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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也有魏靜晏磕磕絆絆學會的小雞燉蘑菇,杜氏做了個宮爆兔丁,素菜是椒油木耳、荷塘三寶、杏仁豆腐,一個罐煨的雞絲燕窩,一個薺菜圓子湯,蘆煙特地從侯府取了百花釀過來。
菜沒有怎麼動,三人大有不醉不休的意思。
沈溪石從明遠伯府回來的時候,便見到阿傾醉眼迷濛地坐在浴桶裡,見到他過來,傻呵呵地笑,沈溪石有些頭疼,他還從來沒見過醉酒的夫人,給她擦乾了水,拿了衣服給她換上。
許是在浴桶裡泡得太久了些,顧言傾整個人都透著淡淡的粉色,人也軟軟的,沈溪石在明遠伯府出來後一直沉重的心情,忽地輕快了起來,半哄著將人抱到了床上。
顧言傾一醉就有撒嬌賣萌的特性,整個人像條八爪魚一樣巴拉著沈溪石,還特別緊,幸虧十月的天氣已經不熱了。
沈溪石也沒有扒拉開她,十分享受地看著她的小臉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一會蹭到了他的脖子上,一會又蹭到了他臉上,最後好像終於找到了他的嘴一樣,對著狠狠咬了一口,聽到沈溪石的驚呼聲,又有些剋制地小心啜著,還不忘咂咂嘴,好像十分可口的樣子。
沈溪石看著她無賴的模樣,憐惜地摸了摸她早已亂蓬蓬的小腦袋,小心地拿著燻爐給她焙著頭髮,等廚房的醒酒湯送過來,顧言傾已經迷瞪瞪地快睡著了。
沈溪石一邊耐心細緻地給她焙著頭髮,一邊想著今日在明遠伯府和沈仁樸的對話,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進明遠伯的書房,也是第一次問他自己的身世。
“伯爺,我是即將要流放到蜀地的人,莫說去了以後能不能回來,便是有沒有命到,也是個未知數。”
沈仁樸靜靜地看著他,眼睛平淡無波,像是對一個路人的眼神一樣,淡道:“所以,你要和老夫單獨面談什麼?以你在朝堂多年的經營,不至於連個護命的幫手都找不到。”
沈溪石微微笑了笑,“我想問伯爺的是,我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沈仁樸,見他的神情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
“我的庶子,沈令平,要老夫幫你複述一遍沈家的族譜嗎?”
沈溪石點頭,面上起了譏諷,“對,我身上確實流著沈家一半的血,這一次流放,就當是我還伯府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吧!”
對過的沈仁樸忽地抓緊了手中的茶碗,陰冷地看著他,“你都知道?”
沈溪石沒有回答他這一句,反而答非所問地道了一句:“這是最後一次,我對明遠伯府的忍讓,伯爺和您身後的人,下次再想對我做什麼之前,至少也要先想一想伯府還有多少口人。”末一句說完,沈溪石望向沈仁樸的眸光一片冰冷。
警告!這是□□裸的警告!沈仁樸看著沈溪石往書房外走的背影,猛地將手中的茶碗扔了過去,沈溪石的後背像長了眼睛一樣,及時地向右閃了一下,茶碗的碎裂聲響在寂靜的迴廊裡格外地突兀。
書房外頭,那些得知沈溪石來伯府後,蠢蠢欲動地守在附近的小兵小將,都立即縮回了探索的腦袋,一個個快速地溜回去告訴自家主子,伯爺動氣了!
沈溪石這一趟一是為了試探明遠伯他的身世,二是警告明遠伯別再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沈溪石想到這裡,看了眼阿傾沉睡的側眼,長長卷翹的睫毛隨著勻稱的呼吸輕輕顫動,輕輕俯下身子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下,懷裡的人似乎有了動靜,又蹭了蹭。沈溪石寵溺地看著她。
以前他可以毫不在意明遠伯府在他身後搞得那些小動作,被伯府拿出來頂缸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先前他尚可以理解陛下在他和太后之間的兩難,但是,有了阿傾以後,他不忍心阿傾為他擔心,不忍心阿傾跟著他一起顛沛流離。
兩難嗎?他沒有,他只有阿傾。
在這一刻,一個一早就已經醞釀在沈溪石心中的想法,終於不再因各種世俗觀念的束縛而影影綽綽,它清晰地在沈溪石的心裡破根發芽。
沈溪石摸了摸言傾的柔軟乾燥的頭髮,輕手輕腳地將她的腦袋放到枕頭上,摸了摸她溫熱的臉頰,心裡瞬時又柔軟得像雲朵一樣。
吩咐荔兒和藿兒照顧好夫人,沈溪石帶著裴寂去了林家老宅。
此時林府裡頭,林承彥和杜氏尚沒有歇下,聽見沈溪石過來,林承彥忙去了前廳,一見面就問:“去蜀地的事,準備好了嗎?”
沈溪石啜了一口茶,一邊用茶碗撥拉著茶葉沫子,一邊道:“沒有準備,不瞞林叔,我壓根就沒準備去!”
林承彥訝異地看著他,等著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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