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部分(第1/4 頁)
“好極好極!”常大人的家今天變成另一個考場,他自然是榮耀光輝,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女眷們又去評詞,小二跟在裡面吵鬧。
今科的狀元孟至真,就不認得他們兄弟。孟狀元是外地人,家境不算飢寒,卻算貧窮。他見一個小公子,生得粉妝玉琢,金簪子玉帶都不少,就疑惑,富貴人家還能出來這樣的子弟?
張學士家的張公子,孟至真是服的。張學士家本來就是念書為主的人家,但看張公子的穿戴,遠遠不如阮家小二的好。孟至真就問把他拖來的柳至:“這高才的小公子是誰?”
柳至就樂了,咦,還真有不認得阮二的。這自然是要介紹,就是孟至真不想聽,柳至要是早知道本科的狀元不認得他差一點兒的對手,也是要多事上來介紹的。
“這個,大大的有名。”柳至慢慢的賣著關子,眸中閃動著促狹。
狀元孟至真,人叫至真,是有點兒凡事頂真。他就認真起來,一面擺出慚愧樣子,想自己趕考已經數科,為了今年的科舉,去年就攜妻子京中居住,僥倖中了,總覺得祖上積德,又覺得不負十年寒窗苦,不負十載趕考苦。
兩個十年加在一起,寒窗中就開始趕考,狀元已近三十歲。
他進京後,敢不把京裡的名士們一一打聽?文章一一的找來看看?但這富貴人家的公子,孟至真想自己斷然的不知道。
而他詩才是才親眼見到過的,竟然比有“敏捷”之稱的探花郎還要敏捷,不容小瞧。
孟至真原本是擺出來的慚愧,這就一面假慚愧,一面真慚愧起來,道:“我居然不認得他?”
“哈,”柳至笑道:“他是那個,他若是下了今科,你這狀元可就懸的人。”
“打賭的人?阮家二公子?”今科,是可以沒聽說過狀元榜眼和探花,卻不能沒聽說阮二公子阮英明。
孟至真本來對這打賭還不以為然,心想這狀元不是好中的,這些侯府的小公子們,就是猖狂。今天親眼遇上,孟至真懵住。
忽然後怕上來,幸好他沒有下這一科。不然這狀元,還真的說不好……
詩評完,詞也評完。常大人讓送上熱酒,重整席面,常夫人就打發丫頭去往洞房裡傳話,詩也有了,詞也有了,你們趕快洞房吧。
就見兩個婆子慌慌張張,滿面喜容的過來,上廳就歡天喜地:“老爺夫人,成了,成了,”這一下子廳上笑聲大作,參與展示文才和不參與的人,都面上有光。
都覺得自己幫了一把。
天知道,人家洞房他們在幫什麼。
此時,天剛好交在三更上。鍾恆沛對二弟吁了一口氣:“沒拖到明天早上洞房,也算是你我盡心盡力。”鍾二也後怕上來:“差一點兒,”他對兄長慶幸:“哥哥,這送親還真不是好送的,幸好姑祖母膝下再沒有表妹了。”
鍾恆沛也嘻笑起來,又覺得自己可以居功。眸子瞄瞄袁訓,對二弟笑道:“送親到他們家,險些我沒讓梁山小王爺灌死。真是的,原本以為袁家親戚都不在京裡,又有太子殿下在,四表妹的喜酒應該吃得斯文才是。”
又道:“送大表妹到文章侯府,又讓文章侯的兄弟們拉著我羅嗦,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差點兒又要把我給悶死。”
再舉三根手指頭:“這是最後一個三表妹,寫詩快累死。”兄弟兩個人躲在一邊兒笑,想這三門親事真是各有各的妙處,就是送親的也覺得妙不可言。
是夜,都大醉了,主人先對著一廳堂的詩詞醉倒,拉著客人一起醉。常家安家的最後這一場親事,註定是要名揚京都。
而玉珠姑娘的才女名聲,也註定要傳出去了。
成親當天,兩個狀元,榜眼探花全出來護駕,就是公主殿下成親,這種風光也是沒有的。殿下成親,是想不到出這種風頭才是。
第二天,惹惱一個人。南安侯和常大人同在都察院,常大人已經是第五個兒子成親,他只當天休了個假,這一天照常到來,見一個雜役過來:“右都御史大人有請。”常大人欣然,他和南安侯鍾家已經是親戚,這就去得自自在在。
南安侯並不在他辦公事的屋子裡,雜役帶路,卻在另一側花木扶疏的小亭子上。這一側就是貼近袁家的地方,袁家的景緻也是秀色,隔牆的這裡,五月天正是石榴花紅的大好時節。
一壺茶,三個人,都白髮蒼蒼,看著常大人過來。
常大人,就大為傾倒。他讀書人出身,敬重的先是皇帝,再是聖人,有時候先聖人,后皇帝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