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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敲在了他的腦門上,二貴疼得咧了嘴,卻不敢叫喚。
“我不是讓你等我去了再動手嗎?你自做什麼主張,還一下子弄下去了四個!”楊叔岱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就一陣頭大。
二貴委屈道:“主子,真不是小底,小底剛在女使的茶水裡下了藥,那邊小娘子們就要往後花園去,小底還沒來得及通知小紅,就聽到後花園裡的小娘子們落水了,真的和小底沒關係啊!”
楊叔岱見二貴不像說謊的樣,愈發氣悶,開啟了扇子,急急地扇著風,“是和你沒關係,可是那護欄卻是我們動了手腳的,林府要是查,小爺我可就捅了簍子了!”
楊叔岱原不過是想來一出英雄救美,壓根沒想到真的讓顧言傾在水裡泡一回,那護欄雖動了手腳,一個人栽上去,尚不至脫落,沒想到四個人壓了上去!後來見人真的落了水,怕鬧出了性命官司,是以他救人的時候也格外的賣力。
現在胳膊還酸得慌,那夏家小娘子小小的人兒,實在太沉了!
“主子,沒有人知道是咱們啊,小紅那邊小底都沒有多說一句!”
楊叔岱不耐煩地道:“行了,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查不出來吧,小爺只等著認栽了!”
二貴伸著腦袋,小聲道:“主子,雖說那顧小娘子仙子一樣的人物,可是終究出身差了些,您即便想娶回府,老國公爺、老夫人都不會答應的,倒是那夏小娘子,模樣兒也極周正,嫡親的兄長不過而立之年,便已躥升為戶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您若是娶夏小娘子,府裡定然不會阻攔的!”
二貴越想越覺得夏小娘子與自家主子堪稱良配,兀自點著頭,卻不防猛然間接觸到自家主子陰測測的眼神,頭上又落了一個暴慄,“你是爺,還是我是爺?小爺的婚事你也敢指手畫腳?能耐的你!”
“嘿嘿,爺,小的不過瞎操心,瞎操心!”
“哦?叔岱弟準備迎娶夏家小娘子?”
花藤後頭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嚇得楊家主僕二人一身冷汗,兩人扒開了花藤,見是沈溪石,楊叔岱冷哼了一聲,“怎麼,沈大人又想截小弟的糊?”
沈溪石冷冷地看了楊叔岱一眼,寒聲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若是叔岱弟對顧小娘子還有什麼妄想,休怪沈某人助叔岱弟一臂之力,毀了楊家百年積蘊!”
末一句,深深地擊中了楊叔岱混不吝的靈魂殘骸,家族的榮辱讓楊叔岱第一次明確地認知到,自己是個紈絝子弟。
在旁人眼中,他就是楊家的恥辱和笑話,不由滿面緋紅,竟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沈溪石挺直的背脊消逝在小徑上。
二貴拉了拉自家主子的衣袖,“爺,沈樞相是不是都聽到了啊?”
“嗯!”
“他會不會去林將軍跟前告發我們?”二貴說著就紅了眼眶,“爺,小底會擔下的,都是小底的主意,和爺您沒有關係!”
楊叔岱見二貴哭唧唧的模樣,呵斥道:“哭什麼哭,小爺的事什麼時候讓你擔著了!”
二貴抱著主子的大腿,哭得更兇了,“爺,小底就知道您不會棄小底於不顧!”
楊叔岱:……
***
壽陽郡主見自家女兒換好了先前備著的一套湖綠色襖裙,伸手摸了一下女兒的小臉,見尚沒有發熱的跡象,緩了口氣,“綺兒,你可嚇死娘了!”
張如綺捧著熱熱的薑湯喝了兩口,才開口道:“湖裡淹得倒不怎麼樣,就是被沈溪石猛地扔的一下子,弄得我耳朵都被水濺起的水花震疼了!”
張如綺說著,拿著絹帕矇住了右邊的耳朵,“娘,我的耳蝸裡好像還有水。”
綺兒一說,壽陽郡主眼前便也浮現出沈溪石將自己女兒遠遠地拋過來的場景,那樣子像是隨手拔錯了一根水草,只是綺兒畢竟也是沈溪石從湖裡撈上來的,到底也是救了綺兒一命,壽陽郡主也不好說什麼。
見女兒尚憤憤不平,安慰道:“沈溪石不過是惦記著救顧小娘子,自然沒有時間將你往岸上送,只好扔到林家女使那邊去了。”
“那顧小娘子又不是顧侯府的,沈溪石費什麼心!”
壽陽郡主低斥道:“綺兒!”
張如綺嘟嘴道:“爹爹怎麼說也和他同朝為官,自來照拂他!”
壽陽郡主垂了眸子,“那是你爹爹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一提到張丞相,壽陽郡主便有些坐不住了,“綺兒,你爹爹該下朝了,我們回去吧!”
張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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