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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面的排場,一天三餐裡每房頭各幾個份例菜,倒還富足。
二太太想著家裡的這些“內幕”,又覺得生氣。此時四太太不在,二太太就得自己開口。不過她想說的話,就是四太太在,二太太還怕她說不好,還是自己說的更周密。
“母親,”二太太陰沉個臉:“怎麼就沒錢要動用別處的呢?祖母是年高有壽的人,一直病臥在床,這份兒銀子就沒有早準備下來嗎?”
老太太對她也一樣的不悅,又加上連天的傷痛,到底是家裡去了人。去的那人還在的時候,老太太也怪她偏心,怪她不管女兒。可她真的去了,在女眷們心中是家裡少了一大份兒的人。那不是個下人,好歹總是自己的長輩。
又見二太太來糾纏,老太太心中一痛,手捂胸口覺得難受上來,斥責的話就噎在嗓子眼裡,停上這麼一停。
侯夫人也累了,她是宗婦,應酬上比弟妹們忙碌一百倍。此時聽見二太太又有爭辯的意思,侯夫人也不想和她再吵,沉著臉也不說話。
現放著婆婆在這裡,她不說話,侯夫人想我又何必惹這個城府鬼兒?
是三太太回了話,三太太嘆氣:“二嫂,為老老太太事存著五千兩銀子,前年二嫂當家的那個月,二哥出了件事,支用五百兩;沒過兩個月,宮裡接連沒了兩位娘娘,全是有寵的,外面老爺們都說娘娘的外戚聖著高,可是不能冷著,兩家加起來又送了兩千兩銀子,又有……”
老太太唸佛,她從來佛珠不離手,這就鄭重莊嚴的宣聲:“阿彌陀佛,”在心裡解氣的罵,菩薩有眼,我不駁你,自有別人駁你。
可憐我哪裡還有力氣和你去辨?
侯夫人也解氣,暗想這錢去了哪裡,還還是大家一起用掉的,說起來二老爺這一回用的算多的,可他身上有事情,不幫他總不能幹看著?
侯夫人總想當個好大嫂,但弟妹們總讓她不能如意,不論大事小事就這種大家不服她,她又訴冤枉的格局。
見婆婆唸佛,侯夫人也雙手合十來上一句。二太太氣結,又覺得三太太自從世子媳婦進門後,就不聽自己的,惱得瞅住她,勢頭都對住三太太一個人,直著眼睛問:“好!這錢算是有數了!那我還要問你,姑母是鍾家的人,這抬棺的錢和人也要我們出嗎?”
老太太忍無可忍,冷冰著臉開口:“老二家的,你姑母的事情一出來,你姑丈當天就來見我,把使用的銀錢和人說得清清楚楚。”
二太太說一件事,觸黴頭一件,又連日也勞累上來,城府也不要了,陰沉也拋開,火道:“他就什麼!”
老太太狠瞪她一眼,惱怒著先罵起來:“你姑丈分明是好親戚,都是讓那死去的人害的,又有你們都不約束丈夫嗎?以前慫恿你大哥鬧的,頭一個就是老二!”
老太太不怎麼發脾氣的人,偶然來上一回衝冠怒,二太太也只能偃旗息鼓,悻悻然先把自己火氣壓一壓,沒好氣地道:“您老人家又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姑丈他說的話才最要緊不是。”她拖長了腔:“這牽涉到姑母那天怎麼動身是不是?”
三太太也沒聽說過,請老太太快說才是。
老太太嘆氣:“說起來,妹夫倒真的是個周到人。當天他來見我,對我說以前好也罷不好不罷,但你姑母嫁到他家的,他認的。他說出殯那天,抬棺的人本應該從南安侯府出,摔孝盆的也應該是鍾世子,可想到死去的人對他們都沒情份,真的全是鍾家的人出來,怕死去的人死了怨氣還不解,在地上不安寧。”
二太太撇嘴:“他這還是罵我們不賢德呢。”
“你管他罵什麼去!他肯管就好!”老太太又要罵,再才冷笑以對媳婦:“回想幾十年,又見他這麼通情達理的,我知道你們不愧,”
從侯夫人開始,到二太太三太太全紅下臉。
“我愧上來,說不必,她的東西全給了世拓,自然件件由世拓承當。你姑丈說他要分擔,他出銀子錢。”
二太太三太太忙問:“出多少?”
家裡每個房頭的使用衣裳,都有一輩子的。可外面流動的錢,卻從來不足。也難怪她們著急。
老太太伸出手指比了一比,三太太感嘆:“這也算好的了,可憐姑丈一生沒享過姑母的福,她走了東西也沒落下,卻還要出這些錢。”
這筆銀子把二太太堵得無話可說,她又明知道南安侯不缺錢,出這筆銀子只會讓南安侯更體面,而南安侯的體面,將又是文章侯府的難堪。
二太太見有錢,還是氣怒攻心上來。她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