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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個一兩年就有看不開的小娘子想要嫁給他,到頭來,沒一個有好果子吃的!”
藿兒說到這裡,忽地笑道:“主子,你還記得驛站裡我們遇到的魏國公夫人嗎?我聽說,近來魏夫人關心女兒的婚事,疏忽了對國公爺的起居照顧,國公爺新納了一位年方二八的小妾進府呢!”
“主子,你說,這會不會是那位沈樞相做的?”
顧言傾點頭,“倒有些可能!”
夜裡的時候,顧言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著,就是睡不著。
她既然回京了,和沈溪石正面遇見,或許只是遲早的事兒,可她好像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第二天一早不用出攤,藿兒發現主子遲遲沒有起來,想著或許是主子太累了,也沒有在意,等主子出房門的時候,才發現主子眼底一片烏黑,顯然一宿沒睡。
一直到見了官牙子,顧言傾腦子好像才清醒一些,她們找的這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看著倒還和氣,自稱姓劉,帶著顧言傾和藿兒看了好幾處鋪面,有兩處最中意,一處在汴河大街上的,要八百兩,可以擺得下十張桌子,帶個小院子,可以住家,倒還便宜。一處在甜水衚衕,要六百五十兩,十分開闊,可以擺得下十五張桌子。
論地勢,肯定是汴河大街上的那一處好些,但是今個顧言傾在街上看到一個沈府,問官牙子,說是沈樞相的府邸。
心裡不由一顫。
那官牙子發現她連沈樞相的府邸都不知道,不由多說了兩句:“這沈樞相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說起來身世也是坎坷。”
顧言傾故作驚訝道:“劉嬸子這是怎地說?我聽說他出自伯府裡呢!”
劉嬸子見這小娘子還知道些,接道:“是呀,是伯府沒錯,不過是伯府庶子的外室生的,生下來那外室就大出血死了,他爹就把樞相抱回了府裡,這下子原配夫人可不依了,鬧了好幾年呢,樞相小時候可沒少受罪!”
藿兒道:“怪不得他不住伯府裡頭!”
劉嬸子搖頭道:“要是住了,那還不被生吞活剝了,前些日子沈樞相不是病了嗎?那伯府的人打著一二十人就要闖進沈樞相的家呢,虧得是堂堂伯府,竟這般欺凌庶子!”
原來沈溪石的事情,汴京城中已經人人皆知的地步了,想來為了脫離明遠伯府,他這些年沒少花功夫,只是顧言傾依舊不明白,太后在,明遠伯爺在,沈溪石為何還能當得了樞密院副使。
兩人當天都沒有定下,約好明天再來找劉嬸子。
兩人剛進芙蕖巷子,便見門口有一個穿著紫色牡丹錦袍的婦人在,像是在等她們。
等走近了,藿兒問:“這位嬸子,是有什麼事兒嗎?”
那婦人看了兩眼藿兒和顧言傾,像是要分辨誰是誰一樣,最後看向了顧言傾,笑道:“這是絮兒姑娘吧?我姓傅,是冰人,受汴河大街上的徐員外所託,特來給他弟弟徐武提親。”
藿兒一聽她是冰人,便皺了眉。
再聽是徐員外家的,心裡已經惡寒了,攔在小娘子身前,喝道:“走,走,我家阿姐不嫁,走,走,別擋道兒!”
傅冰人做冰人十多年了,也不是沒有碰過這種事兒,依舊笑呵呵地道:“哎呦,真是厲害的小娘子,姑娘啊,你別看徐員外胖墩墩的,他弟弟徐武可是禁軍呢,可得小杜將軍的賞識了,若是跟了他,你姐妹兩,下半輩子都穿金戴銀,不用……!”
藿兒沒等她說完,便一把將人推搡開,拉了主子進院,栓了院門,喊道:“走吧,憑他是天皇老子,我家阿姐也不嫁!”
傅冰人被藿兒推搡的有些不痛快,冷笑了一聲:“一個不詳的寡婦,還想明媒正娶去做夫人不成,人家可不是娶,是納!還給你臉上貼金了不成?也不撒泡尿自個兒照照!”
傅冰人正罵的痛快,甚覺出了一口惡氣,要不是徐員外給的媒錢高,她才不稀罕來這小破巷子裡,和這兩個拋頭露臉的攤販兒費這些口舌。
忽地,“呼啦”一下子,一桶水從院牆那頭傾倒出來,將傅冰人兜了個滿頭,這水帶著一點腥味,傅冰人摸了一下衣裳,油膩膩的,倒像是煮什麼葷物的髒水。
一時氣得髮髻亂顫,狠勁地拍打著門上的一副銅環,“一個寡婦,還給你長臉了,也不知道偷了多少漢子,給你做妾也是抬舉你了!”
藿兒冷哼了一聲,將灶爐裡的煤灰裝了一簸箕,全部拋到了院牆外頭。
傅冰人走的時候,真的成了個“煤人”!
藿兒氣得狠灌了兩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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