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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他,可後來沒有經常的見,有些恍惚。
袁訓心頭火起,他在宮裡看臉色,出了宮還要看臉色。抱著寶珠的他怒目:“打熱水來,泡壓驚的茶,都別愣著!”
他聲氣兒都不對,寶珠聽不下去,忙手扶他肩頭,顫巍巍直起半個身子,這下子她既不是暈著不能動彈,也不是不能呼救,而是清醒的在男人懷裡,讓趕出來的人看了一個滿目滿眼。
一院子大眼瞪小眼中,寶珠悄聲道:“我住那裡,”指給袁訓看,袁訓抱著她徑直進去,放她在床上,一轉身就出了來,在外面起坐間坐定,胸口起伏,那氣還一波一波的往上湧。
他不知道該對誰生氣,就一個勁兒的在心裡憋著氣,如尖刺般扎自己的心。
就看看,這看看也是驚人的一看。
這損招兒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氣如皮球鼓起時,一句話過來。
“是四姑爺?”丘媽媽到底沒有暈倒,飛快從見過袁訓人的口中,確認這個就是侯爺硬作保山的袁姑爺,忙踩住門檻探問。
袁訓消了氣,他和這滿院子的奴婢們,也犯不著出氣。
定定神,吩咐道:“取紙筆來。”
有人給他送來。
袁訓提筆寫了一副方子,吹吹待幹遞給丘媽媽:“這位積年的老媽媽,應該是祖母的使喚人。”丘媽媽咧開嘴笑:“您眼力真高,我是南安侯府裡的老人,以前我們見過,您還記不記得?”袁訓心想你見過我,剛才還一臉的見賊拿鬼模樣。
老媽媽記性差,袁訓就不再提。點點頭:“打發人,照這方子去拿藥,這是壓驚的,姑娘受了驚,我就送她先回來。再,讓人進宮,請祖母回來照看吧。”
“是是,”丘媽媽陪笑,姑娘是“受驚”,那不管她怎麼受的驚,未婚夫援手送回,這是有情意才是。
剛才的疑惑一掃而空,丘媽媽顛顛兒的去辦事,讓人抓藥,又讓人去宮裡尋回老太太。她把人全指使好,就再回來。正房外面廊下有欄杆,平時是丫頭婆子們坐在這裡聽使喚的。
丘媽媽就坐下來,老太太出去,房裡竹簾就卷得高高的,還沒有放下。丘媽媽目不轉睛盯住袁訓,再盯一盯往四姑娘房裡去的路,然後,一雙老於世事的深潭眼眸,再盯緊袁訓。
大有我丘媽媽已在這裡,剛才的親暱可不能再上演。
這盯著是一片謹慎的心,袁訓既沒有和她生氣的精力,也不想和她生氣,就眼對地上,一個人繼續生著悶氣。
安老太太很快回來,邁進大門就哭了一聲:“寶珠!”
後面扶她的邵氏也跟著哭:“四姑娘你怎麼了?”但心中疑惑,是幾時老太太把寶珠當眼睛來看?
張氏也跟著哭:“我的侄女兒,”也心中糊塗,是幾時老太太當寶珠如寶似珠?
不就定下一門親事。
再抬眸一看,那門親事從正房出來,大步匆匆迎向安老太太,邊走邊道:“祖母不必著急,寶珠是讓嚇著了。”
安老太太先打個寒噤,先讓嚇著。
她出自貴族家,自然一閃念間就能清楚。寶珠是在宮裡,在宮裡讓嚇著這句話,內幕可以很深。
如撞破不該撞的事,那可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如見到不該見到的事,那性命都有些難保……
把個老太太嚇得魂不附體,放聲就哭:“我的好孩子,你讓我靠哪一個……。”
“祖母不必憂心,是……”袁訓附耳說了幾句。老太太即刻定神,慌亂的點頭:“哦哦,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
一頭往房裡走,一頭回:“熬定神湯,取定神丸藥來,我去看看她,”
她是沒事了,去看寶珠安慰她。而邵氏和張氏開始讓嚇著,再就一起咀嚼老太太的話,寶珠沒了,她就沒靠頭了?
這話的意思,老太太指望著寶珠四姑娘養老不成?
老太太的魂回來,邵氏和張氏魂丟大半兒。
那掌珠怎麼辦?
玉珠她還肯管嗎?
再就一起狐疑的打量袁訓,像從沒認識他一樣。見袁訓還是一身布衣,這一次比做客還要舊,半舊只有六成新,但漿洗得乾乾淨淨,穿在脊背挺直的他身上,自有昂揚氣勢。
怎麼看,也不像是權貴一流。
老太太精明一生,就這麼的器重於他麼?
袁訓輕施一禮:“見過二位嬸孃。”
日光跳動,閃在他的眉睫間,只這一個閃動,邵氏和張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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