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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碗還你!”
藿兒收了碗,忙拿了一角碎銀子遞給裴寂,“這是先前的定金。”
裴寂並不收,“藿兒姑娘,你收著吧,我明兒還來呢!”
藿兒笑道:“明個我和阿姐去看鋪子,可不在這,您後天再來!”
裴寂應下,臨走閒閒地看了一眼綠豆眼胖子。
忽然一直站在一旁的盧鬥上前道:“有一件事兒,小生倒忘了,小生今個請幾位同窗來家裡小聚,前些日子和他們說過這裡的湯好喝,說好了要給他們買一些嚐嚐的,剩下的也不多了,還請二位姑娘都賣給小生吧!”
顧言傾知道盧鬥是好意,只是這湯還夠幾十份呢!盧鬥買回去,怕是也吃不完。
正猶豫著,藿兒笑著應道:“真的啊,那我和阿姐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說著便興沖沖地去收拾碗筷。
那徐員外見此也不多說,喝完了湯,放下了二十五枚銅錢,又從荷包裡拿出一個金剔牙,閒閒悠悠地剔著牙往朱雀門走。
藿兒噁心的胃裡都在翻滾,暗暗啐了一口,“狗東西!”將他先前用的碗單獨拎了出來,準備一會剩點剩的喂巷子口的野貓。
一路上盧鬥都想和顧言傾搭訕,都被藿兒截了話頭子過去,幾次之後,盧鬥發現了藿兒不喜歡他和她阿姐多話,也不再找話題。
麥秸巷子在芙蕖巷子前頭,等到了芙蕖巷子的時候,藿兒對主子道:“阿姐,你先回去,我送便成了!”
盧鬥卻道:“不用了,我順帶帶回去吧,一會兒讓家裡的下人來給你們送過去!”
藿兒耳尖,“你知道我們住在哪一間?”
盧鬥點頭,“我有一次見到藿兒姑娘提著個菜籃子從裡面出來。”
藿兒不由冷笑,“呵,真巧!”
盧鬥一下子便紅了臉,支吾道:“小生,不,不是故意的!”
藿兒自顧將板車往自個巷子裡推,“不好意思,盧公子,這湯我們不賣了!”
第8章 鄰居
沈府裡福兒發現,這幾天裴寂像吃了什麼蜜果子一般,天天樂呵呵的,問許伯,許伯正在擦著大廳裡新擺上的一對官窯的青釉八方弦紋盤口瓶,微微抬了眼,笑道:“還能是什麼事兒,他整日裡跟在相爺後頭,自來不擔心前程,那就只能是要娶息婦了唄!”
福兒撓了撓頭道:“我聽外面的人說,相爺也要娶夫人了。”
許伯擦瓶子的手頓了一下,叱道:“別瞎說,給相爺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我倒還盼著相爺早些兒娶息婦呢!”可是相爺心裡頭有那麼一個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得下。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沈溪石從院兒裡過來,徑直往書房去,福兒立即跟著進去,接過主子脫下來的氅衣,又出去沏了一杯熱茶端過來。
見主子還在翻著那兩本冊薄,悄悄地退了下去。
沈溪石對著這兩本冊薄已經翻了六天,上面的人,他閉著眼睛都可以默背一遍了,但是所有與阿傾有相似之處的女子,他去檢視後,發現都不是。
假設阿傾真的在這些人名當中,必定是他疏漏了什麼。
這上面有姓名,年齡,婚嫁情況、營生和住址,沈溪石靠在老紫檀雕蟒太師椅上,望著南牆面上掛著的一張“言”字,揉著前額,“阿傾,你到底在哪裡?”
沈溪石伸手端了桌上的茶碗,正準備喝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冊薄上的一個“顧”字,幾乎是剎那間,沈溪石覺得腦子好像頓時清明瞭起來,如果,如果阿傾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會換一個名字,但是她會不會來個“燈下黑”呢?
先前他將所有有可能的女子情況都摘抄下來,一一去核對,卻唯獨漏了“顧”字。
蓋因顧是顧言傾的本姓!他原想著她若想隱姓埋名,就不會再用“顧”姓!
沈溪石放下茶碗,將兩本冊薄上所有的“顧”姓女子全都單獨挑了出來,另謄在一張紙上。
一共有三十多個,有繡娘、廚娘、女使,也有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娘子,沈溪石謄寫好後,當即便騎著馬出門去了。
***
這幾天汴京城裡到處都在傳,沈樞相大病一場後,好像看中了哪一個姑娘,到處在探查。
藿兒傍晚和顧言傾說的時候,顧言傾淡淡地應了一聲:“這位沈樞相倒是招百姓的喜歡,有什麼事兒,就滿京城裡頭的傳!”
藿兒點頭:“可不是嗎,早上我去買菜,菜場裡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沈樞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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