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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府的事,“陛下,我的王妃既是要入宗譜,是不是也該還承恩侯府一個公道。”
深諳捉沈溪石這條巨蟒之道的趙元益,昨夜處理了惠妃一事後,便想過這件事,“很快大理寺會出文書說明七年前顧家大火是被人暗害,縱火的人,也會交給大理寺。”
沈溪石不妨陛下這般乾脆,一時看著他,眼眸裡情緒莫名。
趙元益朝他的額頭扔了一隻筆,被沈溪石及時地避讓開,卻聽趙元益道:“都知道自己是王爺了,是不是該喊朕一聲皇兄?”
沈溪石一怔,對上陛下脈脈溫和的眼睛,一樣的琥珀色眸子,微微上挑的眼睛。
“皇兄!”
若干年後,退位為太上皇的趙元益一直十分慶幸在那一年看到殿中伺候的一個小殿侍的時候,起了好奇之心,發現他就是自己唯一存活的皇弟,在那之後,一步步扶持他升到了樞密副使,為自己,也為皇兒培養了一個臂膀。
第92章 夢魘
趙元益說的會交給大理寺處理; 不成想,不禁交出了明遠伯府的沈令毅,更是將承恩侯府當年火災中逃出去的五人也交了出來; 顧言傾和沈溪石這時候也才明白; 為什麼先前他們嚴刑逼問袁安的時候,袁安也交代不出哥哥袁班的下落。
原來; 早在七年前,官家便將這五人找了出來; 關在先帝的皇陵; 沈溪石和顧言傾已然不知道官家當時是出於何種目的將這五人找到; 時至今日,顧言傾想去見一見袁班,哥哥的長隨。
沈溪石安排了一下; 便帶著顧言傾去了大理寺的牢房,這五人都是重刑犯,一人一間牢房,顧言傾讓沈溪石留在了牢房外頭; 自己踩著溼溼的地磚,迎面便撲來穢濁的氣息,到了一間牢房外; 獄頭道:“王妃娘娘,到了!”
裡頭正捲縮在一張破麻布袋上的袁班遲鈍地覺察到動靜,頭從麻布袋上微微抬起,見到顧言傾的剎那; 瞳孔一陣猛縮,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怔怔地看著顧言傾,“小娘子,你,你……”又看到了她旁邊站著的女使,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沒死?”
還是那樣一張臉,哥哥的話又迴響在耳畔:“阿傾,袁班最老實,你不要欺負他!”顧言傾不覺喃喃出聲,“你整日跟在哥哥身後,還能不知道他見了誰家的小娘子?”
袁班看著眼前衣著比以前更鮮亮華貴的小娘子,聽著她自言自語地呢喃,那些熟悉的對話,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往事一一在他的腦海裡跳躍,他袁家上三代便賣身在顧家伺候,他六歲就在大郎君跟前伺候,他性子憨直,常被小娘子捉弄,大郎君常常維護他。
在那些人沒有找上他之前,他也一直以為,他這一輩子就是跟在大郎君身後,從書童到長隨,日後大郎君掌管了侯府,他或許也會成為大管家。
往事如落了一層層灰塵的布,被一一抖落開,嗆得人眼鼻生疼。
顧言傾忍著牢房裡令人發嘔的空氣,問袁班,“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多少?”
顧言傾的聲音不重,冰冰冷冷,見袁班不說話,咬了牙道:“你該知道我哥哥對你是什麼樣子,我不是哥哥,也不是當年的我,你如果不開口,我想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哦,對了,聽說你有個弟弟叫袁安。”
最後一句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低著頭的袁班驚愕地看向了顧言傾,小娘子竟然找到了他弟弟!
幾乎是剎那間,袁班便跪了下來,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言傾。
七年前,臘八那天書院放假,郎君讓他去街上買玫瑰酥回來,他買好了玫瑰酥卻在一個轉角被人捂住了口鼻,將他帶到了馬車上,給他服了一枚毒藥,讓他在三日後將桐油傾倒在院子裡。
三日後他倒完了桐油,就從西北角的一個狗洞裡爬了出來,那人就等在外頭,當真給了他解藥,然後任他跑了。
袁班低低地訴說著七年前的那一夜,語氣波瀾不驚,顧言傾看著他亂糟糟又油膩的頭髮,心口一陣陣滔天的恨意湧來,哥哥待他那般好,他可以不顧及顧家別的人,可是,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葬身在火海。
顧言傾一不察覺,咬破了舌尖,一陣鐵鏽味在口腔裡瀰漫開,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陰冷:“那你弟弟袁安的那筆錢又是怎麼回事?”
袁班身體一僵。
顧言傾已經嗤笑了一聲,“沒有想到,顧家竟養了一條白眼狼,是五千兩還是一萬兩?你就賣了我哥哥的命!”顧言傾再開口,聲音有些空遠,“袁班,將你凌遲,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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