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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牙疼起來:“你去?你又不年青,放著好好的京官不作,你可去頂誰?”二老爺胸有成竹地笑了:“我有官不作,我不是傻了!我不走世拓那頂缸的事情,不過他的話提醒我。西山大營走人,路上會有幾個文官為幕僚。我和掄拳頭的都不認得,那鄒明眼空心大,見多了聖駕,只認得聖駕面前的人,我和他也不熟。太太,去找舅兄,他和鄒明親家認得,讓他幫我想法子跟去,等我在沿途小施身手,怕沒有個好地方呆!”
“你以文官身份為幕僚跟去,我能明白。可你在沿途施完身手,難道去給縣官當幕僚?”二太太聽著總是不對頭。
二老爺哈哈兩聲,再壓下嗓音:“誰說沿途全是縣官?跟姑丈回京,隨他在都察院現當官的那個,不就是以前京中清水衙門裡出去,轉了一圈又回來的?”他摸著胸前鬍鬚:“還沒有白,不過也快了,我再不趁著壯年出去走動走動,到老了真的就再沒辦法。”
二老爺房中是這樣,三老爺回房,就一個人燭下一動不動。
三太太看過幾回,焦急上來:“說不睡家中走走,走了一圈回來就這麼著,是撞到什麼不成?”三老爺抽抽嘴角,中肯的回太太:“撞到了幾個鬼,都不是人。”
三太太大驚失色,往外就叫:“梅香,取祟書本子來看,”
“你作什麼?”三老爺失笑:“取那個看什麼?”
“看你撞到什麼,好燒紙錢送走啊。”三太太還奇怪,這人撞邪不輕,祟書本子是什麼用處也不記得,就走上來試三老爺額頭,道:“大過年的,別把孩子們全染上。”
三老爺笑著推開她,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我說我們兄弟全不是人,”這個家裡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人?
四弟讓廚房上備酒菜,家裡人就全知道。老爺們無意去看看,就見到世子在那裡高談闊論。一聽,就全都明白。
三老爺睡下來還為難,他也想去。他以前也知道有這內幕,也是光聽沒想過,是沒有人。現在世子都行,三老爺也動了心思,難道我不行?
明天出門找幾個人合計合計,看看再說。
袁訓在家裡,也是一樣的沒睡。他看完書,又取過筆。對面做針指陪他的寶珠就問:“又寫什麼,晚了睡吧,明兒起早看不是更好?”
“給姐丈寫信,為這個姐丈的事。”袁訓鋪開紙張。
寶珠還是沒有問那姐丈是誰,只是道:“舅祖父讓你辦?”
“舅祖父跟舅父多年一處為官,對我家底細瞭如指掌。我寫吧,與其讓舅祖父另外找人擔一堆子人情,不如我直接致信姐丈,讓他辦的好。”袁訓皺眉。
這是為掌珠,寶珠就嫣然,又小有擔心:“不會讓姐丈為難吧?”
“他為難什麼,不就是一個人託給他。”袁訓寫上幾筆,又抬眸輕笑:“你是怕這事兒不成,你難見大姐吧。”
寶珠嘟嘟嘴兒,倒不否認:“如果不能留下,可怎麼是好?”
“如果不能留下,讓姐丈買塊豆腐撞牆去。”袁訓這樣道。
寶珠愕然過,撲哧的笑了:“怎麼,怎麼不是你撞豆腐去,倒是別人去撞?”辦這事兒的不是你嗎?
第一百五十一章傾家而出去相看
“嗯哼!”袁訓繼續寫信,但還是道:“他撞。”
寶珠就起了玩笑的心:“他要是不肯撞呢?”
“那我給他買豆腐去。”袁訓微樂,就使喚寶珠:“過來研墨,乾坐著就貧嘴去了。”寶珠老實的過來,還在嘀咕:“我怎麼聽,也是你貧嘴。”
……
韓世拓當晚回房,是四老爺親自送回。掌珠早惱得睡下來,見一個酒鬼回來,和他說不清楚,就讓甘草扶他在榻上睡下來。
酒醉的人醒得早,五更鼓響,韓世拓醒過來,見觸眼處不是翻紅繁花的錦帳,先吃了一驚。難道昨夜又出來玩了?
嚇得打個激靈,又看到對面是熟悉的八寶閣,閣子上有自己喜愛的蟈蟈葫蘆等東西。世子爺抹一把不存在卻有感覺的冷汗,暗道還好,原來是睡在榻上。
好好的怎麼會睡到榻上去?
他就把昨天的事情想起來。這一想不打緊,韓世拓又叫了一聲:“不好!”守夜的是綠窗,冬天大早上的正是賴被窩的時候,綠窗不太想起,又不能裝聽不到,迷糊著先揉眼睛:“爺要什麼不曾?”
“不用你,睡你的去。”
世子的回答正中綠窗下懷,綠窗應一聲繼續去睡,世子爺睡在榻上還是不起,不是他不想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