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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手按在楊夫人手上,覺得輕軟香滑,嘿嘿笑著撫了一撫,楊夫人就鬆開手笑:“要喝就喝,沒得又討我便宜做什麼。”
玉杯到了田中興手裡,他一飲而盡。目視楊夫人,有三分感動:“都說女人靠不住,沒想到,你竟是個俠肝義膽,可交的人兒……。啊!”
他嘴角忽然沁出血絲,眼睛也突兀的放大,嗓子眼裡格格,手中玉杯落下,離桌子不高,就沒摔碎,也沒很大的響動,他一手指出,眸子裡又恐懼又憎恨又仇視……
可他已不能再說話。
最後的喘息功夫,聽到楊夫人悠悠地道:“女人是靠得住的!你是大山時,我豈能不讓你靠得住!若要我靠得住,你犯小事時,我也靠得住。我都打聽清楚了,你與奸細二字掛鉤。當奸細的人,總有三路兩洞的,你怎麼不去,卻往我這裡來?我日子正好,有田產有銀子,誰肯為你去冒險?出城?哼!如今這城一隻麻雀也難飛,你指著我運用我的關係送你出城,我的關係我自己不用,反而為你備的?你常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反正你活不久,還是別拖累我的好!”
對面的田中興早已倒下,最後的思緒裡只有兩句話,要不是離你這裡近,誰肯往你這裡來?要不是太子黨們手腳快,追得不敢再跑,誰肯往你這裡來?
來了以後外面大搜查,一步路也不敢亂出去。
死人,難追查。
……。
“還有多少私房錢?”袁訓在寶珠房裡,正擺著當丈夫的架勢審寶珠。如今他進寶珠房,腿一抬就到,毫不在意衛氏等人。
衛氏如今也陪笑,姑爺在幫姑娘起鋪子,有話自然他們當面說。
寶珠在袁訓對面憨笑,手中拿個針指當擺設,看了一眼笑上一下,再低下頭慢慢紮上一針。笑容雖憨,嘴皮子卻溜:“你問我?你的呢?”
“我的什麼?”袁訓反問。
寶珠衝他:“嘻嘻。”
袁訓恍然大悟狀:“我的錢是嗎?”
他一臉的無辜,恨得寶珠把針對著他虛晃幾下,作勢要扎。
“我如今官職也沒有,哪裡來的錢?”袁訓滿面狡猾,再問寶珠:“把你的報個總數兒給我,我大概聽聽,心中有個數,也就是了。”
寶珠才不信他,見他賞紅花就看出他手中有無,繼續憨笑:“才煩你辦一件事情,你就東扯西問的起疑心。不是說過,寶珠的私房是寶珠的。”
“那我的私房是我的。”
“你的私房麼?”寶珠轉轉眼珠子,袁訓大樂:“一看就有壞主意,快說快說,我在外面你是能捕到風還是能捉到影子,你能知道什麼?”
寶珠抬眸看房頂,很是傲嬌:“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但是你記得住不說嗎?你記得住麼!”袁訓就笑:“我試試,”
“你敢!”寶珠白眼兒他:“你不養人嗎?難道去養那王府的……。”
袁訓拿個巴掌抬起,虛虛的扇來扇去。
寶珠掂起針,對著他的巴掌印子扎來扎去。
兩個人全笑倒在榻上,各自撐住,袁訓笑著嘆氣:“我這是找了個什麼人!聽說賢淑,聽說乖巧……”寶珠謙虛地道:“有外人在時,會賢淑的。對著母親,會乖巧的,對著你嗎?用得多了只怕就少了……”
“你過年過節用上一回就行了,平時尾巴不翹著,也挺難過的吧?”袁訓壞壞的問。
寶珠才要還他話,又明白過來,噘起嘴:“你才狐狸尾巴呢!”
說笑歸說笑,寶珠又取出一疊子銀票,交到袁訓手上。袁訓愣了愣:“這是什麼?”難道今天真的交私房?
寶珠道:“說了,鋪子是寶珠的私房,只煩勞你跑跑腿,別的不敢勞動你。這是五百五十兩,請收下吧。只沒有謝禮,要喝茶,就這裡喝吧。”
她心裡撲騰的不定,會收麼,收麼?
雖說彼此性子算是相投,但到底還是日子短,寶珠不敢不給袁訓錢,而且不給,也像是擺明寶珠佔他便宜。
昨天那房契拿出來看時,還沒有付錢的給人看,像極了想他出錢。
寶珠想,投石問路也罷,老實本分也罷,這錢,還是要拿出來在他面前走一趟的吧?
備銀票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挺老實,這一會兒給了他,寶珠心裡通通的跳,你真的收麼?
見袁訓笑笑,沒說什麼收入懷中。寶珠小臉兒上難免有些幽怨,見袁訓起來說走,寶珠不敢攔他,也不能問他。送到房外,眼巴巴地想這個人就不客氣一下,昨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