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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叫上一叫。”寶珠故意把嗓音弄得像在生氣,淡淡地道。
紅花道:“哦。”
主僕的小對話就此結束,而起坐間的一對少年也收斂許多。
袁訓直接道:“對你開啟天窗說亮話!這個什麼方表姑娘圓姑娘的,是衙門裡判給了你,你不要,我就和你對簿公堂!”
兩邊站的人露出奇奇怪怪的笑,笑得不言而喻。
袁訓也在此時正道:“你輸不輸官司,自己先好好想想。”
這情勢明擺著的,餘伯南就悽然了,他手指方明珠,心中太過用心,恢復舊日稱呼:“袁兄你好生想想,你家裡要是有這樣的人,好似對明月如見餅子,撫瑤琴卻動泥沙,見花開卻出惡臭,你要不要?”
寶珠在房中低低的嘆氣。
房外還有兩個人在解氣。邵氏和張氏聽說四姑爺料理方氏母女的事,也過來看動靜如何。聽餘伯南這樣說,張氏最為解氣,而邵氏為了掌珠,也小小的解了氣。
“公子,你怎麼這樣說我!”方明珠的尖聲起來。她把餘伯南的話全聽在耳朵裡,沒有想到餘伯南這樣看她的方明珠“挺身而出”。
“公子,要是你還在家裡,我也肯守著。自從你離開家,我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方明珠才說到這裡,餘伯南鄙夷的道:“那你真了不起,你一個人就敢上京,只怕路上勾搭了人吧!”
方明珠憤然:“沒!是我母親對我說,等漕運的船隻經過,扮成窮人坐上船,船錢都代我問好,我才到京裡來找她!”
餘伯南起身,對著袁訓長揖到底:“袁兄聽得清楚,她們這是早有預謀要離開我家。逃走了的妾,我不追究也就是了。這收回麼,請袁兄你公道處置吧!”
紅花的頭鑽在簾幔裡,又收回小聲道:“姑娘,餘公子在對姑爺行禮。”寶珠悄聲嗔怪:“你沒聽到他弄來一堆的幫手,他又開始欺負人了!”
但終好奇袁訓怎麼回答,寶珠也忍不住湊到簾幔處去看。
袁訓一言不發,或者說他沒想到餘伯南會下這個禮,他想把方姑娘圓姑娘強壓過去也心中不忍。
方明珠還在房中喋喋不休:“我容易嗎?我空有花容月貌,卻給你當妾。就當妾,沒有人對我好過……”
方姨媽則睜著通紅的眼睛,片刻不放的只對住袁訓。心中轉個不停,怎麼老太太不出來,這沒有成親的姑爺他當家?
你算什麼東西!
這個在她眼中不算東西的姑爺很不耐煩,在方明珠的語聲中漫不經心地往外:“孔管家!”孔青是家裡下人中最不敢怠慢袁訓的那一個,忙就進來:“四姑爺有什麼吩咐?”
“知道管我們這條街的里正家裡怎麼走嗎?”袁訓語氣輕鬆自如,兩隻眼睛並在孔青身上,而是隨意的搭在一邊兒地面上,好一派此間正牌主人模樣。
而孔青呢,則是恭敬的彎下身子,好一副守規矩的家人模樣。腔調中也是討好到十分:“回四姑爺,出我們家大門兒往右拐,走兩條街,過三個香油鋪子,隔壁那條街上就是田裡正家。姑爺要找他?”
隨著邵氏張氏在外面窺視的,有兩個是邵氏和張氏的陪嫁。這兩個婦人心裡犯嘀咕,先不說孔大爺是老太太的陪嫁,就說他在這安府裡侍候多年,兢兢業業,從無一點兒錯失,就沒有一個主人敢不敬他。
就是老太太對孔大爺說話,也從來是笑容堆在面上。
這個四姑爺,你還沒有成親,還不是這家裡的姑爺……。就是你和四姑娘成過親,也沒有人許過你自己個兒獨當家?
這麼著傲的,坐在那裡眼睛裡冒著傲氣,鼻子裡呼的是傲氣,嘴唇裡吐出的話,也透著傲氣。以後我們姑爺來,還能有地方站嗎?
全讓四姑爺你一個人佔完了呀。
邵氏張氏還沒有理論到這件事,兩個陪房先不舒服起來。
見袁訓對孔青還是沒有半點兒想客氣的樣子,還是一副對孔青如對下人,淡淡道:“哦,低你知道得很清楚,我不找他。”
“是。”孔青繼續哈著腰。
紅花湊到寶珠耳朵上:“姑娘姑娘,姑爺是要找里正來,和姨太太分家讓她按字印嗎?”寶珠失笑,也咬住紅花小耳朵:“姨太太又不是我們家裡人,和她分什麼家?你是想把水閣分給她,還是把荷花池子分給她?”紅花揉腦袋,嘟囔道:“這倒也是。”又咧開小嘴兒一笑:“姨太太要是來找我分,我分片落葉子給她。”
外間,怔上一怔,袁訓又用輕飄飄的嗓門兒正在問道:“孔管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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