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都被人剝了去,鮮血淋漓慘到沒法看;還有宋太傅,連關懸鏡也是在他死後才知道,他居然在脖子後面用朱青畫了只白虎頭…看來文人怕疼,喜歡刺花卻又忍不了針刺的苦,這才用朱青代替吧。”
薛燦聽得出神一時沒有去應,櫟容歪頭又道:“我是鄉野丫頭,是不是城裡貴人都喜歡刺花紋身?”
“不是。”薛燦搖了搖頭,“刺花多是為了寓意紀念,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要沒用意,誰會隨意描畫…至少在姜國,並沒有什麼人會在身上刺花。”
“周國大員喜刺花?”櫟容若有所思,“也不該啊,關懸鏡也沒和我提起過這出。難道…野馬圖,白虎頭…其中有什麼用意關聯?”
櫟容深吸了口氣沉下身,熱水浸面又徐徐抬起,眼睫凝著晶瑩的水滴,眸子動也不動。
“阿容想到什麼?”薛燦用身子包裹住她。
“我想…”櫟容低喃,“重畫那兩幅刺花。”
“你都記得?”薛燦驚詫的看著櫟容的臉。
櫟容點頭露出小小的得意,“關懸鏡口述野馬,我畫出的樣子他說有七八成相似,能畫一次,當然能再來一次。”
“你還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薛燦歡暢笑道。
“歲月長長,急什麼。”櫟容起身披衣,捧起一汪水灑在薛燦臉上。
薛燦抹去臉上的水珠,注視著櫟容窈窕可人的身姿,也跟著站起身。
寢屋裡,櫟容鋪開白絹,閉目回憶著茶館裡自己給關懸鏡用黛粉畫出的那匹野馬,薛燦沒有發聲,他捋起衣袖,替櫟容備筆磨墨,櫟容沉思片刻,接過薛燦手裡的狼毫筆,蘸上墨汁揮灑開來。
“關懸鏡見過安樂侯背上的野馬圖。”櫟容憶著道,“關易戰死後,麾下的董長樂也教導過關懸鏡騎射,我就用黛粉隨手畫了幅給他留作紀念。”
“哦?”薛燦唇角含笑,故意裝出意味,“留作紀念?阿容是替關懸鏡留個叔父的紀念,還是…”
櫟容冰雪聰明,當然知道薛燦的含義,她抿唇不語,忽的提起狼毫筆點上薛燦的額頭,哼了聲道:“一副畫而已,人不是在你身邊麼?”
薛燦執住櫟容抬起的手腕,又溫柔的放了下來,櫟容看著他額上的墨跡噗嗤笑出,搖著頭又埋頭繪起。薛燦踱到櫟容身後,眼見白絹上浮現出一匹烈馬的輪廓,心裡也是暗暗稱奇。
不過半個時辰,野馬和白虎已經躍然絹上,野馬桀驁,白虎兇悍,薛燦也見過許多高超的畫師,他們多是追求手法的精湛,卻難以畫出該有的精髓,和他們相比,櫟容筆鋒雖粗獷了些,但□□卻讓人驚歎。
——“就是這兩幅?”薛燦走近案桌,俯身細細看去,“野馬,白虎…”
“白虎頭我是親眼所見。”櫟容放下筆,“我畫的也差不多。宋太傅頸後是用朱青所畫,朱青在面板上可保十年,照他身上的色澤,約莫也畫了好幾年,朱青色都淡了不少。”
“幾年…”薛燦若有所思。
櫟容伸手去剝薛燦的寢衣,薛燦緊攥櫟容的手心,貼著她的鼻尖道:“阿容好大的膽子,都能直接剝了夫君的衣服麼?”
“美得你。”櫟容輕推薛燦,“我想再看看你背上的那隻異獸。”
薛燦點了點她的鼻頭,解開上衣露出讓人血脈賁張的身體,薛燦背過身,櫟容托腮凝目,一寸一寸仔細看去,櫟容揉了揉眼,指肚按上獸目,想到什麼,卻又想不透徹。
櫟容指肚微涼,驟然觸上,薛燦身軀微動,強健的脊背也綻出凜冽的骨脈,獸目也跟著動了一動。
——“啊…”櫟容腦中靈光乍現,跳後幾步看去,“薛燦…”
“你看出什麼?”薛燦扭頭道。
“你別動!”櫟容低叫,薛燦穩住身,異獸又沉寂下來,“好像…薛燦…你背上的異獸也是四隻馬蹄,馬蹄吶!”
“馬蹄…”薛燦重複著,“野馬…”
“安樂侯背上的是赤足的野馬,你身上的也是光溜溜的馬蹄…”櫟容指肚滑下,點住異獸之足,“這還不止。”櫟容指尖又驀的向上掠去,指向了獸首,“薛燦,你記得你背上的刺花麼?”
第95章 太子虔
櫟容指肚滑下; 點住異獸之足,“這還不止。”櫟容指尖又驀的向上掠去,指向了獸首,“薛燦; 你記得你背上的刺花麼?”
薛燦重重點頭; “夫人拓下這副刺花,整整琢磨了七年; 這些年我也翻來覆去看過無數次,刺花早已經印在了我腦裡。”
“白虎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