏。
沈昀忍住捨不得松鶴延年長壽圖的痛心,囑咐道:“那客人是清都來的人,我的摯交好友。他是一位極兇殘的人,平時別得罪了他,否則惹怒他,哪怕是我的妻子,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水沂濪不解了:“既是摯交,哪有這麼不近人情的?”
“這個就別多問了,聽我的,嗯?”
“好,都聽你的。”
容不霏跑到屋裡後,就一直躺在床上想沈修珏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大概是傍晚酉時中的時候有人敲門才把她吵醒。
“大姑娘,大姑娘……”是小蒙的聲音。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去開啟門,見到站在外面的不只有小蒙,竟然還有葉鷲。好在她是和衣入睡的,除了頭髮有些亂,其他倒沒什麼。
縱使如此,小蒙也是緊張的趕緊將容不霏推到梳妝檯坐好,並對未進門的葉鷲道:“葉公子稍等。”
大概是對容不霏鄙視的地方太多,當下看到她這麼沒形象的模樣他也未有什麼表現,只是抱胸倚著門框等著。
容不霏懵懵懂懂的問小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