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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喝花酒,會不會就怨上自己,對自己死心…但他沒有,迴避這份情意已經讓他心痛,要他再傷了人家,薛燦做不出。
薛燦只想,櫟容能知難而退,知道自己是一塊融不開的寒冰,舍了這份情吧。不知為什麼,想起那晚櫟容抱住自己,薛燦周身有些沸騰,伸手把衣領拉低了些,薛燦仰面深吸了口氣,終於邁開了步子。
走進院裡,薛燦想埋頭直奔房裡,但卻魔怔一般朝六角小亭尋去——他心深處有著自己也不願承認的渴望,他盼著看見櫟容坐在亭子裡,對自己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
可是小亭裡空無一人,只有婢女正打算吹熄亭裡掌著的燈。薛燦凝視了會兒小亭,正要轉身離開,婢女見薛燦回來,想起什麼道:“小侯爺,櫟姑娘讓奴婢留話給您,她在後院等您。”
——櫟容…夜色掩住了薛燦臉上的驚喜,但那驚喜瞬的變作落寞,薛燦身子動了下,卻沒有往後院去,婢女又道,“櫟姑娘還說,要是您不過去…她明天,就回陽城…”
薛燦僵住步子,他嘴上讓櫟容離開,但卻是昧著心意,薛燦知道櫟容性子犟,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她說見不到自己就回陽城,也許,明天自己睜開眼,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
薛燦,捨不得。
後院裡,櫟容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她趴坐在石桌上,鼓著腮幫子瞅著火爐上燜著的燉鍋,鍋裡是她給薛燦留的吃食,已經熱了幾次,眼見汁水越煮越少,櫟容打算起身再添些水。才扭頭,就見薛燦站在燈火闌珊那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櫟容腦中一空——自己剛剛斜趴的模樣,一定醜到家了。
燉鍋煮沸,翻滾著湯水就要頂開鍋蓋,櫟容回過神,趕緊去掀,一不留神燙著,指尖急促的彈開,塞進嘴裡吹了吹,扯著衣袖掀開蓋,這才籲出一口氣。
薛燦緩緩走近,“聽說,今晚你等不到我,就回陽城去?”
櫟容把燙紅的手別到身後,挺直背道:“可等到了你,就不回去了。你難道不是捨不得我走,才來見我的麼?”
燉鍋裡香氣湧出,裡頭是燉的爛熟的野味,櫟容知道薛燦和楊牧喜歡吃鹿肉,鷹都沒有鹿肉賣,櫟容在街上找了好久,才碰到只才打下的野山雞。紫金苑吃□□細,但薛燦是北方的姜人,櫟容知道,薛燦戀著舊時的味道。
薛燦也是真餓了,索性直直坐下,夾起一塊嚐了嚐,挑眉看著目露期待的櫟容,“你不做入殮,倒是可以做個廚子。”
櫟容也跟著坐下,托腮看著薛燦的吃相,“芳婆也這麼說。”
“燙傷了麼?”薛燦低問。
櫟容大大方方伸出手,搭在了薛燦碗邊,“你看。”
酥手微紅,薛燦想覆上,卻過不了心裡那關,對面坐著的女子炙熱直白,自己明明動情,卻無法直視。
——“你要真想回陽城,等我見過皇上,我送你…”
櫟容叉腰,“薛燦,我問你,今兒這鍋菜,得不得你的心意?”
薛燦點頭,“你入殮一絕,廚藝也了得。”
櫟容也顧不得什麼臉面,漲紅臉道:“芳婆和我說,男人要喜歡上你的手藝,就也離不開你,走的再遠,也惦記著家裡一口熱飯。莊子貧苦,我也沒有體面的家世和嫁妝,芳婆怕我嫁不出去,到老只能爬進棺材等死,就逼著我苦學廚藝,說我一雙鬼手,總不能只會入殮,將來我的夫君要嫌我這手晦氣,總還能記著我做的吃食。”
櫟容爆豆子似的說了許多,薛燦揚起臉注視著她,唇角緩緩舒展,如看出神一般。月色柔和,映著櫟容標緻的眉眼。
——“薛燦。”櫟容見他不做聲,索性豁了出去,“我做的吃食得你心意,你還讓我走,是真瞧不上我這雙入殮的手麼?”
薛燦瞬的握住櫟容因緊張有些發抖的手,“入殮鬼手又怎麼樣,你自食其力,愛恨分明,勝過別人太多,我怎麼會瞧不上你?”
第39章 從天降
薛燦瞬的握住櫟容因緊張有些發抖的手;“入殮鬼手又怎麼樣;你自食其力,愛恨分明,勝過別人太多;我怎麼會瞧不上你?”
櫟容溢位希望,“你瞧得上我;就是讓我留在你身邊?”
薛燦想告訴她——國破家亡;血海深仇,自己從沒忘記;湘南烏金,幾欲見底;薛家岌岌可危;九華坡裡,人影閃蝶;自己深藏大略…
櫟容知道自己是死裡逃生的姜未,但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一個不認命,心未死的亡國皇裔,又會不會願意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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