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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皇后,不得不如此。”柳至理著衣裳,還有逗冷捕頭的心情。
冷捕頭氣呼呼對他晃動拳頭,耍起賴來:“我不管,你得給我拿個主意。”
柳至微微地笑,攤開雙手:“皇上沒有明旨,我能給你什麼主意?”
冷捕頭氣惱的沒有錯,他要問的話兒,國舅心知肚明。
“你想問我,如果發現安王勾結異邦,機會恰好,你殺是不殺?如果遇上安王殿下送死,機會恰好,你救還是不救?”
冷捕頭轉怒為喜:“這樣就對了,”苦巴巴著臉兒:“國舅,給拿個主意吧。”
柳至和他對著苦笑:“不是剛對你說過,皇上沒有留下明旨。只說隨他去吧。這話可以聽成隨安王葬身在哪裡,但又沒明說機會恰好,救他,或是殺他。你讓我怎麼拿主張。”
冷捕頭希冀地道:“你是國舅我才問你,太子的意思?”
“老冷,你讓什麼拘住,全沒有往日的決斷。你應該想的到殿下也為難。殿下要讓安王死,皇上可能會說殿下殘害手足。殿下要留安王命,身為儲君,又怕皇上說他心太軟。”
冷捕頭喃喃:“是啊,皇上五十歲出去的人了,離上年紀不遠。人老了想的會變個樣兒,萬一皇上盤點兒子,少的去了哪裡,回頭找找,當這差使的是我,是你,是太子。皇上怪太子的只怕少些,怕你國舅的又少些,只怪我沒把活的安王帶回來,或者沒帶回他的屍首來,我可怎麼辦呢?”
“隨機應變吧,老冷。”柳至誠懇地安撫他:“你是跟出去辦這事的人,真的皇上如你說的,人老了想的掉個過兒,”
柳至和冷捕頭一樣,都不肯說人老糊塗這話。但他們都明白對方話裡的做多錯多。
就這二位自己家裡來說,如今他們不老,也會出來這樣的事情。如柳雲若不好,柳至也可能會怪上兒子的先生,兒子的奶媽不勸導。冷捕頭辛苦帶出來一個捕快,收受銀錢了,貪贓枉法了,如果是冷捕頭心愛的徒弟,他也會遷怒到勾結貪錢的人身上。
安王再不好,身份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冷捕頭數十年如一日在皇帝父子面前受到寵信,並不是沒有原因,他自有他想的周到之處。
而柳國舅是重臣,能想到這些也不奇怪。
萬一安王死在外面,屍首都帶不回來。皇上有一天想他,怨跟的人不勸,怨跟蹤的人不勸,怨……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這想法歸想法,辦差歸辦差。
收下柳國舅的安慰話,冷捕頭笑一笑,他能把心裡話明說,柳至就不能無視。他老冷不在京裡的時候,國舅遇到機會在皇上面前幫自己說幾句,冷捕頭其實是這個意思。
拱手道別:“國舅,那就此告別。”
什麼幫忙進言,倒不必明說,柳國舅聰明人兒,他揣著的有明白。
柳至正要和他道別,巷子口出現跟國舅的人:“太子府上打發人尋您。”柳至說聲在哪裡,巷子口又多出一個滿頭大汗的人,滿面焦急地道:“國舅,您讓我好找,快請快請,太子往安王府去了,請您快去。”
邊說他邊走近,離開柳至只有一步,說出原因:“安王殿下中風。”
“啊?”柳至和冷捕頭同時詫異,意識到這事情出來的重要性。柳至三步並作兩步往巷口去,道:“帶馬來。”
冷捕頭沒親眼見到,還不能相信。更不知道安王病情有多重,說不好他察覺讓盯梢,扮同情裝可憐,迷惑監視的人放鬆警惕,他好溜走。這會兒先不會開心他剛才的難題解開,而是跟在柳至後面。而柳至恰好道:“老冷快來。”
柳家的小子把自己的馬送給冷捕頭,國舅和他一前一後打馬如飛的去了。
……
皇帝不在京裡,太上皇雖幫著攝政,卻因年老不能輕易請他出宮。太子先一步到安王府上,警惕先佔據心頭。
安王同是皇子,太子殿下不是不能直接問案,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疑,先命由他知會,與他差不多進門的刑部人等、順天府人等只看管安王府中,不許人亂走動,太子坐等柳至到來的時候,只見太醫。
太醫皺眉:“要是沒認出吃了什麼,還敢存僥倖,認為安王殿下會好。但卑職已認出殿下服用的是哪種毒藥。這藥跟讓蛇咬住即刻就死一樣,一旦發作,無藥可救。在殿下進門以前,還怕卑職學識不高,已著人回太醫院請章太醫等老太醫們來會診。”
柳至和冷捕頭在這個時候進門,國舅都能想到冷捕頭的擔憂,為太子想的更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