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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不要你,我才擺弄烹茶的東西,我和姐姐自己玩兒。”
紅花就退出來,回到她的小書案前面,正眼兒不看甘草,坐下來,捧起她的書。甘草就笑:“你當我不在嗎?”
“在啊。”紅花眼睛還是在書上。
甘草就駭笑:“那怎麼不理我?難道是……。”她掩口笑:“有了書,就眼睛裡沒有別人?”紅花慢條斯理的,這才瞅上她一眼,淡淡道:“看書的時候,眼睛裡本就沒有別人!”
“啊?!”甘草還以為紅花在和她玩笑,就拿指頭要點紅花額頭,嘴裡笑罵:“作死的小娼婦!”紅花惱得漲紅臉,想你才是個小娼婦,在老太太手底下時,嘴裡並沒有這樣的話。到了侯府裡沒有幾天,一年還沒有,就學會這樣的話。
她差點兒就還回去。
罵人,誰又不會呢?
可紅花正在看書,她看的還是先賢夫子孔丘的論語。書而恰在自己翻動,出來一行字“君子不重則不威”,寶珠為紅花解釋道:“你自己不莊重,別人才眼裡沒有你。”紅花的怒火就壓下去,一本正經地把甘草的手拂開,繼續淡淡:“別鬧了!你沒聽到嗎?我家奶奶還考我呢,我在科舉呢,我得用功呢。”
甘草哈哈大笑起來,又怕兩位奶奶聽到,手上一個銀紅色帕子掩住口,又去看紅花的首飾。見她有一個新的小小寶石簪子,寶石只有碎米粒兒大小,但難得的是鑲的好看,十幾粒鑲出個福來。
就又伸手去摸,驚歎道:“紅花兒,你這通身的衣裳首飾,全是在這個家裡得的?”甘草羨慕之心,又要出來。
紅花這一回忍住,把她的手也沒有開啟,只默默唸了幾遍:“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甘草這丫頭根本就不知道我,我紅花也不必對她解釋我的為人。
但有一些話是要講的。
紅花更肅然,道:“知道嗎?這全是當差賞下來的。”
“你說給我聽聽?”甘草心動。
文章侯府裡,也是有一些好東西的。當年的老太妃,獨喜歡南安侯夫人,可文章侯府裡,也得到很多宮中出來的首飾。
甘草能見到老老太太和老太太的人戴出一件半件出來,著實的讓她心動。
紅花就很樂意告訴她:“沒密訣,就是奶奶辦好事兒,你跟著。”紅花把“好事”兩個字咬得很緊,也打心裡盼著甘草聽明白。
紅花身為丫頭,是知道丫頭的重要性。她知道寶珠姑娘以前也有許多玩的主意,不是衛氏不答應,就是紅花不敢跟。
寶珠不恰當的主張,不會過分到哪裡去。
但紅花卻明白一個道理,就是該攔的還是要攔,該說的還是要說。此時不明白,以後永遠不懂事嗎!
除非你願意糊塗到老!
不改正到老!
所以紅花瞧不起甘草,看看你辦的事情!幫著大姑奶奶下藥?你怎麼不幫著她好呢?然後紅花又慶幸,幸好紅花跟的是寶珠奶奶,不然的話……
紅花在感激寶珠之餘,就更盼著掌珠好。掌珠不好,奶奶一定為大姑奶奶擔心,身為丫頭,紅花也是知道的。
甘草還是沒有聽出來。
她的本質並不壞,不過跟著什麼人就學什麼人。她就抿唇一笑,當紅花在說笑話。又去撥開紅花手上的金釧兒,驚歎道:“紅花兒,這麼沉重啊?”
紅花忽然一推她,站了起來。甘草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冷不防的摔一跤,正要罵,卻見紅花垂下手,問候道:“爺回來的早。”
甘草把到嘴邊兒的罵收回去,定睛一看,見果然是四姑爺回來。花樹下,四姑爺青衫微笑,還是他十分之極的英俊模樣。
甘草魂飛魄散,請了個安,不敢再在這裡待著,急忙避開。到廊下回身又看那草地上,四姑爺還在同紅花說話。
袁訓也忍不住笑:“紅花,你在作什麼?”紅花認認真真地道:“回爺,我在看書。”袁訓還沒有笑出來,聽紅花又道:“以後好陪奶奶見才女。”袁訓喜歡上來,和他的母親袁夫人一樣,認為探花家中,就應該出這樣的家人。
像常府一樣,看門的下人們也會看詩,來的客人們聽到,也覺得是件高雅事。
袁訓見到掌珠的丫頭,就不急著進去,彎腰拿起紅花的論語,看她看到哪一頁上,微笑道:“你看得懂嗎?”
“奶奶適才給我講過。”紅花老實的回話。
袁訓莞爾:“好,那你說給我聽一聽,讓我看看奶奶說得對不對?”紅花就說起來。甘草看得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