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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自己幾分。
先是噩夢,再就是美夢。夢裡,他為自己披荊斬棘,他為自己跋涉山水,他…。
車身微震,寶珠驚醒,再叫:“袁訓!”
車簾子開啟,袁訓微笑出現車外。寶珠是伏在車內,從她的角度看上去,他的樣子高大極了,把寶珠的心撐得滿滿的。
如果說寶珠在燈節那天,只是相思起意。那在今天,此時又此刻,寶珠深深在心底烙印上他。這種,以現代人快閃似的婚姻觀念來作對比,就叫深愛吧。
她深愛上了他,就在這個夏日的午後。午後足有一個時辰,離黃昏還有一個時辰。日光從他背後而來,在他全身罩上無數光環。
他伸出手臂,還是那麼的堅實可靠。寶珠依到這懷抱裡,又嚶嚀一聲,面頰櫻桃似的紅了。這是現實,而不是夢。
夢中有他,現實中也有他。寶珠經過的傷痛沒來由的少了大半,只記得有他。
這種小女兒模樣,讓袁訓笑了笑。他掂了掂寶珠,因這是在安家大門外,他等下就要放下寶珠,而又有捨不得放的心情。
親事,還得等舅父和姐姐進京,才能把日子定下。
不然,舅父不答應,姐姐更要生氣才是。
“袁訓,你有兄弟姐妹嗎?”寶珠好端端的,很想問這個。
袁訓道:“我還有一個姐姐,”
“可,媒人說你是獨子,我卻覺得,你還是有手足的,”有時候的話,出來的全無道理可言,出自於感覺和想知道。
袁訓笑笑:“以後告訴你,我的姐姐呀,是我的嫡親姐姐,她最疼我,也會疼你。”
第一百零七章鳳求凰
聽完袁訓的回答,寶珠低低的:“嗯。”
她也覺得袁訓像是有個姐姐或弟弟才應該。人的直覺,全是靈驗的。
眸前一亮,下午明光躍入眼中。原來是袁訓把她抱下車,正彎腰輕輕放她腳尖著地,語帶關切:“給走嗎?”
夏日的午後,又不在長街上的安家,門前是靜謐的,沒有往來的行人,也沒有鄰居們此時出來,唯有一地碎陽調皮閃動。
寶珠輕咬住唇,心頭卻甜蜜難當。她心中餘下的不多傷害感,也隨著袁訓的這溫柔動作而消逝。
傷害既無,羞澀襲來。寶珠腳還沒有站穩,就推開袁訓手臂,羞不可當:“讓我自己走,哎喲,”
步子不穩,又踏上裙邊,寶珠歪偏了身子,往地上斜斜倒去。
馬車就在身邊,寶珠一把握住馬車外的竹簾,又痛呼一聲,竹子卡痛住她的指甲。兩聲痛呼中,袁訓早一把抱起她,沒細看就氣急敗壞:“不能走就別逞強,嚇著了不是,我就知道讓嚇著了,”
說話聲中,轉身走上門前臺階,帶著氣就用腳輕踹了門。
他的輕踹,已拿捏不少力氣,那大門還是“咚”地有了一聲,然後門內有人吃驚地道:“來了來了,這是哪位,別踢壞我們家的門。”
袁訓這才發覺力氣用過了頭,忍忍氣,放緩嗓音:“開門來,是四姑娘回來。”
“咳,你讓我開門,我就來開,你不用騙人。我們四姑娘進宮遊玩,這天才早的很,又大太陽底下,老太太還沒回來,四姑娘一個人回來作什麼?”
回話的人,是看大門的老王頭。
寶珠聽著這有趣的對話,忍不住輕輕地笑,又手上微痛,把手舉到眼睛前面看,見指甲沒有劈開也沒有損壞,這才放心。
門閂拉開“嘣”地一聲,大門開啟“格嘰”一聲,有人大叫,是“啊呀”一聲!看門人愣巴著瞪住眼前的場景。
四姑娘?
一個男人的懷抱?
“這不是袁表公子嗎?”看門人好在認出的也快。
袁訓不理他,側身擠進大門,邊走邊問:“你住哪間房?”他問的是寶珠,但身後看門人卻回了話:“四姑娘在老太太正房,來人,快來人,四姑娘回來了!”
衛氏、紅花皆跟進宮裡,能進宮是件很得意的事情,差不多的丫頭媽媽都想著去。留守的人不多,讓這一嗓子全喊出來。
丘媽媽上了年紀,所以沒跟去。她走出來,用沒牙的嘴嘖著罵:“該死的沒王法的老王頭,大呼小叫!啊!”
她也大叫一聲,人往後欲倒不倒,就差一頭栽過去。
姑娘!
老太太選中的,當眼珠子看的四姑娘,她和一個男人……
這一位是?
丘媽媽在袁訓上南安侯府認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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