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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就背給他聽聽,袁訓就要樂:“好,明兒再用功些。”紅花也覺得得意上來,這就出去,腳步兒快的溜進耳房,洗浴用的水在小爺下值的時辰就備下,不時加熱水。紅花摸摸水不用添換,怕小爺脫了衣裳就要過來,又急步回她房裡,見到桌上擺的書,夜風輕送不住煽動書頁,紅花幸福的嘆氣:“紅花上輩子一定燒了高香,才遇到奶奶和小爺這樣的好人家。”
小爺回來,都要和奶奶玩上一會兒,這一會兒不要紅花,她點上紅燭,繼續看書去了。
房中,寶珠在回袁訓說掌珠要強的話,寶珠半嗔半怪:“看你說的,不管是什麼人,她能保住自己不受氣?”
“也是,糊塗人可多著呢。”袁訓語帶雙關。
寶珠明白過來,就笑了:“我知道呢,我不和韓四太太生氣。但就是憂愁二嬸兒可怎麼好?”袁訓又意味深長:“二嬸兒自己有家,偏要住到別人家裡,受氣也應當。”但是他安慰寶珠:“反把我的寶珠也帶累進去,小寶兒你彆氣,我今天不叫你小呆子,趕明天再叫。”
寶珠咕咕地一笑,在袁訓身上擰了兩下:“我才聽到受氣的話,你也來氣我?”燭光下,袁訓已解得只餘裡衣,命寶珠拿上換洗衣裳,怕寶珠害羞又不肯跟去,拖著寶珠往耳房裡去侍候,邊道:“我是養老女婿嗎?這話我早就想說。祖母還在,二嬸兒不想著好好侍候,去什麼大姐家住?本想等我閒了,閒了我把你家姐丈叫過來罵上一頓,讓他攆人才好,那邊倒有一位太太幫了我忙,這惡人讓她當了,我權且誇誇她吧。”
寶珠笑,又要拿自己花拳繡腿打他:“我本來是氣的,你說了這一大通,倒成了讓你指使的人,也罷,我不和她生氣了,是你說的,糊塗人到處都是,我犯不著一般兒見識。”抬眼,見袁訓脫得光溜溜,寶珠吃吃地笑,避開眸子。
“看你,難道沒見過,再多看幾眼,以後……。”袁訓本來想說過幾天就看不到,話到嘴邊總算及時嚥下。還沒有走,何必招惹寶珠哭泣。把話收好,扯住寶珠不讓她走,哄著她給自己洗。
寶珠隨便洗了幾下,奪手笑著回去。在門簾子外面交待:“水涼了就叫,知道沒……大熱天的也不能受了風才是。”
“我又不是泥捏的,”袁訓笑語飛出簾子,坐在熱水裡面的他,見不到寶珠,就沒了笑容。微擰起眉頭,袁訓想姐丈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他還有別的法子。不過那法子用出來,只怕娘娘要震怒,太子要大怒,舅父要生氣,姐姐要傷心,姐丈呢,因為他現在京裡待著,多少要牽扯進去挨幾句說,母親那裡,倒是幾年裡不斷的勸說,她還能答應。
最後再來,袁訓皺眉,寶珠要沒完沒了的哭泣才是。
要寶珠答應自己離開她,袁訓猜想寶珠可以和自己拼命。惹急了呆子小寶,就不再是小貓咪,要成小母老虎。
他把水撩得嘩嘩響,心想還是不早說吧,早說了一堆人出來攔。這一回再讓攔下來,可怎麼才能學外祖父呢?
袁訓生下來時,前輔國公夫妻都早去世。可袁訓在當地長大,外祖父的事蹟沒少聽說。他無奈於舅父武將轉文職,這種無奈促成他早早的就想馳騁沙場,無人能勸回頭。
洗了一回,又把主意想了一回,覺得萬無一缺,袁訓的心思又回到金殿上。他的萬無一缺主意,就是由今天金殿上聽到的訊息而更加圓滿起來。
宮門已經下鑰,但御書房中燈火通明。都是才從御宴上回來,陳留郡王,項城郡王、輔國公、兵部尚書等人看上去都精神飽滿,沒有商議一個下午後的疲倦。
皇帝居中坐著,撫須看向吏部尚書梁大人:“梁卿,你還有什麼說的?”吏部尚書心想我豈止有什麼說的,我壓根兒就不能答應。
總算輪到他開口,梁大人一出聲就火星子直迸。也不能怪他惱,是兩位郡王說話沒道理,按他們說的……梁大人惱道:“按郡王們說的,今年武科中的人全跟著你們走不說,還要宣告不論官員平民,只要武科上有名次的全從軍?皇上!”
梁大人氣得鬍子抖動:“平民們這樣辦也就罷了,怎麼還加上官員們的名字呢?”
陳留郡王冷淡。
項城郡王冷笑。
他們兩個人雖然不和,但這件提議上完全吻合。
郡王們在邊城出生入死,卻聽說京裡調不出人。西山大營不過只走一部分,就哭爹喊娘,到處鑽營,傾家蕩產的賄賂,只求不去邊城。
梁山王聽到這訊息都拍案罵了娘,何況是在外的所有郡王。郡王們不依,在例行會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